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小艾,我来咯,你出来吧!”
开凯迪拉克的男人在那辆比亚迪开走了以后,这才打电话给他真正要接的人。云小艾上了大学后,也尽量将自己打扮得成熟了些。小高跟和日常妆是必不可少的,男人只沉默的在她脸上扫了一眼,然后就问她要去哪里。“直接回你在的酒店吧,我哪里都不想去,累。随便在酒店附近吃就好了。”
她的元气才刚刚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去调整。而男人的酒店也就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两人吃完了晚餐以后,他就急不可待的将她往酒店的电梯里拖去。夏末的夜已经开始慢慢变长,七点钟天就开始渐渐的暗了。才一进房间,男人就让她先去洗澡。“医生说我现在还不能行房,要等到月经来干净以后……”“少废话,让你去洗澡你还这么矫情?”
他呵斥了她一声,让她突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她还是听话的去了。男人在她进了浴室后,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小瓶香薰精油,倒了几滴在床边的加湿器里,插上电后不久就冒出了烟雾。没有味道的香薰,只有淡淡的水气在房间缭绕。他还打开了空调,好让室内的温度变得稍低一些。那感觉很快就来了,急切的,想要找一个舒服的地方爆发!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肉色的身影在毛玻璃的光照里映射了出来。他一边过去一边解开了衣服的扣子,脱掉外裤,随后直接推门而入!“周宇文,你干什么?我说了我现在还不能……”但女人最后的话却被男人吞了进去,他才不理她可不可以,他也有需要满足的时候,只要他想要了,没有人能在他面前说一个“不”字!“小姐,今天晚上都是您最爱吃的菜呢!来,多吃一点!”
饭桌旁,蓝姨有幸被邀请同桌吃饭,于是也不停地在为杜薇薇夹菜。“够了够了,蓝姨您自己也夹一些,我这碗里还满着呢!”
“那少爷,您也多吃一点,这里也有您爱吃的菜!多补补哈!”
蓝姨又给杜南希夹了过去。“好了,我这也满了。”
杜南希笑着看了看蓝姨,再看了看上面的菜,又全是些滋阴补阳、益气补肾的膳食。只有杜嘉诺一个人默默的在那吃着,但他的目光也会不时的朝杜薇薇那看去,可最终还是没有说一句话。江成志很难得的今天也在杜家,他一边吃还一边问了杜南希一句:“南希,你什么时候去银行办那件事?”
杜南希听后转头朝杜薇薇看了一眼,淡淡的笑了笑,“不急,我还没和她说。”
江成志挑挑眉,可看到饭桌上还有其他的人,也不好把话题再说下去。饭后,还是在之前的那个书房里,江成志找了杜薇薇和杜南希两个人一起谈话。“薇薇,你父亲的意思,就是让你们在结婚后把遗嘱最后的一部分给办完。关于那个遗产的分配,除了之前我告诉你的股份比例之外,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杜先生将后面的部分锁在了银行的保险柜里,也只有你和杜南希两个人一起过去,才能把最后一步办完。你看看这几天,哪天有时间我们就过去吧!”
江成志边说边推了推眼镜,这件事看上去他比他们还急。“反正杜南希没给我去军训,那我这半个月来就天天有空,明天去吧!我也想把这件事弄得快一点,免得夜长梦多!”
杜薇薇说着还瞥了杜南希一眼,明明他才是那个最心急的人,却不知为什么在他们真正结婚登记了以后,他反倒没有表现得那么的急切。杜嘉诺这时正静静的站在书房门外,在听到他们要出来以后也没有闪躲,而是一直等到江成志推开门看到他。“哥?”
杜薇薇虽然没走在最前面,但她也还是注意到了门外站着的这么个人。可杜南希却皱紧了眉。“对了江律师!”
就在江成志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杜薇薇却突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我哥也是杜家的人,为什么不能让我哥一起过去?”
如果不是因为在这里看到,杜薇薇也差点忘了这个人。杜嘉诺的存在感似乎一直都被众人忽略,但他本人却表现得很淡定,换做是杜佑亨在场的话,那他早就破门然后死皮赖脸的坐在他们中间了。“遗嘱的最后一步,不是也应该要要求所有杜家的人都到场吗?”
她还在问,也是在为杜嘉诺争取最后那么一点的权利。杜嘉诺十分感激的看着她,其实对继承这件事,他已经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既然他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被过继给另一个人抚养,那么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遗忘或刻意忽略,他也可以理解。而江成志却在杜薇薇问出那些问题后沉默了。过了好一会,他才回答到:“在法律上,杜嘉诺本人已经不算是杜先生的儿子,杜先生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你。在档资料和户口本上是清清楚楚的写着这个亲属关系的。但是,如果你一定要让杜嘉诺在场的话,这也不是不可以。就当做是多了一个公证人吧!”
“既然这样,那江律师,为什么不再召一个人回来?”
杜南希也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召谁?”
“他们的大伯,杜佑亨。”
几个人又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江成志点头打破:“好,我一会给他去一个电话。”
这个晚上,杜薇薇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她还在杜家,但现在躺着的却是杜南希的床。杜南希见她月事又来,自然没有再碰她。洗过了澡后刚要躺下,却见她突然坐起了身。“你要去哪里?”
他看她还下床穿了鞋子。“到楼下热牛奶喝。”
“那你也帮我热一杯吧!”
“我不,要喝你自己热!”
她其实并不打算那么快上来,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而已。一想到明天要一家人去银行弄遗产,她的心就好像被什么给搅乱了。父亲留给她的,除了公司的股份之外,到底还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东西?隐隐中,她觉得这一切似乎并不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