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与悔恨交织,柳馨馨也是悔不当初,要是当初她不那么任性非要从夏以初的身边将沈宇航给抢过来,也不会因为嫉妒酿成大祸。“沈宇航,你真的从来没有一丁点的爱过我吗?”
柳馨馨瞪着猩红的双眸不解的看着这个男人,自己奉献出了一切,到头来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一点点感情都没有,我是为了谁才弄成这样的?要不是你一天到晚跟夏以初眉来眼去,我会这么做吗?我为你付出了一切,你是怎么对我的,抱着我想着别的女人。”
柳馨馨的控诉着眼前这个男人,要不是因为嫉妒他和夏以初的关系,又怎么会弄得如此结局,惹上一个他根本就惹不了的男人。可是,沈宇航连一丝温情都没能留给她,只是冰冰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挺着一个笔直的背影离开。夏以初这才慢慢从树丛后面探出头来,看了一出戏,心里还有点诧异,这都跟她有关系?说笑呢,柳馨馨不止是因为沈宇航,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自己,从小就看不惯自己,一天到晚的找茬,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正打算离开,手不小心触碰到树枝,发出轻微的响声,柳馨馨会过头一眼就看见夏以初。“夏以初,你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吗?”
柳馨馨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嘴角透着恨意。夏以初见自己被发现,直接走到她的面前,不悲也不喜,“我从来都不觉得你长得像是个笑话。”
柳馨馨听到这话,上气不接下气,这个夏以初一直都是这样的存在,平时说话还好,怼人的时候,偶尔一句话能呛得你不知道怎么接话。“你滚,我不想见到你,夏以初,我诅咒你不得好死,生生世世。”
她转过头,一双猩红恨意的双眸紧紧盯着夏以初,可是,夏以初有的只是淡淡的哀伤,曾几何时,她也真的好恨柳馨馨。但,当她真的落魄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却发现,她的心情并没有太多的大快人心,反而多了一丝无奈和悲哀。“如果我是你,我就会省点力气想想办法。”
夏以初淡淡开口,转身,准备离去。柳馨馨看到夏以初同情又悲凉的眼神,心口像是划了一道口子,如果她真的打自己一巴掌或者骂自己几句还好,可是偏偏这样的眼神真的让她……更加屈辱。“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只不过是宋家为了让宋墨平安健康成长的一个物品罢了,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柳馨馨颓废的笑了笑,“你知道吗?你存在的意义不过是为了让宋墨的病好,没了宋墨,你什么也不是。”
夏以初正要离开的身影顿住,转身,看向地上的柳馨馨,诧异道:“你说什么,你说清楚一点。”
她走过去,蹲下,抓住柳馨馨的胳膊愤怒的问道。柳馨馨忽然就笑了,似乎是觉得自己赢了,一字一顿咬的异常清晰,“当初宋墨生病据说要一个各方面符合条件的女生来家里养,姨妈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才会选中你的。”
是吗?原来她这么惨,当初人贩子将她送去宋家的时候,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跟她说,只是简单的提了一句,人家家里需要一个女孩,还夸她运气好,进了一个好人家。结果竟然是这个原因,难怪宋夫人从始至终都不喜欢她,哪怕她做的再好,都不会给一个好脸色。不过……她能救得了自己的哥哥,她也就知足了。柳馨馨看着夏以初淡淡的神色,低垂着头,默默出声,“你现在满意了?沈宇航不要我了,以后他就是你一个人的。”
夏以初心里翻了个白眼,暗暗腹诽,这他么当自己眼瞎吗?人帅多金的顾景逸给她表白,她都还没亲自点头答应呢?她还看的上那个沈宇航?智商大于二十的人都知道该选谁,要不怎么说恋爱中的人智商都是零呢?柳馨馨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当然……她也差不多少。“我的审美正好在正常范围以内。”
夏以初点点头谈到,“我没有得急性智障。”
“……”算了,她也不想跟夏以初斗嘴,反正都说不过她。“是啊,你多厉害能傍上顾景逸,每次……明明都看你陷入绝境,你都总是有办法翻身,命比仙人掌还要坚强。夏以初,我真的很讨厌你。”
“那你就继续讨厌着吧,反正我还是活得好好的。”
夏以初看着她,顿了顿,“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做过,那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抓到你的把柄了。”
柳馨馨惨白着脸,连哭都哭不出来,“你赢了,怎么说都是对的。”
夏以初眼眸一暗,算了,她现在也听不进去,还是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晚上,顾景逸到家,坐在床上,发梢还滴着水珠,顺着脸线滑落,没入衣襟不见。人长得好看真是一项优势,长得好看才能叫腹黑,不好看就猥琐了。顾景逸看着夏以初一个人抱着爱爱兔出神,伸手在她面前摇了摇,“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我在想如何跟你约法三章。”
说完,捡起地上的小企鹅冷不丁塞进顾景逸的怀里,眼角都透着笑意。顾景逸看着怀里突如其来的洋娃娃,眼眸皱了皱,诡异的盯着眼前的女生,只见夏以初将爱爱兔在顾景逸面前晃悠两圈,义正言辞,“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好像有点意思。顾景逸笑了笑,倨傲的看着她,挑了挑眉,“说吧。”
话是她说,听不听还得自己说了算。夏以初得到顾景逸的首肯,放下心来,慢慢开口,“顾景逸,以后……你不准在公开场合吻我。”
顾景逸闻言,笑着望他,点了点头。公开场合不行,他可以在自己独立的办公室里肆无忌惮。“还有,你不准当着外人的面,和我搂搂抱抱。”
深邃的眼眸氤氲着笑意,微微颔首。不当着外人,他可以偷偷摸摸的欺负她。“最后一个。”
夏以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唇角抿了抿,“以后……不准要求我莫名其妙的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