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芳婷。”
尴尬之色已经不知所踪,钟肖萍的话则别有意味。路兮琳没听出来,贺文渊却得明白。不过他没再给她多说,只是话锋一转,对她说:“既然这么巧碰到,那相请不如偶遇,中午一起吃饭吧?”
路兮琳听罢,看了看时间,果然已经到了午饭点,于是也连忙笑着附和贺文渊的话:“是啊伯母,你看咱们聊得都差点忘了时间了,既然难得一起出来,就一起吧!”
“呵……谢谢,不过我想我还是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钟肖萍婉拒,路兮琳却仍然继续劝说。“怎么会呢伯母,你这是说的哪儿的话,你就别推辞了!”
“真的不用了芳婷,咱们有空什么时候都可以再约,你跟贺先生一起,就别让我去做电灯泡了!”
钟肖萍再次拒绝,路兮琳正要接话,却被贺文渊抢了先:“既然纪夫人都这么说,那你就别再强人所难了。”
听贺文渊这么说,路兮琳也不再坚持,再说,她是不介意,贺文渊介不介意又是另外一回事。随后,贺文渊便带着路兮琳先行离开。离开的时候,他还一直揽着路兮琳的肩膀,一副亲密温柔的模样,直接钟肖萍看得两眼发直。秀恩爱?哼,死得快!钟肖萍在心里忿忿的想着。“你不是路过这里吗,开车怎么路过的?”
上了车,路兮琳忍不住疑惑的问贺文渊。贺文渊瞄了她一眼,颇有些鄙视的说:“你还真当我是正好路过?我有那么闲吗?”
“啊?那你刚才说的……”路兮琳指了指咖啡厅的方向,“什么意思啊?”
她糊涂了。“早上东西落家里了,上午回去取的时候,快到家门口,正好看上了出租车,所以就顺便跟了过来。”
“那你在外面等了很久?”
“没有啊,看你跟纪夫人进了咖啡厅,我就折道回家了,不过没想到你们居然坐了这么久,我再过来你们竟然还在。”
“你好无聊啊……”听了他的话,路兮琳不由地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变相监视我吗?”
“我要不看着你,我看哪天你给你拐了还帮别人数钱。”
“什么意思啊?谁会拐我我又帮谁数钱啊?”
“也许不是数钱,而是叫别人‘妈’!”
“噗……你这又是说的哪儿跟哪儿啊?一会儿钱一会儿妈的,你没发烧吧,怎么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胡话。”
“难道纪夫人不是这么说的?说喜欢你,想你做她的儿媳妇,那你要做了她的儿媳妇,你还不得叫她‘妈’?”
贺文渊想想心里就来气,那个纪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会对路兮琳这说种话。听到他这么一说,路兮琳才忽的想起什么,于是恍悟道:“对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说,你到底来了多久了?又听到了多少?”
“多久我是记不得了,不过该听到的我都听到了!”
“可是你不是刚到吗?”
“我就坐在你后面!”
事实上他到的时候,刚好看到钟肖萍起身,似乎是要去卫生间,于是才趁机进了咖啡厅,挑了路兮琳后面的一张桌子坐下,所以钟肖萍和她都没有发现他,而她们二人的聊天内容也就这样一字不漏的传到了贺文渊的耳朵里。“哎,你这人也太阴显了,跟踪就算了,还窃听!”
“要不然我怎么知道居然有人会打你的主意。”
贺文渊说话时,语气里多少有些不快,路兮琳却不以为意,只是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安慰说:“好了好了,什么打主意啊,你真当我有那么抢手啊,伯母就是随便说说,你难不成还当真了么。”
“有些话是可以随便说说,但要你做她儿媳妇这种事能随便说吗?要说她没点想法,我信都不信,再说纪远本来就对你虎视眈眈。”
“喂,你这样,我可要理解为你在吃醋罗!”
“我还吃酱油呢。”
贺文渊没好气,“吃醋”两个字实在太有损他的形象了。路兮琳却是乐得嘻嘻一笑。下午,路兮琳接到定远的电话,是再次提醒她去公司办辞职的。之前因为有几个领导的签名没有拿到,之后自己又一走就是一个月,所以便一直拖到现在。流程已经又回到翻译部,路兮琳签完字出来,在办公室里和昔日的同事们闲聊了片刻,这才道别离开了公司。原本她还想以下属的名义再和纪远道别,不过他正好有事外出不在,路兮琳只得做罢。纪远晚上回到家里,见到钟肖萍的时候,钟肖萍还因为白天的事情有些郁郁难欢。见状,纪远不由疑惑:“怎么了妈,谁惹你了这是?怎么气呼呼的样子?”
