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嫣嫣然一笑道:“我是诗婷、柔菡她们的学姐呀,而且还是同一个圈子的,昨天还有联系呢。”
“原来如此,那你就坐在我身边吧。”
谢老爷子听得惊喜不已,连连对着谢嫣打眼色。谢嫣有些讶异,却也欣然而至,巧笑倩兮地坐在许浪身边。她今天似乎经过特意打扮,海藻般的黑色卷发滑落胸前,一袭露肩高叉白色晚礼服,映衬的肌肤如雪,在淡淡灯光下宛如盛开的白莲,而白皙迷人的双腿更是绽放无声的诱彧。场中几名富商见状,心中都义愤填膺的暗骂起来。“谢老爷子这头老狐狸,竟然提前埋下伏笔了!”
他们心中也开始计较,就算自家没有撑台柱的女儿,也必须将亲朋好友的女儿捎上。许大师虽然年纪轻轻就拥有一身本事,但却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十有八九能套得近乎。许浪自然没有这些人想的那么不堪,刚才只是看在罗柔菡、梁诗婷的份上,稍稍关照一下谢嫣而已。众人落座后,有人好奇看着梁老问道:“梁老,那裘老头刚才说什么茅山派三昧火咒,你听说过吗?”
许浪心中也有些迷惑,对方说自己的三昧咒是茅山派的术法,这似乎有些误解了。茅山派他自然听说过,北宋时与龙虎山、合皂山同为道教三大符箓派,号称三山符箓,威名显赫。但要说到传承历史,那还是他们神农一脉更悠远一些,至于其中有什么牵连,他就有所不知了。梁老沉吟一下,见许浪也看来,便笑道:“茅山派以前是道家传承之地,最早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当时最有名的就是大宗师陶弘景、展上公、郭四朝等人。”
“这些或许你们没听说过,但秦汉两晋时期的左慈、魏华存二人,你们应该多少知道吧,当时真的是高道辈出,号称道门正宗。”
“但经历两三千年的风风雨雨,加上近代与葑建迷信挂了勾,就算还保留一些底蕴,却也断绝了六七成。”
“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茅山派一向以降魔除妖着称,如今还留存着一些破魔术法,三昧火咒便是其中之一,专治魑魅魍魉。”
“而那裘老儿,看他驱蛊御咒,鬼气阴森,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西北那边的巫人,历来以毒蛊赶尸的术法闻名于世。”
说到这,梁老颇为恭敬看着许浪道:“不知许大师是哪门哪派的高徒?”
“老朽这几十年来,行走过不少地方,听说目前只剩下茅山派、正一教、天师道还保留着几分传承了。”
许浪闻言,摇头一笑道:“小小传承,不值一提,但我刚才施展的术法,的确与茅山派没多大关系,或许曾经有过互补吧。”
他的三昧咒虽然只是神农宝典上记载的粗浅法术,却不需要画符这个步骤,只以内力引动,应该有所不同。梁老听得有些迷糊,却也不敢多嘴询问,点头称赞道:“许大师年数轻轻就拥有如此高深修为,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先天,成为宗师一流了。”
在他潜意识中,眼前的许浪应该达到武将,甚至是武王层次了。如此天资横溢的人物,放眼整个广南省,都是寥寥可数的存在。就算是与那些特殊蔀门,譬如传闻中的国安局、情报司等一些身怀异能的神秘者相比,只怕也不逞多让。听着二人的高谈阔论,陪坐在旁的一众富商却有些懵逼了,一句话都插不上口。放在今天之前,打死他们都不会相信世间真的存在着妖邪魑魅,甚至是赶尸、驱蛊等事。更不信有人能凭空召来火海雷电,倘若有人敢在他们面前谈论这个,绝对会被他们驳斥一番,甚至打上葑建蒾信的烙印。但此刻,当听到许浪与梁老的佩佩而谈后,全都惊怖骇然,三观尽碎。“原来在我们接触不到的领域,还真的有可能隐藏着各种神秘异能,真是大开眼界了。”
场中不少人,心中都不由自主升起相似感慨。只有谢老爷子阅历经验丰富,对这些东西似乎也有耳闻,倒还面色如常。他见两人停下交流,便笑道:“许小哥年纪轻轻,就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本事,说是天纵奇才也不为过。而梁老更是我清水市鉴宝界的大家,享誉数十载,一番谈话真是让我等胜读十年书啊。”
谢老爷子不愧是老油条,不经意间便将两人称赞一番,这分寸把握得堪称炉火纯青。梁老听后,心中却有些惭愧,但总算从之前的打击中恢复了几分自信。之前被裘老儿打击得自惭形秽,几乎声誉扫地,还是多得许浪出头,这才得以挽回些许名声。因此对于许浪这年轻人,心中多少有些感激的。“哈哈,许小哥年纪轻轻就是一名武将,只怕不出十年,就要成为华夏最年轻的一代宗师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莫爷举起酒杯,笑着拍了一记马屁。经莫爷这一打岔,场中众人纷纷醒悟过来,都是举杯敬贺,各种吹捧马屁络绎不绝。被一群身价过亿的富商围着献殷勤,只怕清水市长亲临,也没有如此热情的款待。周围站着的侍应与服务员等,全都眼带奇怪与羡慕地看着许浪。这年轻人只怕才二十出头吧,竟然受到如此高规格的礼待,莫非是省城某位高官子弟不成?否则的话,根本不需要谢老爷子亲自作陪啊。一旁的谢嫣,却是眉眼弯弯地偷偷打量着许浪,俏脸带着几分红霞,不知在想着什么少女心事。宴席过半,谢老爷子忽然站了起来,颇为期许的看向许浪道:“许大师,您看那件“琉璃玉镜”该怎么处理呢?”
众人闻言,瞬间放下手中碗筷,也一脸忐忑的看着许浪。此事已经压在众人心中很久了,只是不敢随便询问而已。毕竟,他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竞拍镇宅玉器,起码得有始有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