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答应跟我订婚,日期的话,正在挑选,她现在只是18周岁,所以只能先订婚,2年后就会再举行婚礼。”
权言濯不紧不慢的说着话,似乎是解释,也是在跟权老太爷汇报。因为他只有跟彤彤结婚后,爷爷才会把最终的遗产让他继承。“好,日子就定在下个月初吧。”
权老爷天听到权言濯正在选定日子后,抬了抬眼皮子,随后用一种不容抗拒的语气说了这句话。权言濯原本想要定在下周举行的,现在爷爷既然开口了,他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是还是默然的接受了。“好。”
过了好一会,权言濯见权老太爷没有再发话,就向桌子挪动了下,坐前拿起桌面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便说:“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下去准备了。”
“去吧。”
权老太爷眼珠子转向权言濯方向看了看,便闭上眼睛,做休息状。权言濯在得到爷爷的回应后,起身,整理了下被自己做皱的西服,对着爷爷欠了欠身,便离开了书房。“老爷,累要不要回房间休息下?!”
一直站在一旁的老管家,轻声开口问道。“不用,你去让温白过来一下吧。”
“是。”
老管家低了低头,表示收到后,就开了书房的门出去了。“大少爷,你的伤没有什么大碍,只要记得用药酒搽下,揉开青淤的地方就好了。”
田医师一边低头收拾着自己的药箱,一边叮嘱着。“知道了。嘶……”权温白抬手摸了摸被权言濯打伤的嘴角,吃痛的发出声音。“怎么了?!大少爷。”
田医师赶忙抬头望着权温白,赶忙问道。他是权家的私人医生,但是很少说过来这边,基本来到,处理的都是大少爷一些小伤小痛。就算在别人眼里是小伤小痛,他们都不敢怠慢,因为这么高薪又清闲的工作,不是谁都能够有机会获得的。所以只要听到权家少爷受伤了,都会用看待重病患者般,提供的绝对一流的服务。“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权温白没有搭理田医师,直接摆了摆手,让他出去。田医师懦懦的退出了权温白的房间。“哼呵……”权温白舌头在口腔内转动了一圈。“嘶……”当舌头转到受伤的地方时,他发出了吃痛的声音。笑了笑,那好看的桃花眼跟着弯了弯,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柔和美。随意躺在床上,摊开双手,眼睛在眼眶里打转,随即再次伸手摸了摸嘴角,这一次他没有发出声音,而是露出了更加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的柔笑。叩叩……门外响起了几声敲门声,随即传来老管家的声音:“大少爷,老爷让我来通知你,去一下书房找他。”
权温白微眯了下好看的桃花眼,看了看门口。用手撑起自己,坐在床沿上,眼睛快速转动着,似乎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一抹阴笑显现,站起,整理了下衣服,便离开床沿,朝门口走去。打开门后的权温白,直了直身子,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老管家,笑眯眯着说:“陈叔,你知道爷爷找我什么事吗?!”
老管家是看着两个少爷长大的,对于他们两个的性格多多少少还是有所了解的。他会心一笑,对上权温白的眼神,“我也不太清楚,大少爷去了,就知道了。”
权温白早就知道老管家会这样说,无所谓般笑了笑,便往权老太爷的书房走去。“爷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权温白跟权言濯不一样,他总是在老太爷面前表现的很是亲近热情,时常都会在老太爷面前说些好笑的事情,也会在他面前表现的对权言濯兄弟情深。而权老太爷对于这两个孙子,都没有太多的偏爱于谁,他只是觉得,如果谁能够最后得到纪以彤,谁就能够获得他的遗产继承权。同时他也知道这两个孙子的性格能耐到底在哪个层次。“坐吧。”
权老太爷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空位上。权温白从进来书房开始,脸上就一直保持着他那迷人的笑容,乍看上去,似乎权温白就是一个温文尔雅,无比绅士风范的男人。待他坐好以后,权老太爷才缓缓开口道:“言濯要跟彤彤举行订婚了,时间定在下个月初,你作为大哥的,就有空帮帮忙,订婚的事情繁多,而且你也趁机好好表现吧。”
权老太爷的话,不去深想,就感觉是在嘱咐权温白要帮助权言濯,怕他忙不过来,实则是让权温白好好表现自己,让他去竞争,毕竟订婚只是一种形式而已,并不像结婚那样无法更改……权温白听后,意会的笑了笑。“好,我会好好的帮助言濯的。”
权温白在权老太爷呆了一会后,就起身离开了。“老爷,您这样吩咐大少爷,是不是对二少爷……”老管家上前想要继续说着,却再次让权老太爷举起手阻止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管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只要有能力的人,最后娶了纪以彤的,才能有资格继承我的遗产,这也是我唯一能够为她做的事。”
权老太爷缓缓闭上眼睛,做沉凝状,没有继续说话。老管家看了下,闭着眼睛地权老太爷,便不再说话,欠了欠身,轻轻地退出了书房。他知道,老爷现在又在想着纪以彤的母亲冷初雪,想到年那个美丽年轻的女孩,为了能够跟老爷在一起,不顾家人的极力反对,甚至是与家里断绝关系都要嫁过来。“哎……”老管家想到了这里,惋惜的叹了口气。权老太爷独自坐在沙发上,沉思着,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在沉睡中,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又在想念当初那个不顾一切都要跟自己在一起的女孩……冷初雪。回忆的阀门被打开后,权老太爷那满是皱纹的眼角,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闪光出现,一双老手拂过,那闪光随即消失匿迹。“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不够争气,爱错你。如果有来世,我会选择只爱我自己。如果可以,请不要去为难我的孩子,再见。”
一个穿着白衣连衣裙,身影单薄的美丽女子,向身后的深渊躺了下去。“不!初雪!”
权老太爷突然从沙发椅上惊呼了起来。满头的大汗,说明了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一场让自己最不愿经历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