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然你连死亡都不惧了,那老夫就送你一程!”
裘大师被人如此藐视,早已雷霆大怒,也不管当众杀人会造成什么后果了。他沉声一喝,催动全身内力,手中指决连动,猛地指向那群狼蛛。嗡嗡嗡!那片黑压压的吸血怪虫,就像受到操控一般,纷纷露出尖利獠牙,凶神恶煞的扑向许浪。看到如此恐怖的画面,场中众人全都吓得尖叫连连。有些人靠近许浪的人,甚至已经绝望的瘫软倒地,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尸骨无全。“送我一程?就凭你这群不伦不类的毒蛛?”
许浪瞥了漫天黑虫一眼,突然摇头失笑:“原本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神奇本事呢?原来只是巫蛊门的蛊术而已。”
“就凭你这种三脚猫功夫,也敢在外人面前献丑,也不怕笑掉大牙?”
“也罢,本人就让你这种乡野山夫,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术法!”
只见他话音未完,突然脚踏乾坤,踩着神秘步伐,同时双手捏诀,摒指如刀,如同降妖伏魔的道士一般,遥遥对着虚空一指。最后在众人惊异不定的注视下,静谧的吐出一串咒语:“赫郝阴阳,日出旭升,三昧真火,扫尽不祥,敕!”
在那一刹那之间,整个雅厅突然火光大作,一团火焰凭空而来,满堂化作火海!他浑身烈焰熊熊,犹如火神降落!三昧咒是神农宝典中记载的一种简单术法,施法时催动内力结法印,步踏天罡北斗,以铿锵之言引燃空气。这种术法,即使简单,但杀伤力澎湃无匹,刚烈威猛,特别是化作火海时,更是邪虫毒物的克星。术法一现,哪怕相隔十数米外的众人,都感觉自己灵魂与躯体被烧焦了一样,那热力绝不下数百度,木质的圆桌都熊熊燃烧起来。在火海突然出现的瞬间,铺天盖地的毒蛛突然发出凄厉惊恐,似乎遭受天敌威胁般,开始四散逃窜。但周围都被火海包围,它们怎么可能逃得掉?很快,大半个雅厅都被漫天火焰席卷,灼烧得赤红一片。虚空发出一阵阵“霹雳啪啦”的灼烧声,似乎连空间都要纷纷燃烧。那片毒蛛完全没有丝毫抵挡之力,就像高温下的水分,瞬间被烧成了灰烬。嗖……就在这时,漫天火海突然分裂出一朵炽烈火焰,凭空一蹿,直接撞在裘大师身上。“啊……”裘大师如遭电击,瞬间化作一个火人,惨叫着倒飞出三丈开外,全身皮焦肉裂,差点变成一具火炭。他手中的骨盅,更是当场被火焰烧得渣子不剩,化作一地骨灰。漫天火焰滚滚肆虐,整个大厅就像遭遇火灾一般,台凳沙发全部付之一炬,遍地狼藉。“矛,茅山派的三昧火咒!”
裘大师被烧得里焦外嫩,头发眉毛全都没了,也幸亏他内力深厚,否则不死也得重伤。但他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惊惶着脱口惊呼起来。眼见许浪再次招来一朵火焰,他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什么大师风范,当即惊惶磕头求饶:“饶命!天师饶命,小老儿有眼无珠,竟然得罪了天师!”
裘大师算是被许浪这种挥手招来火海的手段,吓得亡魂大冒,哪还有半分傲气,只得胆颤心惊的开口求饶。对方拥有如此本事,一身修为绝对惊人,打杀自己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这一刻,场中气氛死寂得可怕。在众人难以置信的注视下,身形伟岸如神人的许浪,手握一团赤红火球,冷冷看着裘大师:“我揭穿你的骗局,你服是不服?”
“我服,我心服口服!”
裘大师瘫软在地,心如死灰道。许浪迈前一步,喝道:“我毁你宝物,破你术法,你服是不服?”
“我服!”
裘大师一脸惨然,连连磕头求饶:“小老儿有眼无珠,得罪了天师,但求乞命,付出任何代价都行,绝无怨言。”
裘大师磕头如捣蒜,只求活命。“既然你自作自受,甘愿付出代价,那就暂且饶你狗命。”
“立刻滚!以后要是被我发现你再踏入清水市一步,那就不是破你术法那么简单,而是要毁你道行,灭你巫蛊门,明不明白?”
许浪冷冷俯视着他,就像天神俯视蝼蚁一样。“明白,明白!”
裘大师自知本事不及对方十分之一,只能像丧家之犬般爬起来,也不管众人的惊呆目光,灰溜溜逃了出去。看着眼前这反转一幕,全场早就鸦雀无声,众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许浪没有理会外人的反应,而是转过身,冷冽扫了杜弘与潘老板等人一眼。即使作为一方大佬的杜弘,一向敢打敢拼,但此刻在许浪毫无感情的扫视下,竟然感觉浑身冷汗直冒,双腿不受控制的簌簌发抖。毕竟,裘大师可是武师层次的人物啊,不但能够驱蛊施咒,还能在数丈内杀人于无形,在整个广南省能跟他比肩的人绝对屈指可数。但这种级别的存在,在许浪面前居然毫无还手之力,连一丝反抗都不敢提起,当场乖乖认怂。他杜弘只是个有点地位的普通人,怎么可能与这种挥手召火海的牛人抗衡。“你,你想干什么,众目睽睽之下,故意杀人是犯法的!”
他浑身打颤,面色惨白,勉力保持镇定道。堂堂一位黒道大佬,以往视法律如无物,此刻居然也有扯虎皮的时候,听起来真是讽刺之极。“你刚刚不是骂我骂得起劲的么,怎么现在变成孙子一样了?”
许浪冷冷注视着他,根本不为所动。杜弘被对方那森冷目光盯得心中发毛,几乎就要跪地求饶。“许,许哥,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我是人渣。”
杜弘忽然一巴掌打在自己左脸上,凄然低头道歉:“只要你放我一马,你要什么补偿,我都心甘情愿奉上!”
看着眼前荒诞一幕,场中不少人的嘴巴都已经张大成了O型。刚刚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杜弘,此刻竟然对着一名晚辈低声下气求饶,这情形真是震撼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