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如此明确的询问她。想要什么?阑珊想了又想。想要一个家。不行……一听就太假了。嗯,想要一个你。陆随然会不会直接把她当神经病?于是,她听见自己带着笑说:“我想成为陆太太。”
“给我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想要一个足以让我对抗顾家的丈夫。”
“想要余生……”阑珊攀上男人的脸,温热的气息徐徐呼出,“赏心悦目。”
衣服的撕裂声代替了男人的沉默。陆随然慢斯条理,撕碎她的礼服,“还真是,够贪心。”
尾音落下。碎布条落了一地。女人曼妙的身躯,暴露眼前。阑珊抬起头,桃花眼里晕染了一层水光,“不贪心,怎么做陆太太?”
与她而言,在这个世界上,在没有比陪在陆随然身边,更值得努力争取的事情了。“给我一个必须要娶你的理由。”
指尖温度灼人。眼眸却晦暗幽深。阑珊看着她,眸子温柔似水,“就凭我比顾雨彤长的更入你的眼,我手上有顾氏30%股份的支配权,嗯……”她的声音温柔绵长,“我肚子里还有一个,陆总原本这辈子都不会有的孩子。”
男人嗤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他说:“可惜这些,谁都可以。”
阑珊压下面上的潮红,“如果这些都还不够的话。我或许,还可以试着做一个花瓶式的陆太太。至少举案齐眉白头偕老,一般人做不到我这个份上。”
她微微笑着,看不见自己此刻卑微又狼狈的模样。桃花眼妩媚清亮,“陆随然,我这样合适的人选,你还能找到第二个吗?”
嫁给陆随然有无数个理由,只有那句我爱你说不出口。阑珊毅然决然,斩断所有退路。把自己和他绑在一起,偏执又疯狂。眼中的深情几乎要把人吞噬。陆随然却只是笑笑,“花瓶是吗?”
男人居高临下,冷漠俊美,“那就让我看到,你这个花瓶到底比别人合适在哪里?”
阑珊闭上眼,去亲吻他。男人却伸手,动作毫无怜惜,将她推到在床上。陆随然说,“花瓶是不值得主人亲吻的。”
水光沾湿了长长的睫毛,阑珊看着他,笑了笑,“好。”
脱去男人的西装外套,一颗颗的解开衬衫扣子,她的指尖有些轻颤。陆随然声音冷淡,“怎么,最近想走含蓄风吗?”
阑珊的脸色白的没了血色。却听陆随然沉声,在耳边说:“不是每一次,别人都会忍你。”
阑珊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背部,痛到极致,仍带三分笑意,“可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差。”
上一次因为药力的作用,并没有什么疼痛感。可这一次两人都是十分清醒的。顾阑珊这个女人,永远有本事让他多年修养抛掷脑后。一室的旖旎。窗外乌云漫天,暴雨敲打着落地窗。如同巨大的镜子,倒影着室内的暧昧风光。男人衬衫半解,提上裤子还是一副随时可以去谈判的精英模样。女人的礼服已经完全变成地上的碎片,眼角泛着潮红。阑珊看见镜中的自己。几乎失了灵魂。她用满是伤疤的手掌轻抚男人的脸,“随然……陆随然。”
一声声的。轻柔的嗓音被撞击的支离破碎。阑珊却近乎执拗。也只有这时候,她才敢这样喊他。不必担心被漠视。至少这个时候,男人的身与心,都属于她一个人。无法想象,要是今天换做另外一个女人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她大概……真的会杀人吧。阑珊觉得自己快疯了。宁愿被陆随然厌恶着憎恨着,也无法忍受,他从此以后,属于另外一个人。哪怕,只是空有陆太太的虚名。她也不能忍受。这世界的男人,果然没有谁是睡不熟的。如果一次不行,那就……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