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匕首战!路兮琳作为初入门的菜鸟,连枪还端不稳呢,哪里会用什么匕首,她被人用匕首捅死过N回倒是真的。而她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匕首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比枪子儿还快的?两个角色在场地里你来我往的挥着手中的匕首试图给对方致命一击,可是每一次挥击,双方都灵巧躲过,路兮琳看得很紧张,直到纪远出现失误见到贺文渊的击杀提示后,她才忍不住叫了出声。“厉害!”
贺文渊得意地看了她一眼,说:“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谁!”
“嘁!”
路兮琳刚夸完,见他这么没谦虚,又连忙鄙视的白了他一眼。第二局,狙击!在对峙了片刻,两人相互放了数枪后,贺文渊因为一步慢了半拍,结果不小心惨死。纪远胜出。路兮琳叫了一声“好”,被贺文渊扫眼一瞪,立马捂了嘴,脸上却是藏不住的笑意。两人战成一比一,贺文渊和纪远都似卯足了劲一般,在第三局的自由战里,都想要完美收官。而比起两人,路兮琳反而显得更为紧张。呃……其实对她来说,除了紧张之外,还有矛盾。一方面她希望贺文渊赢,毕竟是自己男人的嘛,谁会希望自己的老公输给其他男人的对不对?那也太没面子了。但另一方面,她也不想看到纪远输,虽然一开始是贺文渊要向他下战书的,但自己没说,纪远自然也不知道,而后纪远又反被动为主动,向贺文渊提出单挑,所以如果他输了,也会丢了颜面。所以……路兮琳纠结啊……眼看各自都中了枪,但两人却都没有毙命,带着仅剩不多的血量苟延残喘着到处躲藏之余,又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地搜寻着对方的身影。这样的僵持持续了好一会儿,最后,两人终于短兵相接。在看到对方的时候,贺文渊端着枪一顿扫射,右上方提示纪远被击毙,但与此同时,一个手雷在贺文渊面前爆炸,让原本就没剩多少血量的他随即毙命,右上角纪远被击毙的提示后面,出现他被炸死的信息。两人几乎同时死亡,唯一不同的是贺文渊死亡的信息排在纪远的后面,可是在路兮琳看来,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两人都死了,自然就不能判任何人胜出,双方各战成一胜一负一平的战绩,这是路兮琳琳最想看到的结果。呵呵,谁都没赢谁,也就没有谁丢了面子这一说。但这样的结果是贺文渊不想要的,当然,纪远也不满意,于是两人又准备来个决胜局,却被路兮琳制止。她强行把贺文渊往旁边一挤,抢过键盘噼里啪啦的发了一句“下次再战”便退出了房间,随后又退了游戏。“怎么,你就这么不相信你老公?”
贺文渊问。“当然不是啦!”
路兮琳回答。“那是怕我赢了纪远,让他没面子?”
“怎么会……”路兮琳扯扯嘴角,虽然她心里的确有这么想啦。说完,她又连忙道:“反正刚才他比你先死,你已经赢了他了,那还有什么再比的必要嘛!”
听她这么说,贺文渊挑挑眉,说:“也对!”
“呵呵……那我洗澡去了!”
路兮琳说罢,连忙起身出了书房。贺文渊在书房又坐了一会儿才回到房间里。刚上床小会儿,路兮琳洗完了澡出来。单薄的深V式吊带睡裙,将路兮琳胸前的春光露了大半出来,而身上还带着零星水珠的她看起来既性感又迷人。路兮琳坐在沙发上吹着头发,贺文渊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她。她并没有注意到贺文渊的目光,等她收拾完爬上床,还没躺下,就被贺文渊伸手一拉,带进自己怀里,然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窗外,月光淡淡,夜风习习,光影流转……夜色宁静而详和,就像屋内的风景一样,春光旖旎,连空气里都带着丝丝的甜蜜气息…………安宁一筹莫展,却又无处倾诉,一个人把自己憋在心里真是好不难受。花了这么多钱,结果搞了一堆没用的东西在手上。照片一时间成了废品,可是要她就这样扔掉,却又让她觉得有些可惜,或者说是因为没有派上用场,所以心有不甘。独自烦恼了半晌,安宁忽地灵光一闪,计上心来。抽空给路兮琳打了电话约她见面,路兮琳虽然极度不想鸟她,但因为有把柄在她手里,所以又不得不前去赴约。毕竟尽管安宁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可是谁能保证以她的神经质,说不定哪天睁开眼,突然就满世界都是自己的不雅照风波了呢?总之,对路兮琳来说,现在的安宁依旧是惹不起的。她就像是自己生活中的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能炸得自己血肉模糊!见了面,两人都一副看对方不爽的模样。“约我出来,有事吗?”
