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珊珊笑了：“我啊，还是听佩服你的。”
“佩服我什么？佩服我空手套白狼？”
我也笑了，“如果有选择，还真的不想走这条路呢！谁叫我自己心魔作祟，非要搞这悬崖玻璃屋？”
我将最开始我的想法简明扼要的说了出来。 “我可不是佩服你这一点。这一点，瞎说一句大实话，基本上谁都能做得成。”
邓珊珊放下筷子，“你问问笑笑是不是？类似的人我们见多了去。有的套不着狼把孩子给赔了，有的还没出手傻狼就自动送上门来了，还有你这样的看，做了一半，狼就来了。我佩服你的是，能将一堆不同索求的人聚在一起还毫无怨言。做得到这样的，要么就有高薪，要么就是有理想。想要高薪不奇怪，主要是看给不给得到；想要理想就有点奇怪了，我说的‘奇怪’是加了双引号的啊！尤其是现在这种社会性浮躁的环境中，谁能为了理想坚持数载没啥收入呢？你说是不是？为了理想也不能饿着肚子坚持吧？你看看你们，我就当你们管理层平均下来每人一个月1万吧！税后啊！那么对于管理层来说，还真的不多，执行层面的工作人员我就当5000一个月吧！这个层面的人员可以不纳入为了理想层面。好了，按照这样的算法，一万元你能留住这些菁英？正常来说，就是不可能的事啊！”
我说：“你的猜测方向基本上是对的，但是有些地方我纠正一下啊！项目走到现在，其实一直举步维艰，只能中作乐了，因为从来在资金方面就没宽裕过，只是这段时间有了盼头，因为正常试业了嘛！按照这种运营，收入问题也不大，但是要将整个度假村配套甚至连带创意村完整的做下来，还是需要大量资金的。我们现在说的苦中作乐，其实就是一个量入为出，看上去有点扣扣索索的，我并不介意外人看笑话般看我们，懂行识道的人，自然会欣赏我们，比如你啊！比如廖辉啊！潜在的还有类似庄氏集团，只是我不想让太过复杂的投资人也参与进来罢了。另外，我们管理层，每个月只有5000元不是1万元。不过，大家有股份这倒是真的。但是，按照你所说的，要么为了高薪要么为了理想，这两点似乎我们管理层又好像有点不沾边。说实话，我也有点纳闷，这帮家伙能坚持这么久而不走，我也想不通是为了什么。其实你所表述的，按照外人来说，应该是项目或者创始人有些许魅力，所以大家都不会走。我个人，没啥魅力，至少我自己从来不这样认为，就普通人一个人，还恐社恐高；至于项目，倒是算有点吸引人的魅力。仅此而已了。”
“你公司里有贪腐苗头不？”
邓珊珊很是直接，一句话把我给问愣了。 我想了一会儿：“应该没有吧？贪什么？资金都不够用，怎么贪？我们每一笔资金都明明白白的。也许他们是贪银海湾的空气负离子多，或者是贪是海滩上的比基尼美女多。还有，像和你公司合作的这工程，清清楚楚列明支付时间啊，就算之前和你签约，都是公司里财务、工程还有我这里一起把关的。你有请过我们公司的人吃饭吗？你有塞过红包给我们的人吗？有的你就眨眨眼啊！不用说出来是谁的。我不关心这一点。”
邓珊珊笑了：“我还真的没请过你们公司的人吃饭，都是公事公办的。这不，手下的人来几次和你这边劳工沈工对接，还是在你们的食堂的吃饭的。不过我手下来回几次之后，有一个工程师给我炒了。”
“炒了？为什么呀？我们这边投诉吗？一般不会的啊！我们的人很好的。”
我有点奇怪。 邓珊珊说：“就是因为你们这边的人不好说！尤其是劳工和沈工。我这个工程师啊，每次过来，到了饭点就说出去吃。而劳工和沈工呢，都是干实事的人，每次到了饭点都是矮仔成的餐厅一钻就完事了，至于工程师想去卡拉OK，你们这边也没理会，甚至是连客房都不开，说晚饭之后就不工作了，不需要在这里逗留。我也不怕曝家丑，这个工程师回来还颠倒黑白的说了这事。我寻思你这边不会这样，虽然我和你没接触过，但是我和紫萱接触得多啊！我知道紫萱不喜欢这样的事。所以，了解清楚后，直接开了这个工程师。很多时候，甲方虽然是爸爸级别的，但是到了我们和你们合作的这个工程商，在你我层面上你是爸爸级别的，不过到了执行层面呢，就我们是爸爸级别了，因为施工什么的你也知道的，但是你们这帮家伙居然铜豌豆一般，我的工程师当然不开心了吗，连海边卡拉OK都唱不到，能爽到哪里去？上次卡拉OK的费用还是…” “还是我付的嘛！是吧？你看看，多划算呀！就付了一次卡拉OK的费用，就等于栽了一棵梧桐木，终于在危急时刻等到你这只金凤凰了不是？划算划算！哈哈哈！”
我笑了。“别介意啊！我这个人直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那也是你的项目上了轨道之后才是这样的嘛！项目创世之前你会这样直接？直接给pass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吧？”
邓珊珊也一针见血，“对不？”
我挠挠头：“嗨，怎么你就什么都清晰明了呢？这样可不好啊！你怎么像台X光机？”
笑笑在一旁添火：“姐，他的意思是你比较粗壮的意思。”
我哈哈哈大笑起来：“原来笑笑也这样？”
“啥？你说我粗壮？”
邓珊珊“怒目圆睁”，“至于吗？我保持得可好了。”
“是啊是啊！在这个年龄段确实…”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话能说啊？不能！绝对不能，我这口误可真的会害死人呀！我赶紧补堤，“你还真的看不出年龄！”
天啊！我怎么会这样说话？亏我还是个ex导游，还经常自诩导游本能没退化，现在连话都会说了，莫非因为面前的是个美女总裁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