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来，他依然不知道，这里是哪。入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景色，就仿佛是天府之国一样，仙雾缭绕，到处一派明媚生机勃勃的样子。当然了，要是有点鸟儿树木之类的，应该就会更像了吧。王凡忍不住在心中想着，抬眼朝着周围看了过去。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白茫茫的景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过他知道，这些景色会随着他的移动而发生变化。没有错，这里就仿佛是一个过渡的地方又或者是中间地带，亦或者是平台？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上次他出现的时候，也是在这里。能够确认到的有一点，那就是这里绝对不会是现实。这一次，王凡没有立刻往前走，而是停留在这里，自然是为了好好观察一番周围的景色，同时如果可以的话想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想要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是梦？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清楚。或许这个答案，只有老天知道了。“呼……”打量了半天之后，王凡吐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丝丝失望之色。不论他怎么样的观察，周围的景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亦如之前那般。白茫茫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却又好像是什么都有的样子。或许，这里应该是死与生的边界吧？王凡脑海中，没有地浮现出了这个想法。毕竟上一次，他会来到这里同样也是几欲死亡的时候。而这一次，同样也是如此。只不过，这一次的伤势更加的严重。而且有着极大的可能性，恐怕他无法回去了。受了多重的伤势，王凡自然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实际上早就在他中了那一刀子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救了。他体内的那些病，在刀子进入身体的那一刻，就仿佛是被刺激到了一样，一起发作起来。那恐怕的结果，直接是导致他体内的生机彻底被蚕食掉。更加糟糕的是，当时他的血液还在不断地流失。即使没有观察，王凡也有个大概，恐怕他已经是流失了体内一半以上的血。当他最后失去意识的时候，恐怕还会更多。不管怎么样，都清楚地表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已经没得救了。各种病症在这个时候全部发作，而且加上失血过多。即使就是大罗神仙下凡，恐怕出手救人也是救不回来。不过，就算无法回到现实中，就这样子彻底的死去，王凡也无怨无悔。如果说，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依然会选择那样子做。在那样的情况之下，要是他不那样做，王诗雨最后只会被钱德勇给糟蹋，而且还是在他眼前。就连自己的妹妹都无法保护好，又谈什么保护其他的？更何况，王诗雨是他活下来的动力和目的。直到最后，他都保护好了王诗雨，就算在这个时候去见父母也不会是那么的没脸。他保护住了王诗雨，完成了誓言。尽管无法看到王诗雨考上大学的那一天，但也足够了。是的，已经足够了。在把刀子刺进钱德勇身体里的时候，王凡没有任何的留手，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情的。没有错，杀人的是他，而不是王诗雨。只要钱德勇死了，就不会再去骚扰他的妹妹王诗雨。没有了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的骚扰，相信王诗雨的生活会变得太平了许多。而且程霞和沈心雯，在他死后也肯定会帮住他的妹妹王诗雨的。不管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又或者是本身与王诗雨的关系，她们都不可能坐视不管。所以，这一次王凡可以说是带着丝丝小小的遗憾离开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刚刚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耳边竟然听到了王诗雨的呼喊声。只是那声音非常的轻微，非常的小，可以说是比蚊子哼哼声还要小。王凡甚至以为是幻听了，如果不是哥哥那两个字的话。没有错，会喊他哥哥的，只有王诗雨了。不过，那虚幻的声音仅仅只是响了一声就彻底消失了。王凡苦笑着摇了摇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映入他眼帘的，是那么白茫茫的天空。他不知道，是否王诗雨就在那天空的对面。但是，他能够确信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已经把他的决心，清楚地告诉了王诗雨。相信就算他死了，王诗雨也绝对不会再去想要自杀了。王凡用他的行动，像王诗雨表达了这件事情。现在是时候休息一下了，而且说真的，他真的累了。非常的累了，或许就这样子好好的休息下去，对他来说也未必不是一种解脱。“对不起了妹妹，还请原谅你这个任性的哥哥，他真的很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王凡低声喃喃自语地道，看着那天空，轻声说着。那轻柔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天地间，很快就消失了。王凡不知道，他的声音是否会传达到王诗雨耳边。就算传达不到，也没有事了。相信总有一天，王诗雨会明白的。“呼啊……”王凡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前方看过去。他知道，停留在这里没有任何的意义，他的终点不在这里，而在前方。王凡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走去。或许这一次，他会彻底的明白，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