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回到了七年前。当凌逸辰缓缓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一间阴暗小屋里的柱子上,手脚都被绑起来了,他用力挣扎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用。“老三,你去看看那小子醒了没”小屋外有一个男人在说话,凌逸辰赶紧闭上眼睛,他不清楚对方的来路,还是先观察为好。门开了,有人走进来。凌逸辰认真地听着周围的声音。“二哥,没醒呢,看来这次用药用多了”这个叫老三的男人用力推了一下凌逸辰,发现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我们把他弄过来可不是让他睡觉的”另外一个男的走了进来。哗啦。那个被叫做二哥的男人直接泼了一桶凉水在凌逸辰头上。凌逸辰张开眼睛,目光直视他们。虽然只是刚刚步入社会的毛头小子,却已经有了王者的气势,即使此刻被绑着,浑身也是湿漉漉的,但他的眼睛却亮得吓人,让那两个人心中忍不住打颤。“哟,醒了?我们的凌大公子”被叫做二哥的人心一横,反正都到了这份上了,总得做下去,他相信他们这次肯定会成功,毕竟已经准备很久了。凌逸辰不说话,只是盯着他们。大脑开始飞速运转,猜测对方的来历、意图,判断周围环境对自己是否有利。“一直听说凌氏的大公子智商出众,各方面都是了不起的人才,现在还不是被我们‘请’过来了,真是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二哥停了一会儿,接着说“这样吧,我们玩一个游戏,规则很简单,我问你答,假如你答对了,那么我们要的东西到手以后,我让你安全离开,保证不伤害你,但是假如你答错了,老三,拿过来吧。”
叫老三的人从门外拿进来一根木棍,“看到了吧,如果答错,那么这根棍子就会落在你的身体上,怎么样?公平吧。”
那两个男人逆光站着,凌逸辰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他的心里却一点儿也不害怕,他缓缓地说,“我不管你们是受谁指使,但你们最好马上放开我”因为长时间没有饮水,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但却不失力量。二哥心里咯噔一声,心想一定要早点处理好这件事。“我看你也不过如此,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把你带过来,就是为了钱,钱给得我们满意了,自然会放了你。不过嘛,你是完好无损还是缺胳膊少腿,就全看你自己了。”
凌逸辰冷笑一声,“如果是单纯的为了钱绑架我,那么一开始你们就会和我谈条件,而不是浪费时间,毕竟,以我凌氏的实力,找到这里几乎不费力气。再者,你们毫不掩饰自己的容貌,是根本没打算让我活着离开吧。”
老三冲过去,扬起木棍,重重地打在了凌逸辰的腿上,“什么狗屁凌氏,小子,你现在在我们手上,怎么做,我们说了算,我看你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我们还真没有让你活着离开的打算。”
老三的一棍用了十成的力量,落在他腿上时,他闷声应了下来,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珠,他还是不服输得看着他们。看到凌逸辰在痛苦之中仍然有气势逼人的眼神,二哥心中不禁暗暗害怕,思考着要不要马上解决掉凌逸辰,不然这一定是一个祸端,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命赔在这里。二哥接过木棍,走到凌逸辰跟前,“你以为我们会轻易被凌氏找到?你可真够天真啊。”
说完,又扬起木棍在凌逸辰没有受伤的腿上打了下去。连续被两个中年男人用十成的力量敲打双腿,凌逸辰感觉双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剧烈的疼痛在他身上漫延,他的身体因为疼痛开始发抖,嘴唇发白,眉头紧皱,汗珠也在往下滴,但他仍然用他强大的意志力逼自己不发出声音,他不能认输。他盯着他们,像是一只发威的老虎。因为害怕这样的眼神,二哥索性丢下木棍,“现在还不是弄死你的时候,老三,我们走。”
他们两个来到门外,把门锁好,压低了声音说,“二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好像有所察觉。要不要……”二哥点燃了一支烟,看了一眼四周,“等过了今晚,看大哥那边怎么样,不过,这人,一定要死。”
他很清楚招惹凌氏的后果。老三点了点头,他也清楚凌逸辰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他们虽然是亡命之徒,但是,谁也不想死那么早。“我们今晚先离开,这周围我都摸清楚了,荒山,不会来人,他的腿我们也打断了,不会有事,先出去等大哥的消息。”
二哥掐灭了烟,然后离开。凌逸辰的听力过人,即便他们在屋外压低了声音,他也听了个大概。他现在可以肯定这是有人指使的,目的就是要自己死。凌逸辰努力压制着疼痛,回想自己被绑架的具体过程。早上出门的时间大概是上午八点,自己原本是要开车去机场接好友阿轩,途中被他们的车逼着开到了小路,再就是打斗中被下药,那个时候差不多是上午十点,刚刚他们进来,外面仍然有光,那么现在应该不到下午五点。那么这七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他们最可能把自己藏在哪里,并且这里还是荒山,人烟稀少,家里人找到自己的难度越来越大了。那些人跟自己对话的语气,说话的方式,绝对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那么谁会是幕后指使者,他们最终的意图是什么,除了绑架自己那些人还有没有做别的。无休止的疼痛让凌逸辰停止了思考,他试着轻轻挪动自己的腿,即便只是分毫距离,也让他感觉十分痛苦。不过,好在他爱好运动,常年健身让他的骨骼更加坚硬。所以,现在双腿即使非常痛苦,骨头应该没事。他现在头痛欲裂,但是双腿的疼痛又让他不得不保持清醒。他想要不是他被绑在柱子上,可能已经支撑不住了。他试着平稳自己的呼吸,来降低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