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沁去了金睿集团找慕连城。她到集团的时候，正巧看见慕连城刚下会议，准备喊他的时候，听得林止歆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她停下了脚步。……“连城。”
林止歆迎上去。“身体好些了？”
慕连城问。她笑了笑，“好多了。”
“唔。”
慕连城应了一声之后，不再说话。气氛安静了许久。林止歆开口道，“连城，我知道你不肯回忆三年前的事情，但是我觉得真的有必要说说清楚了，不然你心中的结，永远不会解开。”
慕连城签署文件的动作僵了僵，没有搭话。林止歆自顾自说着，“我知道你其实一直在苏医生那边接受心理治疗，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只要现在一提起三年前的事情，你的反应还是这么不淡定吗？”
短暂的沉默。他手上的动作，越发的僵。林止歆起身走到他办公桌面前，“我不信这件事真的有那么难面对，除非，你根本就没有跟苏医生说出实情。”
手上的笔“吧嗒”一声掉在桌上。声音清脆。慕连城抬了抬眼皮，“那好，你说，你记起来的那个人，是谁。”
“李蔚然。”
他的双眸一紧，额前已经渗出了觅觅的细汗。他稍带厌烦的扯了扯领带，“出去。”
“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可那个人就是李蔚然！”
林止歆压低了声音说，“李蔚青从山坡上滚落，我伸手去拉她，两人一同跌了下去。而推李蔚青下去的那个人，就是李蔚然。”
“出去！”
他的脸色开始惨白。慕连城起身走到窗前，双手撑着窗户，肩膀微微颤抖。想起于谦交代过的事情。顾沁心下一紧，忙是冲了进去，倒了杯水，将那小药丸喂着慕连城吃了。半晌。他缓和了一些。林止歆将顾沁推到一边，呵斥，“你给他吃了什么？”
“……”顾沁也不知道叫什么，咬唇不语。林止歆怒火中烧，抬手就甩了一个巴掌，“滚。”
“既然慕先生不想听三年前的事情，那请您别逼他了。”
顾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直接怼回去，“林小姐，慕先生不想听，请您先回去吧。”
见林止歆不走，顾沁直接推着她，把她推出了门外，然后把门给反锁了。林止歆在外面用力敲门，怒斥，“顾沁，开门！顾沁，你这样是在害他，是在害他！”
渐渐的，门外没有吵闹声了。顾沁扶着慕连城坐下，“好点了没。”
他浅浅一笑，“这药是于谦给你的？”
“嗯。”
她如实答，然后把药盒子拿出来，“这个。”
顿了顿，她又解释，“我虽然好奇问了，不过于助理没告诉我，你别担心，我不知道的。”
他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脖颈处，“谢谢。”
…………金睿集团门口的车里，林止歆打了个电话出去。“苏医生，我没忍住，对他说了，可是……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对李蔚青，不知道还有没有记忆。”
电话那头是一道低沉的男声，“他什么表情？”
“还是跟之前一样。”
末了，她又说，“不，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只要提起三年的事情，他就这样。”
“你不是说当时有人看见的，怎么不找找那个人？”
“我倒是也想，可这都过去三年了，茫茫人海，我怎么找？”
“从李蔚然身上找。”
林止歆喟叹，“我感觉她不再是那个软弱的她了，我觉得我这次叫她回来的决定做错了，我有点掌控不住她了。”
电话那头的人垂眸笑了笑，笑声冷清。林止歆自嘲打趣说，“苏医生，我觉得我现在神经病的样子都能去你那进行心理咨询了。”
这时。林止歆透过车窗，见一个纤细的身影走上台阶。她紧张，“苏医生，我先挂了。”
林止歆匆忙挂了电话，跟在那个身影后面走进去。…………医科大。顾澜澜找到了司修言，说请他和老张老卢他们吃饭。她点了很多酒，各色各样的酒。酒后吐真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