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说出‘离婚’,却是最认真最严肃的一次。先别说凌家已经落败,单凭她的感情,她也是无法承受这两个字的。可这次她已经过慎重考虑,绝非儿戏,她亦知道爷爷是一定会尊重她自己的选择,不会强做要求。她的音量渐渐提高,“凌家再也不是曾经的凌家,对你没有任何帮助,利用完了也该是时候结束了。你过你的新生活,我过我的新生活,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
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他,任是再好的脾气也被她磨掉了耐心,他双手用力的按住她的肩膀,眸子充血,呵斥一声,“不好。离婚?凌安暖,你想都不要想!”
连名带姓的喊着她的名字,足见慕晋琛有多愤怒。因为疼痛,让她不得不挣扎,手脚并用的捶打他,踢着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脱他的魔爪!可女人的力道永远不可能跟男人抗衡,整个人被慕晋琛控制着,她的身躯渐渐柔软下来,吃痛,可男人依旧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只是他的身体不再是刚毅得不通人情,慢慢的缓和力道,很温柔,很暖和,像是对待一件极宝贝的艺术品,爱不释手,他的嗓音沙哑却不失魅力,徐徐说来,“暖暖,我想要!”
凌安暖不像每一次都那么好运,在慕晋琛手里逃脱。这一次,他不需要她的回答,让他一个人来就好,带着虔诚的心去膜拜圣洁的礼物,她喑喑的哭泣也不能感化慕晋琛的坚持。她的紧致和干涩让他更加亢奋,得到身体和心理的满足,那种愉悦不是用语言就可以说出来的。慕晋琛在享受着她的美好。而凌安暖,泪如雨下,过往不堪的记忆从胸口蔓延。他在她身上的发泄,身心巨冷,直到一轮轮猛烈的进攻结束,她的声音干涩,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慕晋琛,叫我今后怎样信任你?”
慕晋琛附在她身上的身体颤抖着,身体越来越僵硬……慕晋琛,叫我今后怎样信任你……薄凉的声音,冷漠的态度,却看不出悲喜。可慕晋琛明白那是含着多少委屈,含着多少怨念,他再一次伤害了她。心口如同利剑刺了一刀,疼痛,他翻转了身体,两人迅速换了一个位置,他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歉意,可他一个大男人又如何说得出口。他只能将她紧紧的抱着,害怕一旦松开,她再也不是自己的,他是真的害怕了。没有想过强要她的,他甚至已经向她妥协,即便夏洛和她真有什么,他也将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甚至可以谅解。可唯独……离婚……怎么可能和她离婚呢!他是一个男人,冲动如一头野兽,将他的理智浇灭……冷静下来,一切已经来不及了。看着她态度中的决绝,他连呼吸都感觉到疼痛,从来没有过这样痛苦不堪的感觉。“你出去,”她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一次还不够,当一个惯犯就那么值得炫耀?”
语气里满是咄咄逼人,让人不寒而颤,惨白的容颜,晶莹的泪痕,狼狈的模样,让他即便不舍,也要舍去。轻轻的将她放在床铺的另一边,他默默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离开房间。他从未想过再次强迫她。上次在什么时候强要了她?呵……她说,姚芊芊已经怀了你孩子,我该退位了,不然你孩子可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她是多么无私伟大的女人,丈夫在外面有了孩子,她可以主动提出退位。谁要她退位的?如果她不能当慕太太,还有谁可以当呢!当时的他气愤到极致,没有多想,开口冷冷回了一句,要不你也给我生个孩子,你是正室,你的孩子才是正宗血统。而她却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带着疏离,“我们是交易婚姻,姚芊芊有了你的孩子,必须离婚!”
呵……离婚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呀,她想离就离……慕晋琛唇上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忍受,唯独离婚,他是真的不可以忍受。哪怕她对自己厌恶,厌倦,他也不想和她离婚。……早上,凌安暖虚弱的坐在床上,脸色白如纸。慕晋琛走到床边,用力握着她的手,低垂眸子,语气带着歉意:“暖暖,我真不是故意的!”
凌安暖怔了怔,冷眼看着他,“慕晋琛,最不值得被原谅的就是惯犯!”
见凌安暖无动于衷,慕晋琛抿了抿唇。惯犯……这两字尤为刺耳,是不是在她心中,他已归属于不可原谅的一类,声音变得格外沙哑而低沉:“不是杀人放火,总得有个期限吧!”
“期限?”
凌安暖脊背靠在床头:“无期徒刑!”
慕晋琛不敢直视她眼底的悲悯,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揪心的疼痛,自责油然而生。是他太过鲁莽了,不懂得怜香惜玉而没有照顾好凌安暖,她的后背还带着伤,在那么艰难的时刻还要了她,真觉得自己该死。可心底话是不能对凌安暖说的,他皱了皱眉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叫来了家庭医生。季洪提着医药箱行色匆匆的赶到别墅,一边祈祷着慕太太不要有事,不然他肯定会被慕晋琛虐待一番,但另一边又希望慕太太出点事,看看伟大的慕大总裁如何心急如焚,暴跳如雷。当季洪出现在偌大的别墅里时,眼神似乎小心翼翼的看着凌安暖,实则是眼底闪着精光,“慕太太,你哪里不舒服?”
凌安暖被季洪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尤其那句‘哪里不舒服’,似是意有所指。季洪却是不甚在意,干脆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准备坐下的时候,就听到慕晋琛冷言冷语的说道:“季洪,你是在作死吧!”
一句冷漠的话语让季洪一怔,弯下的身体快速直立起来,拍了拍手掌,笑道:“哪敢啊,就是开个玩笑嘛!”
慕晋琛漫不经心的斜视了他一眼,高傲而淡漠的冷哼了一声,没有再开口,视线落在了凌安暖身上,看着她微微红润的小脸蛋,便知晓她是害羞了,随即又听到她温温润润的声音传进了耳里。“季洪,我没事,你不需要给我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