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这点我还真的不担心。但是我犹豫的是,现在这个悬崖酒店就要搞好了,准备运营了,找谁来主持呢?龙凤哥还是紫萱?两个都能独当一面。按我刚才对你说的,紫萱的稳,是在项目稳定后所需要的;龙凤哥的头脑呢,也可以为项目运营时需要的独特策划服务。但是,如果我留紫萱在这里,龙凤哥会不会有卸磨杀驴的感觉?”
他哎了一声:“我还以为什么艰难的抉择呢?原来就是屁大的事!”
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然后冲我指了指他自己。
我楞了一下:“你?”他大手一挥:“哎我去!你的理解能力越来越低下了。我是不是打眼了?我的意思是不会空降一个来吗?对啊!你们种树,别人摘果子!不可以吗?既然你怕这样的事发生,为什么不找一个外部的人来呢?然后这两个再和我们一起转战厦门,或者其他地方啊!别说我们手头上就一个龙凤哥,一个紫萱,再来一打可能都不够呢!这种空降兵的出现,你要做他俩的思想工作还不容易吗?何况,紫萱总要和潘若安结婚吧?结了婚的话,还到处跑?潘若安允许,潘老爷子还不一定允许呢!龙凤哥就不同,即便结婚了,也是可以到处跑的是吧?带着老婆到处跑。说不定到时候,你的烦恼不是选哪个待在这里选哪个去厦门,而是两个你都没得选!你还是想想是不是找空降兵比较好吧!有人选吗?”
张小飞这么一说,反而提醒了我。人选?确实有一个!是她是她!我说的不是小哪吒!而真的是她! 他看着我:“你在外面有人了?”
一副狐疑的样子。
我欲回答时,电话再次响起来,我赶紧走到开阔的地方,免提接了电话:“喂,怎么了?”打电话给我的是刚才正在聊着的主角儿之一龙凤哥。他说:“头儿,大家都将手头上的事处理了哦!”
我啊了一声:“这么快?!我就上水库一会儿工夫,就完成了?这也太对不起这场16级的台风了吧?”
和龙凤哥在一起活着是和他电话或微信,我都本能的优麦一下。咳咳,优麦就是幽默的意思,不懂的人就真的不够幽麦了。
龙凤哥说:“我想啊,其实应该是你的要求太高了,所以你总觉得项目经历这场台风有好大的损失。我们各自清点了一下,没什么啊!不就将地坑的门脸给吹走了!嘿嘿,看看明天庄家铭怎么睡?其他的还真的没什么损失。”我说:“树屋还有一间空置的,让庄家铭一家下来吧!对了,林子强那里呢?他孤家寡人的。我也不好问,萧坚也没问是吧?你知道吗?”
他说:“我当然知道啊!我的小老弟嘛!他说没人来,也没有女朋友。他在这次活动中努力当好后勤哦!他说的。”
我说:“你还收徒纳弟啊?真有你的。到时发配你到厦门或者其他地方去,看你咋办?”
他嘿嘿一笑:“我去哪儿都一样。你安排就成!”
我问:“就和我说这事?”
龙凤哥说:“还有呢!我们正在补充粮食,你的树屋需要吗?”
我说:“这还用说?!赶紧的!你小子是不是还有啥问题?”
他说:“真的没有!我只是告诉你,其实我们项目风控很好,你不要老挂脸上让我们觉得出大事了。大家其实很庆幸的,至于工程上的,劳工和沈柏君在处理,没问题的。对了,你在水库干啥?张总在水库镇宅吗?”
我听他这么一问,回头看看张小飞,正在我旁边支起耳朵听着呢!我便盖了电话:“好了项目没啥事。可以考虑厦门项目了。”
张小飞有点不敢相信,便重复了一遍:“厦门项目?可以动了?我们项目还没运营呢!”
我摇摇电话:“你刚才听见了,龙凤哥没意见呢!都说了他很醒目的。哎,这份醒目对于我来说,也是来之不易。要找平衡真的费心。”
他拍拍我的肩膀:“当然费心了。我也知道你为什么安排家属们来银海湾,让大伙儿在紧张的工作中缓一缓。你呀,这一招,高!如果有家属原来不理解工作的,这次过来后,一定能理解。在这之后,你再重新安排工作分工,大家都能理解了。哎,你来解释解释,什么是厦门项目?我算是创始人吧?”
我笑了:“是是是,之一吧!昨晚康少强过来帮了忙,雪中送炭。不过你多多少少也知道,他既是我同学,又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在昨晚这样的环境下,他雪中送炭的,不仅仅是设备,还有经验。”
张小飞打断了我:“天下那什么来着?那句话。”
思索了好一会儿,终究没从口里吐出来,于是看着我。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利往。大概这意思吧!”我说。
“对对对!就这意思。”他连连应道,“没事!只有你在这个项目主持就好。就在你林凡英明的领导下,战无不胜。至于有谁,我不介意,求大同存小异嘛!我的下半辈子养老,靠你咯!”
这高帽给戴的实在是高了,不过我怎么心里有点暗暗的快感呢?----尽管表面上还是不露声色。 我说:“和你酣畅淋漓的说了一通,心里舒坦多了。原来有些事情自己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其实就是自己让自己难受。你这树洞,真好啊!我什么都能往里面倒。我怎么就这么好运,遇上张小飞你呢?一通倒豆子,不到自己心里舒坦了,钱包里还多了三百万。这钱也来得太容易了。哎,我再倒一次,会不会再多三百万呢?哎,不要用kill bill的眼神看着我。好吧!再倒一次,三百也行!”
张小飞无奈的朝天摊开了双臂:“天啊!这林凡是上天派来掏我钱包的吗?”
我对着他很正儿八经的摇摇食指:“No no no,你错了!”
他才回过头来:“这还差不多。”
我面无表情的说:“不但掏你钱包,还要降服你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