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了,她爸爸是云大的历史系教授,她妈妈也是老师,她爸爸最大的心愿就是叶欣能跟他一样学历史。其实,秦鸢也知道,叶欣根本就不喜欢历史,她喜欢跳舞。何肇擎脸上的表情总算是波动了一下,嘴角浮起一丝的冷意,冷哼了一下,沉声说道,“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还要管别人,你要是不说出真相,告诉比人,人是叶欣推的,那责任就全是你的。你好歹是大学生,不是法盲,要是她伤的严重,你这就是刑事责任,是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
秦鸢当然知道,但是她不服气,分明就是卢子晴先挑衅的她们。听着何肇擎这么严厉的语气,秦鸢更加想哭了,她双手抱着小腿,把下巴顶在膝盖上,小声的嘟囔了一下,“怎么能全是我的责任,她先泼我的,我现在脸还疼呢。那万一她泼的不是热牛奶,是硫酸怎么办?”
听到秦鸢说疼,何肇擎的心脏揪了一下,他掰过秦鸢的脸,认真的问,“真的是她泼的?”
之前罗景韧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根本就无法想象,要是那个人真的泼的是硫酸怎么办?在飞机上的时候,他就想,就算全部是秦鸢的责任,他也不会放过那个女孩儿,要是下次她泼的就是硫酸了怎么办?他不想冒险。秦鸢委屈的嘟了嘟嘴,“不然呢,我又不傻,难道自己泼自己啊,还好叶欣帮我挡了一下,不然烫伤的就是整张脸了。我这么漂亮的小脸蛋就毁了。”
何肇擎眉毛一挑,深邃的瞳孔里泛出幽幽的波光来,连严肃的眼角都勾出了一丝的笑意,他拍了拍秦鸢的脑袋,“哪有这么夸自己的!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睡吧。这件事我来处理。”
秦鸢在离开之前,还不放心的问了一句,“要是卢子晴伤的重的话,我是不是真的要坐牢?”
何肇擎眉毛一挑,“现在知道怕了?刚刚要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啊。”
看到秦鸢快要哭了的神情,他才浅浅一笑,“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坐牢的。能把我何肇擎的老婆送进监狱的人还没出生呢,安心去睡吧。”
秦鸢听到“何肇擎的老婆”这几个字的时候,没出息的红了脸,得到何肇擎的保证,她这才放心的往楼上走去,秦鸢刚上楼,罗景韧的电话就打进来了。罗景韧的语气听上去很疲惫,有气无力的,“人没事,没破皮,没淤血,有点轻微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何肇擎对罗景韧太了解了,既然人没事,他不能会是这样的语气,“还有别的事吗?”
罗景韧的眼底泛起一丝的嘲讽,有些愤愤然的说道,“她的家人都在医院了,情绪都很冲动,非要报警,说秦鸢故意伤人。刚刚在病房的时候差点就打人了,她妈就躺在地上哭,弄的整个医院人仰马翻的。”
罗景韧只觉得头昏脑涨的,已经用语言形容不出当时的情况了,他不是第一天当医生了,医患矛盾也不是第一次见。但是,碰到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那个伤者醒了吗,她怎么说?”
“醒了,她非说是你老婆推的,现在警察过来了,正在录口供。”
罗景韧想了想,又补充道,“现在医院鉴定,她就属于轻微伤,但是她非说自己是轻伤,要求司法鉴定,现在警方那边也很无奈。她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轻微伤和轻伤之间的区别。轻微伤顶多了就是民事赔偿的问题,但是一旦涉及轻伤,就是刑事责任了。”
“哼,她大概是忘了,她还泼过秦鸢热牛奶。”
“热牛奶是她泼的?”
隔着手机信号,罗景韧都能感觉到何肇擎的冷峻。罗景韧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她那几个家人,摆明了就是讹诈啊,在医院吵吵闹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人命呢。刚刚在病房里,他们居然说要赔偿一百万,他们怎么不去抢啊。对了,你那边怎么样了,回来了吗?”
何肇擎也是愁眉不展,解释道,“我刚到家。我这边也比较棘手,刚刚才跟秦鸢聊完,确定了人不是她推的,是她的好朋友,叫叶欣,但是她非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罗景韧那边已经破口大骂了,“她是傻吗?这种事情也要揽在身上。”
何肇擎苦笑了一下,“她说,她那个朋友正是留校考核的关键时期,为了不影响她考核,就揽在自己身上了。”
罗景韧没话说了,但是,这确实像是秦鸢会做的事情。他只好叹了一口气说,“对这种泼妇我是没辙的,你自己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