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除了想请大师留赠一些药给我老伴外,还想请您帮我看看,能否医治我身上的伤患。”
许浪微微一笑,点头道:“最后一个,才是你的目的吧。”
范逸夫哈哈一笑,却也不遮掩,道:“倒是让大师见笑了。”
许浪仔细打量了他一眼,突然吩咐道:“你将你所学的功夫,打一套给我看看。”
范逸夫愣了愣,虽然不清楚许浪的意思,但还是如实照做。他长长吸了口气,忽然吐气开声,一股无形气势从身上爆发,原本苍老年迈的身躯,似乎突然变得高大起来。嘭嘭嘭!他的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气势十足,爆发力强劲。这位行将就木的老者,竟然是一位武者,而且还达到了武士层次!“可以了,停下吧。”
许浪摆摆手,淡然道:“你这病倘若我没猜错,应该就是练功拉伤了经脉所致,问题还不算特别严重。”
范逸夫闻言大喜,下腹丹田刺痛这病,困扰了他二十多年,特别是最近疼痛感愈发强烈。最惨烈的一次,让他在病床上足足躺了大半个月。要不是他已经迈入内劲层次,身健体壮远超常人,只怕早就坚持不住。这二十多年来,他也曾四处探访名医,但不管是国外专家还是国内针灸高手,全都拿不出一个有效方案。他儿子甚至放出豪言,要是谁能解决老爷子身体的毛病,愿意赠送一千万。但二十多年过去,药倒是没少吃,但病情反而愈搞愈差,到后来弄得范逸夫都快死心了。直到见识过范语柔拿回来的丹丸,轻易压制了他老伴的恶疾,这才重新升起了几分想法,这也是他敬重许浪的原因。否则凭他的身份和地位,又岂会对一个陌生人如此谦卑?听到这种回答,养气功夫一向不错的他,浑身竟然微微颤抖起来,激动道:“许大师,要是你能处理好我的毛病,之前的承诺决不食言!”
然而,一旁的范语柔却有些异狐,不由站起来道:“爷爷,有事慢慢说,先别激动,毕竟你这病已经看了二十多年,连中医国手都毫无办法。”
“他只是看了两眼,连具体情况都不作了解,真的有把握么?似乎有点轻率了吧!”
她这番话,多少带着几分质疑。尽管之前对方给了一颗药丸,就压制住了奶奶的病情,让她确信许浪是个医者,但此刻对方这般表现,也不怪她会怀疑许浪。毕竟爷爷的病,已经蹉跎了这么多年,许浪进门后根本不问病情不究病因,只是无厘头的让爷爷打一套拳,就说这病问题不大。要是放在外面,这与那些江湖术士有何差异?听到范语柔的提醒,范逸夫也略微有些迟疑起来。方才乍然听到对方说能处理自己的毛病,一时乱了方寸,以至于有些激动。但他为人老道,并未出言质疑,只是略带期许的看着许浪,希望对方能解答一二。许浪淡然一笑,还不至于生气,毕竟他掌握的手段,又岂是普通人能够理解的?他看着来到面前的范语柔,淡淡道:“范老这种情况,其实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病,只是由于修炼功法太过暴烈,导致经脉挫伤,久而久之便成了疾。”
“再加上他丹田部位疑似受过枪伤,未曾彻底根治,雪上加霜才会出现这种后果。”
听到这一番解答,范逸夫心中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昔日炕羙焕朝时期,他曾上过战场,杀过几个鬼子,但自己却也被打中了一枪,尽管保下了命,然而鉴于当时的医疗水平不高,未能彻底痊愈。而且,范逸夫昔日跟着别人学的功夫,已几经易手,的确存在缺漏情况,尽管他凭此侥幸迈入内劲行列,但却加深了体内隐患。也正因为他猜测功法有所缺失,一直没有传给想要学武的小儿子,导致其误解自己想要私藏。这些家庭琐事,范逸夫也与范语柔偶尔提及过,因此听到许浪一口道破,不由愣在当场,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这些虽然是家庭琐事,但从不外传,外人根本不得而已,可想而知对方是真的一眼就看出了爷爷的毛病!如此恐怖的医学水平,怎能让她不震惊。许浪没有理会呆滞的二人,继续道:“你每次练完拳后,是不是感觉神阙穴与关元穴隐隐作痛,发病时尤其更甚,还有种气血逆行的错觉?”
范逸夫连连点头,心中佩服无比,如听高人教诲一般。范语柔没有学武,也不懂人体经络图,听得一头雾水,但看到自家爷爷的反应,她明白许浪并不是在故弄玄虚,而是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