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两年前的金融风暴并没有将我打倒,我会消失在镜头前,是因为我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把太多的时间投入到股市中,那次会失败,是不是因为我太沾沾自喜而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听取别人的意见和想法,所以才导致那么严重的失误,这两年来,我深入街头和流浪汉混成一片,体会了贫穷的酸甜苦辣,体会了流浪汉那种团结互助的精神,才知道以前的我有多孤僻、多自傲,这两年,是我成长里最重要的日子。”
他之所以会选择在华尔街附近的流浪汉胡同里逗留,也是因为心里对股市的念念不忘,虽然他不再插手股市,也不再过富豪的生活,但他每天都会买一份报纸,关注每一天股市的动向。“第二,我会出现在这里,正如你们所想,我是希望佳信金融,能够收纳我,给我一个替佳信工作的机会,这两年来我检讨了很多,修正了很多臭毛病,如今希望回到股市再拼搏一把。”
宋佳微望着章竟泽,现在他在,她没有开口答应的理由,她只是个助理。章竟泽望着镜头说:“华夏有一句话说得好,人无完人,孰能无过,大致意思就是说就算是上帝,也会有失误的时候,赛尔瓦特先生只是失误过一次,不足以掩盖他胜利时的光芒,因此,我代表佳信全体员工,欢迎赛尔瓦特先生的加入,即日起,皮埃尔·赛尔瓦特正式成为佳信金融美国分公司的总经理。”
佳信员工很是配合地鼓起了掌,宋佳微柔和地看着皮埃尔:“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赛尔瓦特先生,欢迎你。”
她伸出手,表示欢迎。皮埃尔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她,对着媒体说:“第三,我选择佳信的原因除了佳信是个极有爱心的公司以外,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这个善良的女人,当了流浪汉两年以来,她是唯一一个,愿意和流浪汉平起平坐的人,宋佳微,你是我皮埃尔活了二十年来,除了父母以外唯一尊敬的人,能够和你共事,我很荣幸。”
站在她身旁的张颂渊用着国语悄声道:“宋小姐,之前是我小瞧你了,不得不说,你很厉害。”
所有人皆是哗然,先来一个张颂渊和她有关系现在再来一个皮埃尔,宋佳微本身就只是一个看上去很美的花瓶,如今这个花瓶正在散发着自身的光芒。能够拥有这么强大的人脉关系,宋佳微又岂能是泛泛之辈?从今天起,宋佳微这三个字,便成了华尔街的一个传奇佳话。顾问在那几个男人的面前晃了晃手:“先生?先生?可以签字了。”
那几个男人早已看呆了,这么一回过神来均是暗暗感叹宋佳微的宽广人脉,他们纷纷放下签字笔,摆摆手道:“这样,我们不解约了,现在马上回去把钱打过来,走吧走吧。”
开玩笑,皮埃尔和张颂渊都选择了佳信,他们还不放心吗?恐怕佳信从今天起摇身一跃成为华尔街最有前景的投资公司,到时候还愿不愿意收他们这种小单子还说不准呢?好不容易签了约,傻子才解!几个男人默契地撕掉解约合同,三两做伴地离开佳信。章竟泽看见,宋佳微深深地松了口气。佳信玻璃窗外的凯尔特恼怒地捶在了前几天才装上的落地窗上,他以为那次打人事件会令佳信一蹶不振,好打击那个叫Lulu开除他的女人,没想到事情忽然有了新转折,突然跑出来一个张颂渊还不够,还要再来一个皮埃尔,这女人还真是被上帝眷顾。她越是好好的,他心里就越是愤愤不平。“Shit!该死,她怎么可以安然无恙!”
宋佳微,你给我等着!记者采访弄到很晚,解决完记者后章竟泽带着皮埃尔置办行头和安排他的住宿去了,宋佳微忙完以后已是九点,沈连华得知她要这么晚才能下班,也就没有来接她。章竟泽带着整理干净的皮埃尔回到别墅,也就是宋佳微和沈连华家的隔壁,给他安排好卧室后章竟泽便在主卧健身,今天没有时间让他去健身房了。因为回到家已经挺晚的了,再加上健身耗费了时间,章竟泽洗完澡出来以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光景。坐在床上抱起财经书籍,打算看看就睡觉,屋内安静了下来。忽而听见窗外响起了悉悉率率的声音,大半夜的,谁在外面?他放轻动作,光着脚丫子走到玻璃门前轻轻拉开门,走到阳台上借着黯淡皎洁的月光往楼下查看。只见宋佳微那边有一个浑身穿着黑色的衣服男人,摸黑撬开入室花园的大门铁锁,将摆在门口的一个小油桶搬进屋檐下,撬开盖在,蹑手蹑脚地抱着油桶围着别墅边沿倒着什么,然后只见他取出一个打火机,“啪嗒啪嗒”地按了几下点燃火机。章竟泽心知不妙,立马回到屋内穿上鞋子,顾不得身上还是睡衣,跑下楼绕到宋佳微家门口,一脚踢翻了男子手中的打火机,随后麻利地将他的手臂控制在后背,不让他动弹。男子手中的油桶掉落在地上发出响声,章竟泽连忙将他拖进屋檐地下,一脚将油桶踢到槐树下。熟睡的宋佳微被动静吵醒,打开窗户走出阳台往下瞧着,油桶被大槐树的树叶所遮挡,而章竟泽和那个男子躲在了屋檐底下,从上方看起来与白天无异。“佳微,你也听见了声音?”
