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不然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既然结婚了,就不要再来勾引深哥哥了,穿的这么风骚给谁看啊。”
秦鸯离秦鸢很近,这句话是贴在秦鸢耳边说的,别人都听不到。秦鸢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秦鸯一样,她果然低估了她的脸皮。“哎呀,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是太笨了。”
秦鸯惊呼了一声,装作很愧疚的样子,从桌上拿了纸巾,半蹲在秦鸢的身前帮她擦礼服上的酒渍。秦鸢知道这是秦鸯惯有的把戏,她不动声色的把秦鸯的手挥开,淡淡的说,“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了。”
然后转身就往洗手间走去。秦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懊恼,黑色礼服上面的酒渍稍微擦一下就看不见了,只是还留了点味道。令她觉得苦恼的是,果酒顺着她的大腿,全部流进了她的鞋子里面,穿起来非常的不舒服,而她又没有备用的鞋子。秦鸢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同样从男洗手间出来的顾云深,不禁让她感叹这世界太小了。顾云深看到她愁容满面的样子,走路的姿势又很奇怪,关切的问了一句,“小鸢,你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太好,伤到脚了吗?”
秦鸢摇了摇头,她向来对顾云深没什么防备,就把刚刚跟秦鸯的冲突跟他说了。不过,她没有告诉顾云深秦鸯说的那些话。顾云深听后,脸色有些深沉,他一直都知道秦家对秦鸢不太友好,却没想到这大庭广众之下的,秦鸯也敢下手。他对秦鸢说道,“我帮你在楼上开个房间,你去洗一下,我出去给你买双差不多的鞋子回来。”
秦鸢正想拒绝,顾云深已经板着脸训她了,“这晚会才刚开始,你真的想就这么在大厅里晃来晃去?放心吧,用不了多长时间了。”
秦鸢想了一下,礼服有味道她不介意,不代表外面那些名媛不介意,这传出去,丢的不仅是她自己的脸,还有何肇擎的。再说了,她鞋子里面的酒,干了之后就黏糊糊的,确实难受的要死。最后,她还是同意了顾云深的建议。顾云深送她进了房间后,并没有过多的逗留,就出去给她买鞋子了。秦鸢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脱了脚上的高跟鞋,揉了揉酸疼的脚。她平时穿惯了平底鞋,乍一穿这么高的高跟鞋,脚根本不习惯。她走进浴室,简单的冲洗了一下,脚上也没有那么黏糊了。她想着顾云深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索性就把身上的礼服脱了下来,换上了酒店的浴袍,把沾上果酒的地方洗了一下,然后用吹风机吹。刚吹到一半的时候,她听到门铃响了。她放下手里的吹风机和礼服,一边往门边走,一边心里想着,顾云深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也没想到在猫眼里看一下,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了一脸阴沉的何肇擎。她的门才开了一条小缝,从何肇擎的身后伸出一只纤细的手,一把就把门推开了。然后,她就看到一脸怒气的秦鸯从何肇擎的身后走了出来。“姐姐,我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让姐夫情何以堪,深哥哥呢,你叫他出来,你们开个房间算怎么回事?”
秦鸯一边叫嚣着,一边往里面冲,可是内厅和浴室都找遍了,就没有看到顾云深的影子。秦鸯这才冷静了下来,她去洗手间找顾云深,明明亲眼看到顾云深和秦鸢一起上来的。她为了保险起见,还去前台查了,确实是用顾云深的名义,在这里开了一间房间。所以,她才明目张胆的带着何肇擎冲了上来,为的就是给秦鸢难堪。秦鸢抱着双臂,冷眼的看着秦鸯在房间里面乱转悠,“看完了没有,找到你想找的人了吗?”
秦鸯顿时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我明明看到你们一起上来的,说,你把深哥哥藏哪里了?”
秦鸯把双手一摊,“房间就这么大,你不会自己找吗?”
“你……”秦鸯气的脸都红了,她没想到顾云深竟然不在。何肇擎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房间里只有秦鸢一个人的时候,他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走到秦鸢的身边,面色不悦的看着她,“不是叫你不要乱跑等我回来的吗?还有,你的礼服是怎么回事?”
秦鸢心里有怨气,没好气的朝着秦鸯那边扬了扬下巴,“那你就要问我好妹妹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
顾云深拎着鞋子回来,看到房间大门敞开着,里面吵吵嚷嚷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房间里,秦鸯和何肇擎都在,还有一个他没见过的陌生男人面孔。顾云深看到秦鸯的时候,心里就有些底了,他把鞋子递给秦鸢,跟她原来脚上的那双不太一样,但是颜色差不多,跟那件衣服也很搭。他看向何肇擎,解释道,“何先生,是我把小鸢带上来的,她的礼服和鞋子都弄湿了,想让她在这里休息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
他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何肇擎误会秦鸢。这本来就是他的主意,不能让秦鸢难堪。何肇擎接过顾云深手里的鞋子,“麻烦顾先生了。”
然后蹲下身子亲自给秦鸢穿上了鞋子,大小正合适。秦鸯紧紧的拽着裙子,冷哼了一下,转身就走出了房间。秦鸢并没有多大的情绪,回到自己原来坐着的地方,继续用吹风机吹礼服。顾云深看何肇擎在,也不方便待在这里,说了一声之后也走了。他走出去的时候,看到那个陌生的男人依旧站在门边。他皱了一下眉,感觉这个人有点眼熟,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就离开了。等到下面通知拍卖会快开始的时候,秦鸢的礼服也吹的差不多了,临出门的时候,何肇擎在她的耳边说,“这笔账,我回去再跟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