路兮琳一改之前的姿态,刚一见面坐定就先率先开了口。她的语气带着无惧,与过去的怯势形成对比,对此,安宁是不快的。“看来为了和文渊哥在一起,你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似问非问的语气,路兮琳眸光轻闪。她不是不怕,只是不愿向安宁示弱低头罢了。“只要内心坚定,相互信任,我为什么要怕?”
“哪怕是把文渊哥推上风口浪尖,让他接受众人的嘲笑,也无所谓吗?”
路兮琳怔了怔,那怔色暴露出她的内心,但也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反应而已。敛了心绪,她微微一笑,反问:“那你呢?文渊对你情深意重,把你当作亲妹妹来对待,你又那么爱他,你忍心吗?”
一句话,问得安宁不由一愣。且不说现在照片是假,在她不知道那些是假照片的时候,她也的确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没有贸然动作。只是这么直接的被人问及,还真是让她有些难以作答。她无法否认自己的内心,也不愿承认自己的内心。但末了,她还是轻叹一声,接着微微一笑,回答说:“好吧,我承认,我的确不忍心,不愿让文渊哥被人耻笑,所以我今天才会再次约你出来!”
安宁突然转变的语气,以及略微示弱的语气,都让路兮琳不由疑惑,而不等她说话,安宁又继续说道:“这是你的照片,里面还有一个U盘,所有的照片存底都在里面!”
说着,她把一个信封推到路兮琳的面前,路兮琳眨了眨眼,双眉紧紧地皱在一起。见她一脸狐疑之色,安宁讪讪的笑了笑,问:“怎么,你不相信我?”
路兮琳的确不相信,因为自己实在想不出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知道,这些照片即便不是真的可以让自己离开贺文渊,但对自己和贺文渊之间,也一定会是一道难愈的伤痕。这对安宁来说,是武器、是筹码,可是她为什么会突然放弃这有利的筹码,还主动交还给自己呢?路兮琳的沉默令安宁心里很是窝火,却又不得不继续表现出一副忧伤的模样。“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着,她苦涩的笑了笑,又继续道:“就像你刚才问的那样,我那么爱文渊哥,又怎么忍心伤害他?虽然他对你的爱真的让我很嫉妒,甚至嫉妒到忍不住生恨,可是那又怎样,我嫉妒也好,恨也罢,都依然改变不了他爱你的事实不是吗?我也的确很想把照传播出去,让你和他饱受舆论的压力,可是那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不喜欢你,你被怎样,我都无所谓,可是我爱文渊哥,所以我不想他因此而受到任何伤害。我想了很久,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离开他,才能让他回到我的身边,但也因为这想了很久,我终于明白,有些人真的不是强求就会属于自己,有些感情,也不是勉强来的。就像那句老话说的那样,‘强扭的瓜不甜’,文渊哥连你被……那种事都能不介意,又还有什么能够让他对你放手?呵……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我也想明白了,与其惦记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又何不试着放手,这样即使痛也只痛我一个人。因为没有人会愿意看到自己爱的人痛!”
安宁伤感地说完,眉心微微的凝在一起,似带着无尽的忧伤,低垂的眸光,长而微翘的睫毛在下眼睑的地方投出淡淡的阴影。路兮琳看着她,一时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一点点讶异,有一点点怀疑,但不可否认的是,还有一点点感动。是的,她感动,尤其是在她抬眼的时候,两人的目光不经意地碰撞在一起时,安宁瞳眸中流转的忧伤之色竟是直达她的心房,将她的心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她忧伤的目光里,带着路兮琳从来没有见过的清澈与明净,而这样的目光,也很难让人再对她生出厌恶与怀疑。路兮琳在与她目光交错的那一刻,几乎对她没再抱有任何的疑虑,但她仍然不敢轻易地相信她的话。在她看来,安宁小心思甚多,谁知道她现在又是想玩什么样的花样。虽然她态度诚恳,的确让人难再生疑,可是路兮琳就是隐隐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想归想,面对这样的安宁,她也的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无论她说什么,都会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虚伪一样。她没想到,自己在安宁面前无论什么时候,竟然都是处于被动的那个人!“我的话说完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也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总之你放心,我以为不会再破坏你和文渊哥,我会寻找属于我自己的幸福,也会衷心的祝福你们!”
