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初……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脑海中百转千回,哦,他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了,哼,没想到还敢回来?很快就有工作人员立马将地上的名牌捡了起来,放在作品前,顾景逸冷冷的看着这个作品,唇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相比较尹雪纯的惊慌失措,他的反应要镇定得多。“这位夏以初设计师在哪里?我很想见一见,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顾景逸平静的出声,话语里没有一点的起伏。仿佛这个女人只是他生命里的过客,没有一点的感觉。尹雪纯害怕的抓住顾景逸的手臂,艰难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这样做。不行,不能让他见到夏以初,如果他们死灰复燃的在一起,那自己这么些年又算什么?在顾景逸失去一切的时候,明明就是自己陪着他度过难关,这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不喜欢吃亏,包括感情,花费了这么多精力,绝对不能再让夏以初跑出来摘掉她胜利的果实。可是,顾景逸有自己的思量,站在原地,目光淡淡一扫,倏尔落到角落的某个地方,瞳孔骤然一缩。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场有那么多女人,他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同,也只有她才是这件精美作品的缔造者。一手插在口袋里,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某个人的方向踏去,所有人都自动给他空出一条道来,目光都随着他移动的方向,落到角落里精致的女人身上。有些知道四年前事件的人已经认出了,设计师的身份,惊呼尖叫起来,有的人面面相觑,有的人交头接耳,大家都屏住呼吸,想看看这两个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四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爱恋实在是令人意外了。顾景逸走到夏以初的面前停住,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冷笑,“作品很美,就是人……不怎么样。怎么?你舍得回来了,我的……前妻。”
前妻?她就是四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飞上枝头的麻雀?顾景逸的话音一落,周遭来宾里就像是扔了一颗炸弹,所有人都炸开了锅。夏以初抬眸看着他冷漠的眼神,心中泛起刺痛,就像是被一只刺猬滚过。她想过一千种一万种他们相遇的情形,哭着质问,还是顾景逸紧紧地搂着她不肯放手,可是从来没想到过会是这样。为什么会用这样一种冰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他的爱难道真的因为尹雪纯就这样消失了?她镇定心神,报以浅笑,“顾总难道也会犯以貌取人的错误?你要的是设计师而已,无关乎其他。”
顾景逸深邃的眼眸渗出冰冷的寒意,可是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双手鼓掌,“说的好,不过……作为前妻的你这么兴师动众的跑回来参加比赛总让我有点想歪。”
话点到为止,但是,众人都不是傻子,很快就想通了他口中的意思,难道夏以初是钱不够回来,还是幡然醒悟跑回来想跟顾景逸重修旧好。夏以初的笑淡了一分,她简直是被顾景逸讨厌的莫名其妙。“我之前向你们公司过简历,可是,没想到居然被拒,我很喜欢贵公司,所以特地参加这次的比赛。”
被拒?顾景逸幽幽的朝尹雪纯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落在眼前的女人上,“很好,你被录取了,不过……得有个试用期才行。”
虽然两人的关系比较尴尬,但是,他从来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能为他赚取利润的人就有用,又何必要介意她的身份呢。夏以初莞尔一笑,不甘示弱的出口,“我要做H.S.N珠宝设计方向首席设计师。”
众人一惊哗然一片。“她是疯了吧,亏她说的出口,居然张口就是首席设计师。”
“不过是个前妻,有什么本事做首席设计师。”
“以前顾总宠她的时候没这么无法无天,估计是这几年混不下去了,又来要钱吧。”
顾景逸诧异的皱了皱眉,似笑非笑,“你说什么?首席设计师?用实力说话,光靠这个作品可不行。”
说话间,他用手指了指刚刚被他称赞过的设计作品。夏以初点了点头,清透的目光透着自信的光芒,亮的让他移不开眼。手指伸进皮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在顾景逸眼前。“看好,我是Cherry,我是Stacy的关门学生,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她的话又像是一个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出一朵蘑菇云。“夏以初就是Cherry,天啊,她简直是我的偶像。”
“她设计出来的手链特别漂亮,我都是托了多少关系才买到的。”
“听说,她现在是设计界的新星呢,怎么办到的。”
顾景逸漆黑的瞳孔里眸光疏离浅淡,修长的手指接过名片,沉声道:“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但是……有试用期。”
H.S.N没有无用之人,前妻也不例外。夏以初点了点头,还好,起码初步的目标达到了,有好多事情,她还要问他,没说清楚之前,她是不会走的。顾景逸随手将名片放入怀中,转身,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往另外的方向走去。而尹雪纯则是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盯了她一阵,随即默默的跟着顾景逸离开。夏以初忽然松了口气,浑身的防备都卸了下来,这根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甚至,他和以前的那个顾景逸给自己的感觉也不一样。想不清楚问题,夏以初走到大厅外,坐在泳池旁的椅子上,默默的喝起自己的香槟。忽然,面前出现三道阴影挡住了她的视线。这几个人……她不认识啊。“你就是那个麻雀,不过是去国外镀了金,就以为自己可以变金凤凰了?”
“也不知道跑回来做什么,怕是欠债没钱了,想来再捞一次?”
“只怕是白日做梦吧,尹小姐是什么身份,就她那样的货色能爬到什么位置。”
一道清冽的嗓音响了起来,带着戏谑,“那你们这样的货色又爬到了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