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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她的选择(1 / 1)

乔若舒最终没有从顾安德嘴中得到答案,他连转移话题都不肯,只用沉默面对质问。她撬不开他的嘴,最后两人不欢而散。乔若舒没要到真正的答案,顾安德也没能要到她的援助。时候乔若舒回去曾问起过乔氏。当时他说,乔氏提供的衣服料子不好,设计又偏老套没有新意。他曾给过乔氏整改的机会,但改过后的效果几乎等于没有,所以才做了中断合作的决定。解释这些时,尉迟璟的眼神不错落地停在她身上,暗示到只要她开这个口,收回决策也不是不行。乔若舒拒绝了,“公司的事情我没兴趣插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是她的原话,她还记得当时尉迟璟眼中的赞赏。这个男人,每回都爱给人挖坑。诚然,要是她真开了口尉迟璟也不会违反承诺。但谁知道随之而来的会是什么?乔氏,她帮得了一次,帮不了一世。就这样,在乔若舒的刻意不插手之下,乔氏和尉迟家的合作彻底告吹。失去了尉迟家这一大靠山的乔氏滑入更深的危机。乔婧为了给公司拉资金拉赞助几乎跑断了腿,她亲爱的女儿却在不遗余力地给她扯后腿。穷大学生楚锐和乔家双胞胎之间的爱恨情仇闹得满城风雨,都快被人写成了书。先和姐姐做地下情人,姐姐准备和尉迟家少主订婚,他又和妹妹高调拍拖,就怕人不知道他泡妞能力出众似的。好笑的是,比起商业上的新闻,媒体更喜欢挖掘豪门八卦,就乔家双姐妹和楚锐之间的事儿被人写出好几个版本,时不时出现在头条上。而关于乔氏的消息则变成了八卦新闻中一个无关紧要的添赘。乔若舒看着新闻是好气又好笑,可真难为乔若霏精分到高调扮演两个人,还分别和楚锐‘相爱’。只是,每每看到乔若霏顶着她的名字和楚锐出现在新闻里,她总有种膈应感。她摸摸鼻子,似乎有些理解乔若霏当时愤怒憋屈的感觉了。不过她暂时没太多时间去关注乔家,哪怕他们的事闹得再大也大不过她自己的事。就在昨天乔若舒做好未来发展方向,她想打好基础后专注学画插画,一个既有趣又能当职业的选择。唐真对此不表示评价,但他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就没少过。“你的天赋不低,本可以在画界走得更远,怎么就单单选了插画。”

诚然,做个画插画的也是个不错的工作,有创造力和刻苦的精神总会在这一领域做出点成绩。但和单纯以画画为生还是有很大不同,前者更贴近生活,后者更趋向于艺术。唐真虽然是个优秀的设计师,但他一直对不能专注于做画家而感到遗憾。他是因为家中条件有限,无法支撑他在纯艺术的路上走远,可乔若舒明明有条件却不肯走。乔若舒摇摇头说:“如果我是十几岁拥有眼前的条件我会毫不犹豫选择当一个画家,即使不知会等待几十年才会成为一个‘家’。但现在我已经二十多了,我已经失去了年少时的心境,能做一个既能保持爱好又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唐真听后欲言又止,他大概想说,有尉迟璟养着,她根本没必要考虑工作的事儿。乔若舒没有去解释,她心中清楚,没有绝对的靠山,尉迟璟现在是对她有感情,但那是建立在太多复杂的因素上。更何况,感情是最难保值的东西,谁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厌倦自己?嫁入豪门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幸运的是她不用努力就能得到别人努力几十年都得不到的优渥生活。不幸的是,将赌注都押在一人身上太过冒险,一旦尉迟璟变卦,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假如未曾拥有,她还不会体会从云端坠入的痛苦。所以,她需要有一份安身立命的东西,不仅是后路也是对自己负责。有一份喜欢并且能做的事,她就不会将全部身心投入到尉迟璟身上,就不会有满盘皆输的风险。她自嘲地笑笑,若是让尉迟璟知道了她的想法,大概会气死吧。一边喜欢着这个男人,一边做好他变心后的准备。但她不会改变决定,并且认为她能够在插画界画出点成绩。唐真对她的选择气了一阵子后还是给她挑好了路,去学校进修或者去培训班学习。“去学校进修你会接触到更多老师,学得更广。去培训班学则会比较有针对性,但同时也意味着学地比较狭窄。”

从语气上来看,他还没放弃让乔若舒改变主意。乔若舒却笑着选了后者。唐真为此足有半个月没理她,每天上完课就走,以前他可是会留出点时间跟她谈谈美术史或者优秀美术作品,现在可就没这待遇了。乔若舒始终淡笑以对,她也不去挽留,每天笑眯眯地跟着学,一点不落下地完成作业,做个乖地不行的好学生。就连尉迟璟知道了她的选择也没有吭声,无声同意了她的选择。并开始关注各大美院的招生信息,蹙着眉头一一查看。此间乔若舒和他的关系再次缓解,因为尉迟璟给了她一个类似权限的条件。“你可以选择在任何时候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只要我腿还能动就不会拒绝。”

这句话的原意是让乔若舒别再干冒险的事。那次他们回来后尉迟璟就让周毅回家吃自己了,乔若舒跟他大吵一架,还是强势方的尉迟璟率先低头认输。他做出的让步就是给乔若舒最大的‘打扰’权限,要知道他这一权限开的够大。试想一下,当时他正在谈亿万的生意,乔若舒一个电话就能把他召回。不说损失的钱,就是被外人看到他‘气管炎’的名头也是有损形象的。他却分毫不在乎,放佛只要乔若舒露出个笑他什么都能妥协。乔若舒听后对他是又气又笑,又爱又无奈,既感动于他画风奇特的浪漫,又暗含担忧。如果他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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