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给傅暖暖打了电话,那边响了好几秒才接起,然后盛染一开口,听到的就是傅暖暖的哭声,“哇呜呜,盛姐姐,你醒了醒了!”
“暖暖,对不起。”
听到傅暖暖的声音,盛染心里一软,非常内疚,“让你担心了。”
她还记得自己“被迫昏迷”的时候,除了傅寒时以外还有傅暖暖一直在照顾她。傅暖暖闻言,嚎啕大哭,“盛姐姐,你快点过来好不好,哥哥他出事了!”
于是盛染也是在这个时候知道傅寒时是有重度失眠症的。怪不得他上次在自己那里脸色会那么不好,原来已经那么多天都没有睡觉了。而这次盛染打电话给傅暖暖的时候,傅寒时已经三天没有睡觉了,再加上之前为了盛染的事情过度劳累,傅暖暖担心哥哥再不睡觉肯定会垮掉的。可是自从把盛姐姐送给那个红色衣服的男人之后,哥哥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现在被白暮初发晕了扛到医院,醒了之后就要往公司去,更别说接受治疗了。盛染听明白了情况以后,一边咒骂着,一边安抚着傅暖,然后赶紧打了个的飞奔到医院去。此刻白暮初已经第三次被傅寒时给扔出来了。“TNND,傅寒时,你就使劲作吧,不就是个女人吗?你自己亲自送走的怪谁?小爷我不管你了,你就自生自灭算了吧。”
里面没有动静,外面一众医生都在干等着。傅寒时的助理陈左上前,希望白暮初可以劝劝傅寒时,“白少,傅少这个样子再不接受治疗,身体会吃不消的。”
白暮初指着自己刚被傅寒时一拳揍青的眼睛,“你自个看看,小爷我这张俊脸被你家傅少揍的,再劝他,我怕先死的人是我!”
白暮初也是气得够呛,做兄弟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傅寒时这么萎靡不振的样子。傅暖暖看着紧闭的大门,医生都被堵在门外,哥哥也不愿意开门,就连白暮初也被哥哥暴揍了好几顿,顿时心里的担心更加重了。她一担心,一难过就又想哭。白暮初眉毛一跳,站起来把傅暖暖拉过来,“别哭了,哭的人头疼。我再去看看就是了。”
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敢去劝傅寒时的,白暮初又不能让傅暖暖一小丫头去忤逆傅寒时的逆鳞。虽然傅寒时也不见得会揍傅暖暖,但是提防一下也是好的。毕竟现在傅寒时不正常,保护傅暖暖就是他的责任了。“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白暮初叹口气,揉着自己发青的眼眶,歪着头问院长,“你们这没有备用的钥匙?”
“有有有。”
院长连连点头,不一会功夫就拿来了钥匙。白暮初拿着钥匙,动动筋骨,然后大喝一声,“都给我离远点啊,你们的傅少现在不是人,小心他弄死你!”
一众医生吓得赶紧躲远点。然后白暮初就叫嚣着往傅寒时的病房门冲过去,一边的陈左托着腮,不都拿来了钥匙了吗?怎么白少还要去撞门?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白暮初快要撞到门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的打开了,白暮初刹不住脚步直直地冲了进去。接着就是一阵哐当响。傅寒时出现在门口,冷冽的气场强大而又渗人。一众医生看到傅寒时终于出来了,赶紧上前,“傅少,我们给您看看吧?”
男人只冷冷地吐出了三个字,“不必了。”
陈左知道傅寒时这时一直以来的失眠症,估计那些医生也没有办法,也就按照傅寒时的意思把医生都赶走了。“哥哥,你现在要不要紧?”
傅暖暖红着眼圈,看着自己的哥哥,他眼眶下的青色更加重了。傅寒时摇头,“没事。”
然后看向陈左,“回公司。”
陈左原本就是看傅寒时已经连续工作了那么长时间,觉得担心才把白暮初叫过来的。现在傅寒时什么治疗都没有接受,就又要回公司那怎么能行?可是傅寒时说的话,又有谁能违抗呢?于是陈左也没有办法,只听话地去楼下把车开过来。白暮初揉着自己的腰,从病房里出来,“你们这一群没有良心的,哎呦喂我的腰啊,小傅傅你下手太狠了。”
傅寒时一个眼神扫过来,白暮初吓得一哆嗦,赶紧躲到傅暖暖的后面,“看什么看什么?是你助理觉得你快死了才让我把你打晕的!”
傅寒时懒得理他,直接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过去。白暮初一看他真的准备回公司,顿时炸了,“傅寒时,你TM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有多危险?你都已经注意不到我的进攻了,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傅暖暖,“暮初哥哥,你能别问候我妈咪吗?”
白暮初翻了个白眼,“我这不是担心你哥哥吗?”
傅寒时仅仅只是脚步一顿,然后就继续往楼梯走过去。“靠,傅寒时,你给我站住!”
白暮初和傅暖暖紧接着跟上去。“叮”地一声,电梯门缓缓地打开,里面戴着口罩的女孩,那双宛若麋鹿一般明亮清澈的眼睛,痴痴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傅寒时只是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面前的人正是盛染,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暗色,然后当做不认识地转身离去。盛染愣了一下,在电梯门再次合上的时候,啪地一声拦住了电梯。白暮初看着去而复返的傅寒时以为他想通了,准备接受治疗,刚准备上前就看到那边电梯里蹿出来一个身影,冲着他们这边喊道,“傅寒时,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