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弟弟,你终于来了?!”
权温白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处在危险的环境中,还很平静地对权言濯问候了一句。权言濯周围的气氛顿时死寂了下来,幽黑的眸子暗了又暗。“权温白,看来上次给你的警告还是不够,我不介意这次多给你几个警告。”
权言濯说完便示意一个女保镖过来扶着纪以彤。纪以彤见权言濯离去,心下一紧,便赶忙扯了扯权言濯衣角。权言濯大手轻轻拍了拍纪以彤的小手,示意她放心。权言濯对上权温白的视线,权温白却始终带笑看着权言濯慢慢向他走近。“你的笑还是那么令人作呕。”
权温白听后,不怒反笑,带笑的弧度不减反增。“言濯啊,不是我说你。你带这么一行人来到这里,不仅凶神恶煞就算了,还带着枪支。这一次,是要干什么啊?!”
权温白挑衅似地挑了挑眉。权言濯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双手,使命掐住权温白的脖子,渐渐泛白的关节可见他有多用力,冰冷的目光好似要吞噬整个空气,薄唇轻轻吐出那令人战栗的充满磁性的声音:“这一次,我不介意杀了你。”
权温白眼角充红,不挠地一直断断续续地对着权言濯说:“同样……的招数,你……还要……用……多少……遍!!”
权言濯听清权温白的吐字后,便愈加用力发狠地掐着脖子……权温白起初也是像之前一样在赌,只是,在他自己呼吸渐无,一步步失去意识时,他才逐渐绝望,他以为自己赌输了。纪以彤看清权言濯对权温白的动作后,不可置信地大声喊了一声:“权言濯!”
这一声,将权言濯拉回了理智边缘。权言濯一松手,权温白便瘫倒在地,急促地咳嗽以及呼吸着。纪以彤见权言濯放开权温白后,随即看到权温白没事后,松了一口气。纪以彤挣脱女保镖的保护,小跑到权言濯身边,“你要是把他掐死了,你让我怎么办?!”
说完便泪眼汪汪……权言濯不语,揉了揉纪以彤的头发,就带着纪以彤走了。一行人见权言濯离开后,便也架着枪支随心权言濯离开了。权温白呼吸平稳后,起身整理了自己凌乱的衣服,便甩手重重地关上了大门。夏霖始终保持着抱着礼物站立的姿势,权温白突然恼怒地一拳就向夏霖揍了过去。夏霖的脸上顿时肿了起来,但始终低着头抱着礼物。“夏霖,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可以滚了。”
权温白用看废物一样的眼光看向夏霖后,便屐着拖鞋上楼了。夏霖心中不免灰凉,心中如一滩死水毫无波澜。低头看着纪以彤的礼物,他心中那一抹倩影一直挥之不去。其实,他的生日,也是假的。唯有喜欢她,是千真万确的。权言濯拉着纪以彤到车上后,纪以彤坐到副驾后便系好了安全带,权言濯却始终沉默不语地发动了车子,车子静默地驶向公路。“言濯,我错了。”
纪以彤白皙的手轻轻抚上权言濯正握着方向盘的手。“你错哪里了?!”
“我不该这么轻易地就相信夏霖,我不该不相信你的话和你斗嘴,我不该今天早上和你闹小脾气不上你的车。”
纪以彤低着头,一气呵成地说了出来。权言濯满意的挑了挑眉,找了个地方暂时将车停靠了下来。权言濯轻柔地抚上纪以彤的脸,“以后,你不能这么擅自主张,听到了吗?!”
纪以彤温顺地应了一句:“嗯。”
权言濯看到纪以彤温顺地像个小猫咪的样子,便将她凌乱的发丝拨至耳后。望着她略有些闪烁的瞳孔,权言濯一手轻轻地扣住了纪以彤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轻抚着纪以彤的脸颊。权言濯灼热的气息,氤氲着她的眼睛,轻柔的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两片温润炽热的唇正温柔厮磨在一起,纪以彤的脸上渐渐浮出了淡淡的两片红晕。心脏的律动,此时正交织在一起。一阵耳鬓厮磨的缠绵后,权言濯轻轻放开了纪以彤。权言濯轻轻刮了刮纪以彤的小鼻子,轻笑了声就将车再次发动往自己别墅方向驶去。“权温白,他现在给我一种直觉,就是那种前所未有的很危险的感觉。因为他现在经常不按常理出牌,所以你以后一定要万分小心。”
权言濯谨慎开口。纪以彤也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此夜,注定是无眠的。纪以彤亦如往常一样洗漱,梳妆打扮后出了门,便又看到权言濯的车已然停靠许久。她一想到昨天早上自己虽很有骨气地说了一番话,但是整个路途中热的难以承受,她咬咬牙,没脸就没脸吧,想着便拉开了后座进了去。权言濯见她识相的进来了,便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对她说:“纪小姐,昨天不知是谁宁愿去坐公交也不坐我的车,此人挺有骨气的啊。”
纪以彤讨好的笑了笑,“那人昨天一定是脑子短路了才会说这样的话,权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了她吧。”
权言濯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她两颊软软的肉,“哦?!如果她再有下次呢?!”
纪以彤缓缓举起了双手表示投降,可怜兮兮道:“没……没有下次了。”
权言濯这才满意松开手,再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要再敢有像昨天的情况,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不敢了。”
纪以彤双手合十求饶道。权言濯正了正衣装,恢复正经,“今天我会加强人手保护你,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纪以彤点了点头。周向看着他们和谐的模样,心也安定了下来,发动了汽车开往公司。权言濯回到办公室后,便静静沉思了一会。半晌,他起身健步就出了办公室,准备去往人事部。权言濯健步如飞,面色冷峻地推开了人事部的大门。本是三五成群在一起闲聊泡咖啡的女人,在一看到权言濯面孔后,便一脸惊奇地面面相觑。权言濯冷眼看向她们,轻吐出几个字:“夏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