“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贺文渊!”
钟肖萍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他?怎么跟他扯上关系了?”
听到纪远这么询问,钟肖萍颇是委屈的把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纪远听了,心里有些恼火。“妈,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跟你说你才明白?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妄想,也不要异想天开,不要伤害芳婷,你怎么就是不听?”
钟肖萍白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反而一本正经的道:“你懂什么,有些人不是等来的,而是要自己争取。妈这可都是为了你,你到底理不理解我的苦心?”
纪远见说不通,也懒得再理会她,干脆一个人进了房。钟肖萍却是看也不看他,依旧坐在客厅的沙发个生着闷气。尽管那天晚上,面对路兮琳的坚定,贺文渊在口头上并没有给她明确的回答,但路兮琳认为,那个拥抱就是他的回答,所以那天之后,她的心情一直处于一种无比愉悦的状态,无论什么在她眼里都变得顺眼起来。而贺文渊的表现也同样的让她温心,尤其是说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与神色都变得比以前温柔的时候更加温柔,那种感觉,让路兮琳觉得两人就像是一对仍旧处于热恋中的夫妻一样。路兮琳想,如果时间就这样停止,停留在这样的时光时,那也好,至少可以不用去想那些饱含太多未知的以后。不过甜蜜的日子好归好,却也因为时间关系而让路兮琳感到乏味。她一向不是个能静下心安享清闲的人,贺文渊在的时候还好,她的眼里只有他,即便只是两个人静静的待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她也觉得很充实。可是贺文渊毕竟还有公司要打理,所以更多时候,路兮琳都是一个人在家里,这让本就无所事事的她很快感到乏味无聊。所以才不过短短三天,路兮琳就有些坐不住了。于是这天,趁着贺文渊忙完过后,她便直接跟他开了口。“文渊,我想跟你说件事儿。”
“嗯。”
“我准备继续去上班。”
“你的意思是,你这是通知我,而不是和我商量?”
贺文渊挑眉问。路兮琳蹙了蹙眉,说:“一样一半吧。”
这么回答,纯粹是为了给他面子,事实上她可不认为这有什么好跟他商量的必要。这本来就是她的事!“在哪?”
贺文渊也不跟她纠结,只是随即反问,而问完,没等她接话,他又自顾继续:“你不要跟我说回定远。”
“我倒是想回去呢……”路兮琳撇撇嘴嘀咕。“你说什么?”
贺文渊皱了眉头。“没没没,没有。”
虽说两人误会已除,但路兮琳知道,贺文渊对定远和纪远仍然很敏感,所以她赶紧摆手否认,接着又道:“我只是说想继续上班,不然在家真的要无聊死了。”
说着,她还指了指自己的身上,示意他说:“我的身上啊,都快闲得掉皮了。”
“真的掉皮了?”
贺文渊眸光一闪,坏笑着问。路兮琳却一心都在上班这件事情上,所以并没有发现他的坏笑,于是连忙点头:“是啊是啊!”
贺文渊见她中计,忽的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然后抱着她一起倒向软床。“掉皮这么严重,看来我要好好的检查检查,然后再给你对症下药。”
说着,他的手已经来到她睡衣的钮扣处,并且眨眼之间,钮扣便已经被解开了两颗。路兮琳下意识的将手护到胸前,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想干嘛?”
“你不是说身上掉皮了吗?当然是查看你的伤情了!”
贺文渊坏笑着说,说完,大手将她的小手轻轻一握,再稍一用力,便给扳离了她原来的位置。“文、文渊,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啦……”路兮琳连忙解释,心里却不停的翻着白眼。拜托,难道男人真的就是这样么,随便打个比方,都能扯到男女之事这种事情上面来?果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就屈解了她话里的意思的。“现在才找理由,不觉得太晚了吗?其实你就是想我帮你检查身体,对吧?”
