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动静是要做啥?她远远的就看到脸色不大好的薄七爵,正在让手下一个一个的问。用脚趾都能想到,他这是在缉拿她啊。昨晚到底发什么神马,怎么突然就有了雄心豹子胆,把他逆推了呢…怎么就不排斥了呢…算了不想了…果断托起行李,朝着远远的薄七爵回了挥手“七叔?你是来抓我的吗?”
坏坏的一笑。薄七爵闻声抬目,把视线定格二楼的登记处,鹰目暗沉,嘴角勾起邪魅一笑。总算让他找到了,睡了他就想逃,这也太不负责任了。他快步入流星追上,一身军装威严又霸气。眼看就要登记,还能看他一眼,心里什么都不在遗憾。她笑了笑,笑的很美“七叔,我走了以后你要幸福,找个女人,结婚吧你都二十八了,虽然肯定没有我年轻!”
她臭美的说着,眼眶里却装不住的眼泪。薄七爵刀削般线条冷硬的峻脸,以及那双森冷危险的黑眸里,傅冉清楚的看到了他有多愤怒。没等他挤上电梯,就轻声“再见了七叔,这次我真的走了,我爱你。”
随意的挥下眼角的泪水,拖着行李就走向登记。因为登机时间到了,通往二楼的电梯十分的拥挤,薄七爵被挤在人群里,上不去,下不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抹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骤然间他的不舍,仰起头,看着她走进登机口。带他挤了进去,“傅冉…”他走向登机口。“这位先生,请您出示机票谢谢。”
薄七爵停住了脚,愤青的脸色让人惶恐。“七爷我们都找遍了,没看到小姐!”
黑九小跑过来说着。飞机已经起飞,他望着天上一条云路,眼神沉淀了很久,“她走了!”
然后转身,迈着步子离开。就这样她离开了他的世界,走的那么潇洒,一开始他还能差点她的足迹,去过那里,一年后他失去了她的足迹,就像消失了一般,他亲自去英国找过她,也无果告终。她走的潇洒,却给他留下了无尽的想念,想念她给他的美好。至她走后,他的脾气也算是一日比一日大。就连黑九,在他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七爷,今年封闭式训练结束了!有三个成绩还不错!”
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了桌上,一刻也不敢多留“我先下去了!”
转身就走。他老大气场太大,光是处在一间屋里,他都能感到无比的压抑。刚打开门,门外的御景然刚抬起手“哟,黑九!”
“御医生!”
黑九把脚迈了出来。见他一脸的谨慎,御景然就知道里面的哪个霸王龙又在躁动了。“他最近还是那样?”
悄悄的一打听才知道,他简直不把兵当人训,手断极端,脾气暴躁,一及格就开除。唉!红颜祸水哟…道别了黑九,他整理了下心情,推门而进。薄七爵闭目养神,听到有人走了进来,警惕的掀开眼角,见是御景然又合上了眼睛问道“你来做什么?”
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光滑的桌面,给人一种心理压力。然而面对他的是御景然,他肯定不会吃他这一招“我来看你死了没!听说你一个星期没睡觉了?你不要命拉?这傅冉都走了一年多了,你还后遗症呢?”
御景然突然提起傅冉这两个字,他阴冷的脸更加冷了两分,睁开眼睛狠狠的带着嗜血的看着他。突感发现自己提了一个不该提的人,他尴尬闭嘴“不好意思,忘记她是你的禁地了。”
“你来做什么?没事就滚回你的医院。”
他没了耐心。御景然叹了一口气拿起他桌上的一个相框,里面的人儿笑的天真无邪,耸了下肩膀:“来看你死了没有,给你收尸呢!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有什么事,没事就滚!”
语气生冷没有半点温度?“我也是服了你了,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甩了,人家走了一年多,你还等她到什么时候?你可要三十了!还等啊?!”
老实说,他都替他着急,早就知道那丫头喜欢他了,没想到还真…最让他没想到的是,丫头吃干抹净跑了…唉忧桑…奈何这位还是一个专情的主,唉!“那是我的事!让你等了?废话一堆没事就滚!”
他不想听他雪上加霜的幸灾乐祸。遥远的英国医院里,一抹背影焦急的询问着。“医生,我孩子怎么样?”
着急的就要哭了,看着床上才七个月的孩子,害怕的不行。穿着白衣褂的妇女皱眉“你是孩子的母亲?”
打量了一眼,眼前这个看上去并不大的女孩子。傅冉点头“是…我…是他妈妈。”
一边着急再次询问“我儿子还好吗?”
妇女皱眉“你是怎么带的孩子,小孩子长牙发烧现在才送来?”
口气责备她作为一个母亲的不称职。“我以为他只是感冒发烧…”说着眼泪不停的落下。“快别哭了,孩子没事,注意他是不是再次发烧!”
然后摇头叹了一口气离开病房。得知烧退了,傅冉高兴的喜极而泣,坐在床边,伸手握着他稚嫩的小手“宝宝,对不起,我太大意了,差点害了你!”
心里内疚的不行。看着年前的这个幼小的小身板,头上还挂着针头,她好心痛,可他睡的却很安稳。从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两个人,相依相伴,白天打工让阿姨照看孩子,晚上自己照看,日子过的很节俭,胆很充裕,看着他一天一天的长大,到现在会叫妈妈。她知道,他已经是他的全部,再苦,她也需要好好的抚养他长大,给他自己能给的最好的生活,有他足矣。尽管今年她还不到二十,但是他给了她勇气,她学会了讨价还价,一边读书,一边打工,爸爸给她留的那笔钱还算可观,给了她很大的帮助。夜深人静,她搂着小身板同他挤在一张病床上,睡的不太安稳,半夜孩子哭闹将她吵醒,惺忪这眼坐起身给他换了尿布,小家伙又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