头顶上又一扇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沈连华走了出来,与宋佳微说话。“嗯,是不是进贼了?”
“我下去看看,你赶紧回房间锁上门窗。”
随后是沈连华关上了玻璃门。紧接着宋佳微也回到屋内,没有再发出动静。最好是进贼了,把沈连华打死,一了百了。宋佳微如是想。原来他们并没有同睡在同一间房。章竟泽薄唇上扬,趁着沈连华下楼的时间,押着男子回到自己的屋内,一把将他推到在地。皮埃尔被吵闹声弄醒,下楼看见灯火通明的大厅里,章竟泽站着,一个人陌生男子倒在地上的情景,不禁懵了。“章先生,这是在干什么?”
章竟泽没有回答他,而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男子说:“你是凯尔特?”
跪在地上的凯尔特惊呼:“你怎么知道?”
“你是我的员工,你说,我怎么知道?”
章竟泽知道的多了去了,包括他对竞争对手动手的事,包括他被开除的事。“你……你是总裁章竟泽?”
凯尔特从跪坐的方式直接跌坐在地上。“总裁,我不是……是她,佳信成立了一个月,我一直勤勤恳恳工作,和同事们一起打下市场,这个女人以来,丝毫不顾情面说开除就开除,我是心里有火才会这样做,总裁,我也是一时冲动,既然火也没有烧起来,请总裁放了我,好不好?”
看他也像是真心知错了,皮埃尔便开口替他求情:“章总,既然他知错了,而且火也没有放成,就放他走吧,何况闹大了,对公司也是不好。”
公司现在正在风头浪尖,不适合再生事端。章竟泽不是不明白这个理,只是想到如果不是他恰好没睡,说不定宋佳微的命就这么交代了。一想到这,他心中就烧起了无名火。“老板,有电话。”
保镖从楼上下来,手中正拿着章竟泽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张哥。接过手机,他望了眼皮埃尔,用着中文和保镖说:“带郊区去废了他的右手,并且告诉他,如果要告我,我很乐意与法官共享他蓄意谋杀及打架斗殴的事迹。”
电话刚刚接通,张哥的声音便急切地传了过来:“刚刚收到消息,沈太太,也就是楚馨儿,怀疑丈夫瞒着她有外遇,现在正在赶往美国的路上,估计还有一小时就下飞机,大概到达宋佳微的住所是两小时后。”
“等等!”
章竟泽喊住了保镖:“我要出去一趟,这个人先绑了扔书房,等回来再处理。”
随后他回头交代皮埃尔:“我们出去一趟,皮埃尔,你不要擅自将他放走,上去睡觉吧。”
“OK。”
皮埃尔尊重章竟泽的决定,既然章竟泽不肯放凯尔特一马,他说再多也是徒劳,反正总不至于闹出人命来。章竟泽迅速更衣出门,掏出手机想要拨打宋佳微的号码提醒她楚馨儿正在来的路上,回头望着宋佳微的房间落地窗,随后又将手机扔到皮椅上。宋佳微睡得不是很安稳,大概是因为疑似进贼的缘故,她仿佛总能听见耳边响起的脚步声。最后她是被房门开开合合的声音吵醒的,与之伴随的是沈连华局促不安的声音:“我说了没有,我就是来考察而已,你想多了。”
接着是楚馨儿尖酸高亢的音调:“有没有我会看,要是没有,你心虚什么?就那么害怕让我看?走开,看我今儿个不把那个贱女人揪出来,我就不姓楚!”
“楚馨儿,你别闹了!”
“让开!”
宋佳微被两人的吵闹声惊醒,她慌忙从床铺爬起来,怎么办,万一现在被楚馨儿发现是她,她就再也没有接近沈连华的机会了。“咔擦。”
房门门锁被扭动的声音。“沈连华,你还说没有?为什么这间房上锁了?给我打开!”
宋佳微手足无措地跪坐在床铺上,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