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完后,抱着纪以彤走向了电梯间,搭乘电梯下到酒店大厅,周向已经将自己的车开到门口。周向见权言濯抱着纪以彤走了过来,赶忙下车,打开了后排车门。权言濯想要把纪以彤扔进车后排的,结果纪以彤双手紧紧禁锢着自己的脖子,不愿撒手,一用力掰开,她就抓的更加紧。直至没有一丝缝隙他们之间。周向看着这个状态,想笑但是又不敢笑的,低着头,嘴角动了动。“想笑就别偷着,去开车。”
权言濯实在是拿纪以彤没办法了,看到周向在一旁偷笑,脸上的黑线更加增添几丝,不悦的命令周向去开车,自己则抱着纪以彤坐进了后排。一路上,他的脸上的神情就没有缓解过,都是一副无奈,不耐烦,愤怒又不知道怎么发泄的各种情绪参差着,简直就是看上去就好像一副生动的画面。周向偶尔向上瞟看了后视镜,看后面自家老板的神情,这种百年一遇的境况,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在看看在老板怀里时不时用头去蹭下他胸膛,手时不时有扣紧的动作,实在是。权言濯一记冷峻的眼神看上后视镜,直接对上了周向的眼睛,周向吓的赶忙低眸,直视着车前方,眼珠子不敢再乱晃动。“好好开你的车,少给我乱想。”
权言濯对于一直跟着自己的周向,偶尔会很苛刻,但是基本上都是很少责备。“是。”
周向害怕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一路上车里的气氛都是沉闷的,权言濯被纪以彤的两只小手紧紧扣在自己的脖子上,想要掰开,却依旧掰不开,时不时怀里的人还会挪动了下身体。弄的他身上的莫名异样更加明显,眼看着就要快到权家老宅了,权言濯对着开车的周向说。“开回我住的地方。”
“是。”
原本要向前方开去的车头,突然想左转动了方向,往距离那座城堡样的古老权宅有一段距离的小栋别墅驶去。权言濯的车平稳地停在了他自己平时居住的别墅门口。周向急忙下车给坐在后排的权言濯开了车门。“老板,要我帮忙吗?!”
周向看着自己老板抱着纪以彤有点不太顺的下车,就开口问道,问完,迎接到权言濯那抹骇人般的眼神,瞬间低下头,自己慢慢往别墅的大门走了出去。“开车回去。”
权言濯抱着纪以彤完全走了出来后,站在车外,背对着周向说了句,就直接超里屋的门口走了过去。周向站在原地,听到权言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跟里屋大门打开关闭的声音,他才悻悻然的回身,坐回刚刚开回来的车上,开着车回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少爷。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权言濯家里的管家看到他抱着纪以彤回来,纪以彤的脸颊泛着喝醉后才有的红晕,跟他们身上的一股酒味,管家猜到了纪以彤应该是喝醉了,但是并不知道为何会醉。在认真看了看纪以彤的脸颊,似乎还有那么几条眼泪滑过留下的干枯痕迹,应该是有哭过了。“煮完醒酒汤上来吧。”
权言濯看到管家那眼神往自己怀里的人看,若有所思又微微笑着的样子,知道她肯定又再乱想什么了。赶紧开口让她去煮东西,不然再这样给她看下去,估计自己会被误认为故意灌醉刚成年的还未发育完全的大叔了。“好,我这就去煮,少爷你房间里等我。”
管家说着,就往厨房里面走去,发出一些锅盖敲击的声响。权言濯听着厨房里传出来有点忙碌的声响,无语地摇了摇头,对于这个从小就照看自己长大的管家,自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样,所以并对她,他很少用冷漠来对待。相反,有时候觉得她更像是自己的奶奶,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之外,还很关心自己的大事。“你这小野猫,还真是够让我头疼的。”
权言濯对着怀里已经靠着自己肩膀睡去,时不时还撅起嘴巴低声嘟囔着什么的纪以彤宠溺般看了看,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权言濯来到自己的房间,自己膝盖跪在床上,身体半弯下去,将纪以彤轻轻地放下床。稍稍用了点力气,将纪以彤扣在自己脖子上手,给掰了下来,缓慢轻柔的将那禁锢一路的小魔抓给放在她身体两侧,拿起床尾的空调被单,给她盖上。“不要走,我怕。”
权言濯刚转身想要离开,就被纪以彤的手给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权言濯的身子怔了一会,回头看了看那个孩子般睡颜的纪以彤。“不要走,不要不要我,我会乖,我会听话的,不要不要我。”
纪以彤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这些无头无尾的酒话,脸上也露出伤心的神情,看的权言濯有点不忍。他想要抽出被纪以彤抓住的手,可是刚抽动就被纪以彤抓的更牢,想到在车上的时候,她那双手快要把自己给窒息掉的行为,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想要抽离的心。扭转了下自己的身体,微微向后倾斜,腹部的力量顿时加大,来支撑住自己的整个上半身重量,用另外一只手勉勉强强能够轻拍到她心口。“呜呜呜呜……不要离开我,我真的会听话,不再打架了。”
纪以彤脸上的悲伤之前更加多几分,眼角的泪水慢慢顺着之前哭泣过又干涸掉的轨迹流了下来。权言濯微启嘴唇,向上呼了口气,眼神里尽是无奈跟无语,抿了抿嘴后,才再次张开,有点生涩地组织安慰性词句说着。“没事,我在,不会离开。”
从刚刚开始有点不顺,又拗口的节奏到最后顺口不再生疏的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只手被她抓住,另外一只手用一种不太舒适的姿势靠近到纪以彤身上,轻轻拍打着。而这一幕刚好被送醒酒汤的管家给看到听到了,刚刚上来,来到门口,看到少爷那种照顾孩子般的动作神情,她就已经有点惊呆了样子,可进入到房间,听到少爷的那句话,她整个就秒石化了。什么东西?!他们家的权少爷既然会安抚一个做噩梦的小朋友,还是一个刚满了18周岁不久的年轻女孩,而这个女孩还是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