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
正跟丽丽蹲在一块儿抽烟的乔路，听到陆之城的话，像被烟头烫到了屁。股一样跳起来：“我擦，你就是朱丽丽？”
丽丽轻描淡写地白了乔路一眼，继续低下头专心致志地抽她的烟。耐心地等着她把烟抽完，陆之城才开口道：“丽丽，直升飞机已经安排好了，你走吧，离开国内。”
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陆之城，丽丽咧开嘴笑了：“下一句是不是想说钱已经打进我的账户了？”
陆之城点点头：“对，没错。市场价。”
拍拍屁。股站起来，丽丽不确定地问道：“你确定不需要我在这里客串一把？”
陆之城笑了笑，道：“先走吧，别坏了你的规矩。如果有需要，我会再找你。”
丽丽看了一眼苏拉，笑着说道：“嫂子，初次见面，师兄就要赶我走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了。话说，这么古板的男人，也就只有你能看上，还念念不忘了这么多年。”
看着丽丽脸上爽朗的笑，苏拉也受到了感染，轻声笑道：“随时欢迎你回来。”
丽丽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个锦盒递给苏拉：“我身上什么都没带，这是上一个客人给我的钻石吊坠，我对这玩意儿没什么兴趣，给嫂子做个见面礼吧。嫂子可以随时用这个吊坠换一次我出手的机会。”
苏拉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乔路默默地伸出手去：“小拉不要，我可以勉为其难地收下的。”
丽丽给了乔路一个白眼，顺手把锦盒塞进苏拉的口袋里：“嫂子，收着吧。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待遇的。”
被丽丽抢白的乔路也不介意，他点点头：“对啊，小拉，你先收着嘛，实在用不着，以后给我用也行的啊。”
苏拉点点头：“谢谢你，丽丽。”
丽丽伸出手，轻轻拥抱了一下苏拉，轻声说道：“嫂子，保重。”
退后两步，丽丽朝着旁边的窗户快跑两步，纵身一跳，不见了踪迹。“好啦，该走的不该走的都已经走了，我也走啦。”
乔路摊摊手，把他的宝贝平板放进衣服内侧口袋里，转身打算离开了。苏拉看着乔路故作姿态的样子，轻笑出声：“乔路，你身上有大秘密，想就这样走掉吗？”
乔路不理会苏拉，脚步并没有停下来。陆之城知道乔路的意思，他开口道：“乔路，麻烦你了。”
乔路的脚步这才停下来：“对嘛，有求于人，就要有有求于人的样子嘛。”
往回走了几步，乔路认真道：“不过，这一次的事情，恐怕没有以前的那么简单。”
伸手在自己的平板电脑上操作了一下，把平板递到陆之城和苏拉的眼前，乔路没有说话。狐疑地接过平板，点下播放键。陆之城和苏拉的脸都变得有些难看。视频里可以清晰地看到，陆妈妈肾衰竭被推进了手术室。医生正在全力抢救的时候，吴毅出现，把陆妈妈带走了。视频到关键时刻戛然而止，没有人知道陆妈妈究竟有没有脱离危险。“我拿到这段视频，没有任何难度。换句话说，这段视频就留在疗养院的监控系统里，没有被删除。”
乔路说道：“这绝对不是齐远的做事风格。我有理由相信，这段视频，就是齐远故意让我们看到的。”
陆之城沉吟了一会儿，问道：“除了这段视频之外，还有其它的有用信息吗？”
“没有了。吴毅和阿姨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查过了，视频没有被删除的痕迹，疗养院的监控系统里的视频是连贯的。换句话说，吴毅和阿姨出了手术室之后，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乔路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所以，齐远给我们留下了三个问题。”
陆之城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第一，她是生还是死？第二，故意让我们看到这段视频的用意是什么？。第三，吴毅和她究竟在哪里？”
乔路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陆之城不说话了，双手插在外衣口袋里，低着头来回地踱步。苏拉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她总觉得有个什么点自己没有get到。但想用力抓住的时候，似乎又虚无飘渺得像不存在一样。“乔路。”
陆之城突然开口道：“你帮查一查，就刚刚，监控有没有拍到吴莹离开疗养院？”
乔路点点头，低头摆弄着他的平板。苏拉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陆之城，陆之城示意她少安毋躁，两人静静地等待着乔路的结果。几分钟后，乔路抬起头来，很肯定地说：“没有。”
陆之城的双眼亮了一下，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Amma：“你在齐氏老宅？有没有看到吴莹？”
Amma给了陆之城肯定的回答。挂了电话，陆之城的嘴角轻轻地翘了起来：“齐远这一招，不错。差点也把我带进了死胡同里。可惜了，机关算尽，却没算到他有个猪队友。”
陆之城牵起苏拉的手，对乔路示意了一下，往病房的方向走去。苏拉有些不解：“妈妈在病房里吗？”
陆之城竖起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别出声，跟我走。”
几人走到陆妈妈的病房外，陆之城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打开了房门。只见房间里的一切摆设都井井有条，完全没有病人突发肾衰竭需要抢救的忙乱。环视了一圈，陆之城微不可见地点点头，退了出来。“我们回去吧。”
陆之城什么都没有说，牵着苏拉的手，示意乔路跟上他的脚步。苏拉急了：“就这样回去了？妈妈怎么办？”
陆之城朝着苏拉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说话。三人默默地走到疗养院门口。司机小陈还老老实实地等在疗养院的门口，看到他们出来，小陈快步跑上来，说道：“老大，你们可出来了。这疗养院静悄悄的，像闹鬼一样。你们再不出来，我都要打电话叫兄弟们一起过来了。”
苏拉突然反应了过来。她回头看了一眼疗养院，才发现疗养院真的如小陈所说，安静得像一座空城。陆之城交待小陈把苏拉的R8开回尊酒店，和乔路一起上了他们开过来的黑色轿车。车子往前开去，苏拉终于忍不住了，问陆之城：“之城哥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陆之城安静地开着车，组织了一下语言，跟苏拉说道：“小拉，不用担心，她没事。这一场肾衰竭的戏，是齐远演出来给我们看的，他的目的，就是引Amma回国。”
“那妈妈现在在哪里？总要先找到妈妈啊。”
苏拉有些着急。“这个疗养院应该有个秘密房间或者是地下室，所有人都被齐远转移过去了。”
陆之城的嘴角露出冷笑：“齐远导演这么一场大戏，就是想让我们把精力全部放在寻找她的事情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齐远很快就会有大动作。”
“那现在我们要去哪里？”
苏拉被陆之城跳跃的思维带得有点晕。“齐氏老宅。”
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乔路，突然冒出来一句：“将计就计，还他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