说完,安宁朝她微微一笑,便起了身转身离开。只是……路兮琳没有看到,也不会想到,转身后的安宁,唇角处勾起一抹阴冷的浅笑。看着安宁离去的背影,路兮琳忽然之间竟是感到一丝隐隐的忧伤,就像安宁刚才流露出来的那些气息一样,一直萦绕在空气里久久不息。敛了思绪,路兮琳的注意力回到面前的信封上。她颤抖着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照片,照片露到一半的时候,她就确定了那的确是安宁所说的那些不雅照,再往信封底部探去,那里的确有一个U盘。她小心地把信封放进包里,起身离开了咖啡厅。因为见面是中午抽的时间,所以随后,她直接回了福利院。趁着办公室里没人,她迅速的用碎纸机将照片碎掉,接着又用电脑碎了U盘里的那些照片。尽管她不敢肯定这真的就是所有的存底,安宁的举动也仍然令她感到匪夷所思,但既然照片在手,她当然要想办法全部销毁。至于后面还有什么样的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抱着这样的想法,路兮琳又觉得安了安心。晚上回到家里,她把白天跟安宁见面的事和贺文渊说了,当然关于照片的那部份,路兮琳巧妙的掩了过去。毕竟这件事能不让贺文渊知道就不让他知道。而贺文渊在听说安宁跟她说了那些话后,也不由地微微一笑,感慨地对她说:“现在你相信宁宁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她本性不坏,只是有时候太任性太孩子气也太固执了一些。既然已经冰释前嫌,以后你也别再处处针对她了,好好相处,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不是更好吗?”
因为对安宁的宠爱,加上对两人关系的期待,贺文渊自然对安宁的话深信不疑,也相信她是真的长大了懂事了。可是路兮琳却不敢苟同,只是尽管如此,她却不能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安宁已经放下姿态主动向自己示好,自己便已经失去了拒绝的权力。所以她点了点头,以示应允。路兮琳的戒备并没有因为安宁的示好而完全的消除,但是随后的日子里,她发现安宁似乎真的和以前有所不同。她对贺文渊的态度虽然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却不再像以前一样在他面前毫无顾忌,而是适时的保持了距离。另一边,她还发现,安宁突然和杨岸飞走得很近,除了每次回家,几乎都能看到杨岸飞在场之外,平时贺文渊也时不时地会提到两人的事。“安宁跟岸飞,他们俩是不是在发展了?”
晚上,路兮琳想到这件事的时候,便随口问贺文渊。“也许!”
“那你是她哥,就没有关心关心?”
“我关心这个做什么?岸飞喜欢她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她要是跟岸飞走到一起,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贺文渊的话的确不无道理,所以路兮琳最后也没再多想,反正如果真的是这样,自然再好不过的事。杨岸飞那么喜欢安宁,他一定会给她想要的幸福,这对安宁来说也的确是件好事!第二天晚上,贺文渊和路兮琳外出吃饭,路兮琳蓦地想到杨岸飞跟安宁,于是提议把他们俩也一块儿叫出来。贺文渊听了,自然没有反对。接到电话的时候,杨岸飞刚接到下班的安宁,一听贺文渊说请吃饭,他连忙征求身边安宁的意见。安宁听说是贺文渊和路兮琳的邀请,她想也没想便让杨岸飞应了下来,于是二十分钟后,两人便出现在了先前约好的自助烧烤城。“文渊哥,嫂子,等久了吧?”
刚见面,安宁就笑着朝已经先到的贺文渊和路兮琳招呼,而对路兮琳一口一个嫂子,叫得好不亲热。这个称呼从上次见过路兮琳之后,就开始了。最初时,路兮琳还有些不习惯,甚至总觉得这个称呼里带着某种她不知道的阴谋意味,可是这些时间下来,安宁的表现让她的疑虑与防备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对这个称呼也越来越习以为常。“刚到一会儿!”
贺文渊代替路兮琳一起做了回答。“来的时候有一点点堵车,不然也可以早一点到了!”
