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乘垂下头冷冷的扫了身边恬不知耻的白欣,他本就一肚子的恼火无从发泄,正好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粘过来了。他隐隐的想起,小时候为什么自己会特别的讨厌洛泱了。那个时候这个白欣是孤儿院的院花,他自然会和她关系很好,毕竟虚荣是少年的本性。自从洛泱以来,白欣就没少在他面前说她的坏话,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偷钱打人的事情,全部都是这个白欣诬陷了。年少无知,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司乘了。尤其他最为讨厌这种心机婊,当然要狠狠的教训一番,省的她在粘过来。权当是替当年的洛泱报仇了。“你想让我请你吃饭?”
他冷笑着问了一句。“好不好呀?”
白欣一听觉的有戏,索性用丰腴的胸口贴着司乘的手臂来回的磨蹭起来。这一招换了其他的男人恐怕早就招架不住了,偏偏司乘早就是百花丛中过,看到腻味死了。“我只请我的女朋友吃饭,如果和你一起吃饭,那不就是代表你是我的女朋友了?”
司乘故意话中玩弄着玄虚。白欣听他这样一说,心中闪过一抹狂喜。拽什么拽,还不是拜倒在姑奶奶的石榴裙下。她故作羞涩的垂下头掩住眼底的兴奋,“哎呀,你怎么说的这么直白,这么多人在看呢……不过你要是真的希望我做你的女朋友,那人家也不会拒绝的……”“我什么时候说要你做我女朋友了?”
司乘眼底含着讥笑反问。“嗯?”
白欣错愕的抬起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处女么?”
司乘俯下面容逼问道,他记得他刚就是这么羞辱洛泱的,“有过几个男人?”
他故作惊讶的瞪大眼睛,“该不会你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被多少男人玩过了吧?你这张嘴说出的话都带着男人分泌物的臭味,麻烦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滚开!”
司乘说完一般讲白欣从身边推开,她踉跄的摔在地上,气恼的瞪着司乘大声骂道:“你算什么男人?居然打女人?!”
“女人?”
司乘仰面不可置疑的嘲笑了一声,“我打的明明是一个婊子!”
——华丽分割线——消毒水的味道什么时候闻起来都不会让人心情愉快,一进到医院,人的心情会本能的变得压抑。洛泱无声的跟在叶管家的身后,进入了重症监护区。VIP病房外面,负责看护的医生一直在紧密的观察着单崇一的状况,见到叶管家身后的洛泱,眉头一皱。洛泱也是一怔。这个医生他见过,就是之前在单家痛骂过自己的那个年轻的心理医生。“医生,人带来了。”
叶管家对医生说了一句,转身让开了位置,医生冷冷的注视,似乎在看一个罪犯一样。半响,他才面色不善的开口,“等会进去按照我说的做,要是你敢做错一点,我会立刻去法院起诉你谋杀!”
洛泱身子微微一颤,这个医生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很可怕,一点也没有电视里那些心理医生那样容易让人亲近。洛泱甚至觉得,就是他太吓人了,单崇一的病来没法痊愈。“那个……我能问一下,他现在是什么状况么?”
洛泱小声的问道,她总该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吧。“你还有脸问我?”
医生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自己做了什么事不知道么?单崇一这么娇贵的身体,你们居然让他流了一晚上的血?你知不知道他有血小板减少症,伤口不会自己凝聚,就算在小的伤口流一晚上的血也会要人命的!”
洛泱心里一颤,她真的没有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她忽然记起之前在院子外看到那些大大小小沾满鲜血的纸团,原来是单崇一留下的。医生接着说道:“而且当年出那件事的时候,他被那个罪犯的血液跑了好个小时,血液对他的刺激和女人刺激同样严重。偏偏他的恐女症发作了,我可以猜想的出,你大概是故意他病发的吧?否则你怎么这么多天都没有出现?!”
单崇一身边的人……怎么都这么要命的聪明。她不敢做声,怕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你是打定主意置他于死地吗?”
医生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我真不知道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阴险,像单崇一这么强悍的人居然因为你生存意志薄弱,因为见不到你……他现在居然用潜意识让自己陷入了深度昏迷。如果他彻底放弃了苏醒念头,等着他的不是植物人,就是直接死亡!”
洛泱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她没有想过会这么严重。“为什么他不吃我给他开的药?!要是吃了药也不会这么严重!”
医生突然的质问,让洛泱更加恐慌了。是她抢走了他的药,可是她只是想逼他离开而已……洛泱被骂的一声不吭,医生终于算是冷静留下来,递给洛泱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单崇一,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女人,可是你一个都不能碰。我是唯一的一个。我知道你忍受了那么多痛苦,就是为了想要和我在一起,现在我来了,你怎么能放弃呢?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如果你爱我,你至少睁开眼睛看看我……单崇一,别困在过去,我在等你。……洛泱念完了医生写的话,又按照他的吩咐,用力的在他耳边装作惊慌的叫了起来,“单崇一,救救我!你救救我!单崇一……我快要死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
几乎极尽全力的叫嚷,让洛泱忍不住被呛的咳嗽了起来,她眼底闪着睡过,急切的看向床上被插着呼吸机的男人,毫无生气的模样让洛泱愧疚而难过的留下了一行泪水。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不是她受伤,就是他昏迷。如果真的是相爱,明明应该幸福才对?单崇一,你不能死……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活下去?!难道要我愧疚一辈子才甘心么?我情愿一辈子恨你……洛泱在心底无声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