贺文渊边说,边解掉她睡衣的最后两个钮扣,未着内衣的身体很快便在他熟练的动作中裸露出来,并且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他面前。尽管已经几次这样的袒诚,可是路兮琳还是非常的不好意思。如果说那是矫情,倒不如说是女孩子本能的矜持,更何况还是未经人事的路兮琳。她的身体总像是带着一股莫名的诱惑力,贺文渊每一次看到她的裸露的肌肤,都有一种本能的冲动。他原本也以为这种冲动只是本能的反应,但他很清楚,对路兮琳的渴望,似乎并不止是本能而已,也不是因为三番两次没有吃到她而渴望,而是一种对她真真切切的喜欢。路兮琳已经不是似初时那般对他还带着本能的抗拒,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只是在他的注目之下,显得羞涩而娇媚。贺文渊唇角带着浅笑,路兮琳侧着脸不敢看他的眼睛,嘴里小声的嘟囔着:“文渊……别、别看……”“为什么?这么美丽的身体,如果不看,岂不是浪费?”
说着,贺文渊更是将脸往她的胸前凑得更近了些。不仅如此,他还故意捉弄她,问:“哪里掉皮了?我怎么没看到?”
路兮琳苦了苦脸,脸上已经红霞满天。只是就在贺文渊试着用手指试探时,一股却粘湿让他感到一丝不对。他合起两根手指的指肚揉了揉,似乎比之前的感觉要更粘一些,于是他疑惑的垂眸一看,两根手指上,正沾着红色的液体。FUCK!贺文渊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真该死,早不来晚不来,竟然关键时刻来败他的兴,贺文渊顿时好不郁闷。可是路兮琳却毫不知觉。她半眯着眼躺在床上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她的身体还沉浸在刚才的余感之中。而贺文渊停止抚摸与挑逗之后,一小会儿间,路兮琳竟是有些难耐,但她仍然耐心的等待着他的爱抚再次降临。不过片刻过后,她终于觉出了他的异样,于是睁开眼问他:“怎么了?”
问话时,她的脸红红的,声音也不大,她始终是不好意思的。“你家亲戚来了!”
贺文渊抬起手指,一脸郁闷和无奈的说道。路兮琳看到他手指上的红色,神色一怔,一片尴尬挂在脸上,接着更是慌忙的从床上爬起来奔进了卫生间。洗了身体又换了新的小内内并且一切准备妥当后,她这才红着脸回了房间。贺文渊已经坐到沙发上,路兮琳尴尬而歉意的看了他一眼便直接去了床前。看着床单上的红色印记,路兮琳更是尴尬不已。“我把床单换一下。”
说着,她赶紧抽掉床单然后出了房间。拿了新的床单回房的时候,贺文渊已经不在房间里,而卫生间里则传来“哗哗”的水声。贺文渊站在花洒下面,心里那个郁闷啊懊恼啊,他简直快要疯掉了。这都已经第几次了?再这么下去,他真的难保不会给折腾出毛病来。想到这里,他更是好不抑郁。洗完澡出来,路兮琳已经换好了床单爬上了床。而两人刚一对上眼,都各自很快别开视线。好不容易培养出情绪来,竟然遇到大姨妈造访这种事,别说贺文渊,就连路兮琳也是很郁闷的。不过可不要误会她是嫌弃自己没能失身成功,而是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奇葩了,说出去大概会笑掉别人大牙的吧?当然了,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打死都不会说出去!贺文渊擦干头发上床,路兮琳看了他一眼,幽幽的出声问:“你……还好吧?”
老实说,她还真的蛮担心他的,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总在关键时刻“咔嚓”,虽然没有过OOXX的经历,不过基本常识还是懂的。“你说呢?”
贺文渊回看了他一眼,眼神和语气一样,各种幽怨各种郁闷各种无力。“我……怎么知道呀!”
路兮琳撅撅嘴,脸色微红。“你怎么就那么会折磨人,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废掉的。”
真是不说还好,一说,贺文渊心里就各种幽怨各种来气。“呃,这个也不能怪我呀,我怎么知道。”
路兮琳很是委屈。“你自己的生理期日子都不记得吗?”
贺文渊没好气。路兮琳扯扯嘴角,“不是不记得,而是本来就不大准呀,有时候会早几天,有时候又会晚几天,我哪知道这次会是早几天的。”
“真是浪费感情,亏我还那么卖力的表现!”
贺文渊继续抱怨,“我要真废了,看你怎么办。”
“呵……呵……”路兮琳干笑一声,她想说你要是废了,我再找别人就是,不过她不确定这句话会带来的后果,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她只好将这话咽进肚子。“笑什么?”
