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食?就凭你这些不成气候的魑魅?”
许浪摇了摇头后,忽然笑出声来。“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呢?原来只是依靠一只控魑钵而已。”
“你不敢上前搏杀不说,连这种垃圾都敢称作宝贝,传出去岂不笑掉大牙?”
“也罢,既然你想打法器的主意,那本人就让你开开眼界!”
说着,他忽然取出那枚黝黑令牌,捏在掌心。随后在众人惊骇欲绝的注视下,握着令牌对虚空一召:“雷霆,敕!”
骤然间,风起云涌,虚空生电,雷霆乍现!他手握令牌,操纵着漫天霹雳雷电,仿似宙斯神王降世!这枚令牌虽然不起眼,而且还是残缺法器,但材料不简单,乃是靁罡晶,里面还雕刻着御雷法阵。幸好他的见识不俗,足以将法阵激活,这些接引雷霆至刚至阳,专破各种邪魅、污秽、煞气等。此刻用来对付魑魅魍魉,却是再好不过。呜呜呜!在雷霆乍现的一瞬间,血雾便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凄厉尖叫,以比扑来时还要快一倍的速度往外逃窜。然而法器的攻击,又岂是随随便便能躲的?许浪握住令牌,操纵漫天雷霆,猛地掷出!“轰隆隆!”
犹如鳌掷鲸呿,潮鸣电掣,数道闪电疾射而去,咔喀电击在血雾上。那团血雾完全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就像冰块遭到烈日暴晒,顷刻消散无形。只不过,雷霆威力仍旧不减分毫,甚至噼里啪啦连闪,一下子窜到徐老手中的“青瓷钵”上。“啊……!”
徐老凄厉惨叫,狼狈跌倒在地,那青瓷钵当场被雷电击得支离破碎,化作粉尘跌落。伴随着雷声滚动,霹雳雷光横扫而过,整个潭边的水草、泥石全部被电击得焦黑一片,狼藉无比。“龙虎山的《五雷正法》!”
徐老头浑身焦黑,一头白发被电成焦糊,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他看到许浪再次招来一片雷电,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再也维持不住高人风范,连滚带爬求饶:“饶命,天师饶命!老头子有眼无珠,得罪了龙虎山天师,还请饶我一次!”
咔嚓!朗朗晴天,虚空生电,数道拳头粗大的霹雳就像雷蛇一般,在许浪身前闪烁跳跃。“你恶事作尽,该杀!”
许浪不为所动,抬手猛地一掷,那几道雷蛇就像拥有灵性一样,对着惊恐暴退的徐老当头劈下!滋滋……就像活物跌入滚滚烘炉一般,徐老的躯体瞬间焦裂一片,里里外外冒着黑烟。徐老的修为,最多也就中高级武师,又岂能扛得住数万乃至数十万伏特的雷霆,自然当场毙命,化作焦尸!场中众人看着仿似宙斯降临的许浪,全都惊恐万分。在他们心目中,徐老能一招灭杀初级武师,一身本事绝对出神入化!然而许浪挥手便招来雷电,一击将其劈得死无全尸,那又是何等恐怖的实力?许浪手握雷霆令牌,冷冷看着潘昌宏道:“你助纣为虐,该死!”
潘昌宏一脸惶恐,整个身子都在打颤,直接瘫软跪地:“天,天师饶命!我是遭到徐老的威胁,无心得罪您的啊!”
许浪目光冰冷,不带丝毫感情,似乎根本不在乎潘昌宏说什么。潘昌宏感受到许浪那澎湃杀意,惊恐得连滚带爬而逃,尖叫连连道:“许浪,你不能杀我,否则潘家绝不会饶恕你的!”
“敕!”
许浪手中令牌一指,一道闪电疾射而出,瞬间击穿潘昌宏的脑后勺。潘昌宏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顿时软绵绵瘫倒在地,脑后勺出现一个焦黑洞孔,当即一命呜呼。这一刻,全场死寂无声,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刚才那位威胁许浪的猥琐中年,更是吓得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天师饶命!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天威,詪请天师开恩!”
其他众人也跪倒一片,包括那几名武者,也惶恐高呼:“还请天师开恩!”
在他们心目中,眼前这个手执雷霆的许浪,威能比传闻中的武王还要可怕。依照武学界的规矩,他们刚刚招惹了许浪,确实死不足惜,只能詪求许浪格外开恩,饶恕他们一命。至于逃命,在如此神威面前,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现场之中,只有鹏飞僵立在原地,看着神威盖世的许浪全是惊惶与不解。许浪之前明明是个普通人,为了追求钟梦岚才厚着脸皮跟随进山,怎么忽然间就变成如此恐怖的存在了?一种羡慕嫉妒以及不甘,在他心中不断冲击着。倘若他认不出许浪,或许没有选择背叛,他也能跟众人一样跪地求饶。但他偏偏两样都占尽,再加上一路上心中压根瞧不起许浪,如今却要自己对着此人跪地求饶?他怎么都做不到,也压不下心中作嵩的自尊。许浪看向那边唯一站着的鹏飞,面无表情,抬手一指点出:“卖主求荣,你也该死!”
随着话音落下,鹏飞的脑袋突然一歪,咽喉处诡异的井喷出血水。武将,内力透体化形,能斩两丈之敌!邵正奇僵在当场,一脸惊骇的看着许浪。挥手召雷霆,一言夺生死,如此变态手段,早就超世绝伦!邵正奇突然想起自己一路上对许浪的各种不满,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惊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怪不得他一直表现得高高在上,也不攀附自己这些权贵,原来他早就不是凡俗之辈!”
“要是自己拥有如此威能,也肯定看不上凡俗这些权势,可笑自己还嘲讽对方一无是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原来自己才是井底之蛙,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还好梦岚有先见之明,哪怕在生死关头都没有丢下许浪,更没有将事情做绝,当真是天幸了!”
看着一脸惊喜无比的钟梦岚,邵正奇心中升起几分欣慰。“许浪,你,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厉害呀!”
看着被众星拱月跪拜的许浪,钟梦岚美眸里全是劫后余生的喜悦,甚至还多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