“不是,我……”王凡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却无奈地发现,他也没有什么好解释。因为一切,就正如王诗雨所说的那样子。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两年头他就偷偷地离开,然后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死去,最好让王诗雨一辈子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只要王诗雨把他当成了,是抛弃自己离开的话,就不会有多伤心。哪怕是怨恨他也好,都行。只要不再露出那样悲伤的表情,就算怨恨他也无妨。王凡也已经早就做好了,被怨恨的准备。可谁知道,这一切的计划,全部都被打乱了。王诗雨现在竟然提前知道了,他只剩下不到两年寿命的这件事情。这一点,完全是出乎了王凡的预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王诗雨。“不说话?呵呵,是的,你还能说什么?你一直都在骗我,学费的事情骗我,生活费的事情骗我、身体上的事情依然骗我。”
王诗雨越说眼泪流得越多,就今天一个晚上,她流的眼泪都比大半年加起来的还要多。她最信任的人,竟然也在骗她。更主要的是,在那样最最重要的事情欺骗她。王诗雨无法接受,王凡就连自己只剩下两年寿命的事情,都不告诉她。她可是王凡的妹妹,难道说就连知情权都没有吗?“我……我其实是……”王凡嘴唇动了动,就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锥心的疼痛从小腹那边传递开来。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一只大的蚊子叮了一口的感觉。阵阵痒痒的麻麻的感觉,在小腹那边蔓延开来。随后传递过来的,才是锥心的疼痛。有什么东西,从他身后刺在了他小腹上。什么东西?王凡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过去。这一看,就让他看清楚了,那东西的面貌。那是一个金属的把柄,从样子上来看,像是个小刀,更加糟糕的是那把柄的利刃那一边好像已经刺进了他身体里。而在看到这金属小刀之后,王凡这才注意到,直到刚刚还一声不吭昏迷过去的钱德勇竟然睁开了双眼。并且钱德勇右手还紧紧地攥着,那金属小刀的把柄。这个金属小刀,就是钱德勇刺进王凡小腹上的。“继续叫啊?”
躺在那里右手攥紧金属小刀的钱德勇,冷冷地看向王凡,嘴角处挂着丝丝嘲笑。没有错,刚刚他是被揍得那么凶狠,都被揍成猪头了。可就算这样子,又怎么了?他现在,不依然把刀刺进了王凡的身体里?就算王凡再猛,也不可能挨了这一刀会没事。“叫啊,怎么不叫了?你刚刚不是揍得很凶吗?继续打啊?对着这里打!”
躺在那里的钱德勇,顾不上脸上的疼痛,一脸嘲弄地看向王凡,抬手指了指他那快要变成猪头的脸,挑衅道。王凡的脸色随着钱德勇话语声的响起,渐渐变成铁青之色,然后又变成了死人那般惨白之色。比起那锥心的疼痛,更让王凡觉得棘手的,是脑子那里传来的晕厥感。他的小腹被钱德勇这刀刺进去,强烈的剧痛,让他身体产生了本能的反应。尽管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可这并不代表这些疼痛对他身体没有影响。最明显的一点,那就是大脑本身地产生了想要晕死过去的想法。这样的本能,便是用来保护身体的。可要知道,以眼下的这个情况,他要是晕厥过去的话,天知道钱德勇会对王诗雨做出什么样的行为。王凡咬着牙,一脸凶狠右手狠狠地抓住钱德勇的右手,左手攥紧成拳头就朝钱德勇脸上打过去。现在匕首插进他身体里面,不能够随意的拔出。这一点常识他还是知道的,一旦拔出来就会喷出大量的血。一旦失血过多不及时抢救,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回来。更主要,一旦失血过多,就有可能会产生休克。大脑晕死过去的话,一切就全部完了。他死了没有事,问题是不能够让王诗雨出事。王凡余光扫了床上坐着的,眼角还挂着泪水的王诗雨一眼。“哥……不要……不要!哥你快走,别管我了,求求你,快点跑好不好!”
王诗雨自然是察觉到了,王凡小腹上那插着的匕首,俏脸上布满了恐惧。她完全没有想到,钱德勇还带着刀。如果说不是因为她阻拦了一下王凡的话,相信王凡这个时候肯定还在揍钱德勇,说不定就直接把钱德勇给揍晕死过去。这样子的话,也就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又或者说,刚刚她阻止王凡继续打钱德勇之后,不去提其他事情不就好了。这样子,王凡也就不会分神导致没有防备钱德勇的反扑。可现在再去说这些如果已经是晚了,太晚了。匕首已经插进了王凡的身体里面,就算说这些东西也已经太迟。世界上,可是没有后悔药卖的。现在王诗雨能够做的,就是祈求王凡快点离开,快点跑。要知道,钱德勇手上可是拿着刀的,很简单就能够要了王凡的性命。更不要说,现在王凡可是身受重伤小腹那被插了一刀。“还敢动手?老子让你……动!”
躺在那里的钱德勇,见王凡竟然还敢朝着他打过来,毫不犹豫直接一把拔出了那金属刀。“噗嗤。”
随着他金属刀从王凡身体中拔出,嫣红的鲜血从王凡小腹处喷涌而出。浓郁的血腥气味,一下子飘荡在空气中。躺在王凡剩下的钱德勇,直接是半个身子都被鲜血给喷到了。察觉到刀被拔了出去,王凡顾不上去揍钱德勇,快速地用右手捂住小腹那被刀刺过的地方。他知道,一旦不快点止血后果那可是不堪设想。可在这个时候,要知道,王凡身下还躺着钱德勇。钱德勇又怎么可能,会白白放过这个好机会?钱德勇猛地发力,一下子把王凡给撞开。王凡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撞到墙壁上才停下,缓缓地滑落到地面上,丝丝鲜血从他手捂住的地方流出,把那片地板渐渐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