贺文渊睨了她一眼,蹙着眉问。路兮琳连忙摇头:“没、没笑啊。”
贺文渊却不相信,还紧追不放,眯了眼眸看她。“你该不会在想,我废了你就找别人吧?”
路兮琳脸色一僵,眨了眨眼,再次摇头,并且这一次,还加重了摇头的频率和力度,“当……然没有了,我怎么会那么想,你把我当、当什么人了!”
否认,坚决否认,虽然刚才心里的确那么贱贱的想过,可是想和说是两回事。“哼,最好没有,因为你想都别想!就算我废了,我也不会让别的男人有机会!”
说这话时,贺文渊就差没有咬牙切齿了。可是路兮琳却听得心里喜滋滋的,他似乎越来越容易吃醋,连这种根本就没谱的事情,也会让他醋意满满。更重要的是,这一刻的他,让人觉得好可爱,语气和神情都调皮得像个孩子一般。不过也让路兮琳一时恶作剧心理大起。她不以为的笑笑,撇着嘴说:“那个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贺文渊一听,怒目圆睁:“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你说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罗。”
路兮琳故意逗他。贺文渊双眼一眯,将脸往她面前凑了凑,严肃的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正法了。”
“大姨妈不会允许的!”
“二姨妈来了也不管用!”
说着,贺文渊就要翻身上来,路兮琳见状,连忙伸手压住他的身体,嘴里连声说道:“不行不行。”
“还说不说由不得我了?”
贺文渊问。路兮琳摇摇头,见好就收:“不说了不说了……”“这还差不多。”
贺文渊对她的回答很满意,于是改欺为爱,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虽然吃不成,那总可以这样抱着她吧。算了,吃不吃反正也是早晚的事,都这么几次了,他不介意再等一次。贺文渊在心里想着。那天晚上的结果就是,不仅工作的事情没有讨论个所以然出来,还让贺文渊和“废”又拉进了一大步距离。第二天,路兮琳收到寄给贺文渊的明信片,一看,原来是自己在W市寄出来的那张,也是旅程的最后一张。晚上贺文渊回来,路兮琳把明信片给他看,又跟他讲了自己在福利院的事情。末了,忍不住有些感慨:“那些孩子真的好可怜……”联想到她的身世,贺文渊虽然不能感同深受,却也能体会到那份心里。而他安静的听着,眸光里一片柔和。他拥她入怀,温柔的安慰她:“一切都会好的……”不过他没有告诉她,之前的几张明信片,他是如何宝贝如何珍惜。工作没有个结论,路兮琳只能继续赋闲在家。往好听了说,就是全职太太,说难听一点,就是个无业游民,跟废物没什么两样。曹念念得知她回来过后,原本是打算约她见见面吃个饭的,无奈这段时间她也忙,所以才人一直拖到现在。见面后,路兮琳便忍不住向她大倒苦水,投诉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是如何的无所事事,这让曹念念听得黑线连连。“大姐,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有多少人就梦想过你这样的生活。”
“那她们的梦想也太不值钱了!”
路兮琳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说。“所以你现在只管做好你的贺太太就是了,工作不工作的,以后再说吧。”
路兮琳叹了一声,倍感无奈,除了以后再说,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而末了,曹念念又贼贼的一笑,说:“对了,恭喜你啊,你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仅消除了误会,还一举抱得美男归!”
“噗……”路兮琳忍不住笑了一声,“还美男归呢,你可别酸我了!”
不过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哟,你这是假谦虚呢还是真得瑟啊,难不成贺文渊这种姿色的在你眼里还连个美男的等级都混不上?”
“哈……”路兮琳笑了起来,“我懒得理你。”
说着,她微敛了下神色,转而问曹念念:“那你呢?有没有新目标啊?”
路兮琳没想那么多,心里怎么想也就怎么问了,可是曹念念则不同,这是她心里的一道伤口,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愈合的伤口。所以听到路兮琳的话,她不由地眸光一暗。而路兮琳见状,也立马识趣的闭了嘴,打住了话题。接着,两人又坐了一会儿,便提议去逛街。从太平洋到广夏,曹念念一个人扫了不少货,反观路兮琳,反是寥寥无几。不过曹念念家境殷实,所以她如何消费都不足为奇,路兮琳则不同,她的每一分钱都不敢乱用,之前出去旅游,已经是她奢侈的极限了。在广夏逛了半天,两人都有些乏累,于是打算结束此次购物之旅。只是刚到一楼大厅,二人便同时瞟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小叔?”
