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天又停下上车的动作,回头看向后车,随时眉开眼笑,赶紧地走上前去,显得极其恭敬,在车窗外向司徒明朗打招呼。司徒明朗疑惑地摇开车窗,开口道:“延天,你怎么来了?”
段延天赶紧道:“明朗叔,我昨天听说,在京都郊区的凤凰山下,有着一名路过的道长,一手古医之术,极其了得,治好了那一带不少居民的顽疾,尤其是对于昏迷患者,有着独特的疗效。所以,我今天特意去找到道长,将人请来了。他觉得很有把握治好小欣的病。”
“真的?”
这半年来,他四处求医问药,就是想把女儿给救醒,此时听到有医生可以治,他直接打开车门,走了出来,道:“道长在哪里?”
这时,段延天副驾驶室中道士装束的人,推开车门走了出来,对着司徒明朗一个微微的躬身,拱了拱手,道:“贫道吴中子,见过司徒总裁!”
司徒明朗见吴中子,道袍得体干净,长得一张国字脸,颇有几分英气,不觉得脸上大喜,道:“今天,运气真是不错!在京都医学院,碰到一位神奇的年轻古医,如今,又能碰到道长,小欣的病,必定没有问题了。”
道长也不客气,道:“贫道在古医一途,算是登堂入室了。特别是专治各种昏迷,得心应手,必定药到病除。现在,先带我进去,给小姐诊治一番,好对症下药!”
司徒明朗立时也明白过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便道:“好!好!道长先上车,别墅之中,还有一个大院。坐着车子进去,会比较快一点。”
吴中子果然不客气,二话不说,重新坐回到段延天的车子副驾驶位上。司徒明朗让段延天也赶紧上车,他正准备走回自己的车内,却是无意中看到,前方那个正在走远的背影,竟是有几分眼熟,便问保安头子,道:“那个人,刚刚在这里走去,他是谁啊?来此做什么?”
保安头子嗤笑一声,道:“总裁,他就是一个混水摸鱼之辈,不知从何处打听到小姐的病情,想来捞好处的。极其的可笑,他竟是自称,让总裁您亲自出来接他,这家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刚才,差点就把段大少爷的车子,给撞到了。”
司徒明朗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急切地问保安头子,道:“你刚才说,他自称医生,让我出来接他?”
段延天不屑,道:“明朗叔,那就是一个有坏心眼的人。要是明郎叔看他不顺眼,我立刻就去处理他……”“郑医生留步!”
司徒明朗已经没有时间听段延天的话了,飞奔着冲过去,跑到郑昊面前,直接就是一个鞠躬,道:“实在没有想到郑医生会这个时候来,怎么不给我打一个电话?我亲自去接郑医生嘛!”
这一幕,让得保安头子和段延天微微一愣,随后一惊。特别保安头子,已经看得出来,郑昊极其的重要,否则,司徒明朗也不会直接就鞠躬。保安头子的心里,发出一声哀叹,这一回,完蛋了。郑昊摇了摇头,道:“我现在来了。但是,我是被你的保安,给赶走的!”
司徒明朗大怒,猛地喝一声,道:“刚才,是谁将郑医生赶走的,立刻给我过来。”
保安头子吓得一个哆嗦,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快步跑到司徒明朗面前,道:“对不起!总裁!这位,贵客吗?”
司徒明郎脸色转冷,声音低沉,喝道:“废话!立刻向郑医生道歉,取得他的原谅!否则,你就卷包裹走人。”
保安头子顿时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见到司徒明朗如此有地位的人,国内最有钱的十个人之一,都对郑昊如此的恭敬看重,知道这不是开玩笑,果断地跪下,哀求郑昊,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是我眼拙了,没看出先生是总裁的贵宾。还请先生饶了我一次。”
郑昊见保安头子的额头都冒出冷汗,确实也是吓坏了,便抬了抬手,道:“算了。既然正好被司徒总裁碰到,这确实也是缘分。他已经跪地认错,此事,便不再追究了。不必等了,咱们先进去看看病人吧!”
“是!是!”
司徒明朗对着保安头子的肩膀就是一脚,将他踢开,对郑昊道:“郑医生,先上我的车,进入别墅之后,还有几分钟才能到正厅!可以快些!”
郑昊果然就跟着司徒明朗,快步走到司徒明朗的车子,进入车后座,安然坐下,全程没有看前车门处,目瞪口呆的段延天。段延天打死都想不到,司徒明朗为何对郑昊,会如此恭敬,正在发呆,便听到司徒明朗的话,道:“延天,进去吧,别挡路了。我车中的,也是神医,今天,古医大赛的冠军。他的医术,可谓高深莫测。”
古医大赛冠军?高深莫测?段延天一听这话,再一次懵了。什么鬼?他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竟是受到司徒明朗如此的礼遇?他正要向司徒明朗询问,却是又听到司徒明朗的催促,想了想,他是要进入到司徒府内的,一会儿,如果这人有什么问题,他也是插翅难逃。想到此处,嘴角扯过一抹笑意,打开车门,缓缓地开入车内。司徒明朗的车子,也缓缓地跟在车后,经过里面大概五百米的草道,才缓缓停在一幢小楼前,段延天带着道士下车等候,司徒明朗也将郑昊请下车,车子才被司机缓缓地开到停车场去。郑昊和那道士相互打量,道士看郑昊这身衣着,极其的普通,心中便有了几分轻视,便微微躬身,眼神乜斜着,先开口道:“能得到司徒总裁如此赏识,一定是有过人之处吧?我们山野之人,不惯与人握手,贫道见过先生!”
这道士年纪不算大,最多也就三十多,却是如此的倨傲,心中有几分不悦,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道:“我也不惯与山野之人握手,他们不常洗的,嫌脏。”
道长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抹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