安宁一边说一边入座。不过屁股还没坐热,贺文渊就招呼她和路兮琳,说:“你们去看看,要吃什么自己取。”
贺文渊这么一说,路兮琳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安宁则更是连忙又起了身,伸手一把拉过路兮琳的手,然后挽着她一起去了海鲜区。看着两人亲密同行的背影,贺文渊微微一笑,感慨的说:“其实她们挺适合做朋友的。”
“是啊……”杨岸飞顺势看了一眼,附和。随后两人聊了一会儿,安宁和路兮琳便取了菜回来。两人一人手上各端了俩盘,贺文渊和杨岸飞见状,连忙接过各自女人手上的盘子。“岸飞哥,这是你喜欢吃的,我帮你烤啊!”
再次入座,安宁便一边将盘里的虾放到烤架上,一边对杨岸飞说。“我来帮你!”
杨岸飞笑着回了一句,脸上的笑容透出一种叫幸福的信息。谁说不幸福呢?默默的守候了这么多年,陪伴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她的回应,对一个男人来说,或者说对每一个人来说,自己的付出有了回报,那就是最幸福不过的事情吧?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这幸福让他觉得来得有些太过突然也有些太快,但有谁会将幸福拒之门外呢?更何况是自己期待了那么久的幸福。想到那天,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说要交往的时候,杨岸飞还觉得自己在做梦,直到她在自己的唇上落下那动情的一吻时,他才终于相信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他终于等来了自己心爱的女孩儿的回应!路兮琳和贺文渊见两人甜蜜合作,不由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随即微微一笑。“喏,这个给你!”
路兮琳将烤好的鱼片递到贺文渊盘里,贺文渊连忙礼尚往来回了一个鸡翅给她。安宁见状,竟是朝着杨岸飞撒起娇来。“岸飞哥,我也要吃鸡翅!”
“好,给你烤一只!”
“还有鱿鱼。”
“好,烤!”
“还有蛏子!”
“好!”
……娇柔的语气,整一副小女人的姿态,令贺文渊和路兮琳觉得好不肉麻,杨岸飞却十分受用。正说着,安宁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接着她连忙歉意的笑了笑起身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接听。趁着安宁不在,贺文渊看着正忙着为安宁烤东西的杨岸飞问:“正式交往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专注的关系,杨岸飞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抬眼茫然的看了贺文渊一眼,反问:“什么?”
“你跟宁宁……”贺文渊提醒。杨岸飞咧嘴一笑,说:“你们看出来了?”
这一问,路兮琳忍不住笑了出声。“你们这么明显,是人都看出来了吧。”
她笑着说,说完又继续道:“恭喜你啊岸飞,这算是抱得美人归了吧,苦尽甘来!”
“谢谢太太!”
“那你们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路兮琳随口问。“结婚……我倒是想快一点,不过还是看宁宁的意思,她大概不会想那么快吧!”
“你怎么想就怎么跟宁宁提,你们俩又不是刚认识还需要什么时间了解,这么多年了,结婚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贺文渊接过话,说。路兮琳点点头,附和自己老公:“是啊!”
杨岸飞却只是笑了笑,说:“我会找个时间跟她提提的,不过这事儿也没法急,宁宁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都等了这么多年,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正聊着,安宁接完电话回来,见几个聊得开心,便随口问:“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聊你跟岸飞的婚事!”
贺文渊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婚事?”
安宁怔了怔,讪讪的复了一声。“是啊,这么多年了,你们俩好不容易终于走到一起,不如一股作气,把婚事也早点儿办了!”
贺文渊一副长辈的口吻,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呵呵……”安宁笑了笑,故意问:“文渊哥,你就这么想把我嫁出去啊?”
“不是我想,而是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再说岸飞等了你多少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再不嫁,他就要老得没人要了!”
贺文渊说着,还开起了杨岸飞的玩笑。“噗!”
路兮琳忍不住笑了一声,拍了拍文渊的胳膊,“行了,你别再逗宁宁了,她的事她自己作主,你瞎操什么心。”
说罢,她又安抚安宁:“你别听你哥的,结婚的事你跟岸飞商量就好!”
说时,路兮琳却仍是一副安宁好像真的会跟杨岸飞结婚一样。这样的话安宁听得很不是滋味。结婚?呵……她可没想过要跟杨岸飞结婚,可是这两人却都一副她一定会嫁给杨岸飞的口吻,这让她心里不禁有些来气。她故作羞涩的笑了笑,贺文渊和路兮琳见了,都只当她是矜持害羞,谁都没有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意。几人边吃边聊,一顿饭磨磨蹭蹭的吃了近三个小时才结束。分别的时候,安宁站在杨岸飞身边,看着路兮琳在贺文渊的呵护下上车,心里一阵妒意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