路兮琳嘀咕一声,曹念念则拉着她的手,准备马上离开。但路兮琳死死的拉着她的手,且正愣着,贺文策已经从不远处朝着二人走了过来。他刚才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她们两人。“逛街?”
贺文策笑着招呼。对发布会的事,他虽然明知道曹念念撒了谎,也心有不甘,但此时却也只剩无奈。而说话时,他的目光更是有意无意的落在曹念念的身上。“是啊,小叔你怎么在这里?”
路兮琳扯了扯嘴角,回答,曹念念却是别着脸,看也不看他。“哦,没事过来转转!”
“那我们不打扰你了,你先忙。”
“好,你们也玩开心点。”
短暂的几句寒喧后,路兮琳便和曹念念一起跟他道了别。虽然贺文策与曹念念两人并没有相互招呼,但彼此的心里,都有一种异样的情绪涌动。看着路兮琳和曹念念离去的背影,贺文策站在原地,竟是有些莫名的失神,一直到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人流里,他这才回神过来。至于曹念念,看到贺文策时,依旧心动,也心痛。上次的事情过后,到现在两人已经几个月不见,可是她却没有一刻忘记过他,而每一次想起他的时候,她都无法忽略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感受。她依旧是喜欢他的,她很清楚,但她又无法不介怀他曾经对自己的欺骗,害她差点对自己的朋友做出大义不道之事,所以依旧喜欢的同时,也依旧的痛恨着他。道过别后,路兮琳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视线穿过往来的人流到达贺文策所在的地方。尽管贺文策同样的看着她和曹念念,但两人的目光却并未相遇,路兮琳意识到这一点时,不由的愣了愣。“还没放下吗?”
出了广夏,一边走,她一边问曹念念。曹念念撇撇嘴,“什么放下?”
“跟我装什么?”
路兮琳又问,“刚才我小叔一直在看你。”
“没事提他干什么。”
想归想,不忘归不忘,她却一点都不想再提到贺文策。“没事当然不用提他,可是刚才咱们偶遇了呀!”
“那又怎么样?总之不要再跟我提这个人!”
“唉……”路兮琳忽然轻叹一声,“还这么大反应,看来是心结未了……你呀,嘴上说不提,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有忘,对不对?”
“什么了不了的,他那种人,我不忘你还指望我记着他?”
曹念念不悦的瞟了路兮琳一眼,“还有你啊,你别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对你的。”
“我没忘,可是我也不像你,明明心里放不下,嘴上却死不承认。”
虽然她的确有憎恨过贺文策,但事实上,其实也没有那么恨。“那你要我怎么样?难道要我说,哦对,我还喜欢他,我忘不了他,这样才对吗?”
曹念念莫名的心烦起来,说着,更是大步朝前,将路兮琳甩在身后。路兮琳站在原地怔了几秒,这才抬腿跟了上去。“念念,念念……”她边追边喊,一连喊了好几声,曹念念才停了下来。“怎么了你?突然这么生气?”
好不容易追上她,路兮琳便问。曹念念站在原地,垂着脑袋,视线落在脚尖上。好一会儿,才听她小声的开口:“兮琳,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是不是很贱?我真的忘不了他……”说着,她的声音竟是带着几分哽咽。她一这样,路兮琳倒是有些慌了。“念念,别这样……”路兮琳揽了揽她的肩膀,转着眼珠小心的瞅了瞅周围的路人,果然有人狐疑的打量着她和曹念念,这让路兮琳更觉不自在,于是赶紧劝她。好在曹念念没有像她想象中的当街大哭,默了几秒钟后,便见她抬起起头,侧目过来,脸上带着笑容,但路兮琳却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泪光。“我没事兮琳,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学院了,空了再约!”
说完,她甚至不等路兮琳反应,便已经提着大包小包融进了人流里。路兮琳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心里多少有些感伤。她知道曹念念对感情的态度,她是不动情则已,一旦动了情,便会全身心投入,就像自己一样,无论贺文渊怎么想,她对他的感情,都是那么的坚定不移。轻叹一声,路兮琳收回目光,心中却有些莫名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