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新翻身站起来,只觉得胸口发闷,好不容易方才抑制住要吐血的冲动,大喝一声,道:“你们还发什么呆啊?没看到我被打飞了吗?混账的东西,立刻将他们给我抓起来。”
跟着周浩新进来的几名粗壮年轻人,反应过来,发一声喊,猛地向着郑昊扑过去,一道人影,迎着他们,撞了过去。一时之间,几个年轻人,悉数的东倒西歪,爬不起来。周浩新嘴巴都张大了。这些,可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贴身护卫。最强大的战士,都有重任在身上,在正常的情况之下,是不会当他的护卫的,但是,这些护卫,都是从战场上走过来的,以一打个二三十人,是没有问题的。然而,就是这样的战士,转眼之间,就被全部打翻在地。他咽了一口口水,猛地掏出一支手枪,指向彼得郑,喝道:“好大的胆子。敢在这里撒野。立刻跪下,否则,我不管你们什么身份,杀了你们!”
彼得郑转身看周浩新,道:“你还能活着,是因为,我们先生,让我手下留情,把枪放下。”
周浩新丝毫没有惧意,因为,这是在天南国的大本营的议事大楼,整座大楼,有上千名护卫,只要他大叫一声,外面的护卫就会冲进来。他嘿嘿一笑,不屑地看向彼得郑,道:“那是力所不逮,没办法一击杀了我,现在,你在我的枪口之下,生死由我决定。我就不信,你的速度,能比子弹还快。不想死的,给我跪下!”
彼得郑摇了摇头,道:“我是可以避开你的子弹的,但是,你就一定避不开我兄弟的子弹。你回头看看!”
周浩新笑意更为盎然了,不屑道:“这显然是你避不开我子弹的策略,骗我转头,然后突然袭击我。真当我是傻子吗?你哪里还有什么兄弟?”
“小子!你真的不打算回头看一眼吗?”
周浩新忍不住笑了,道:“都识破了你的诡计,还要回头去看,你觉得我是蠢货······”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因为,刚刚那句话,不是面前的彼得郑说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而且,近在咫尺。他微微地侧脸,顿时就有着一股寒意,将他全身笼罩住,使他如坠冰窖之中,冷得透骨。一个鸭舌帽男,手中握住一把银白色的手枪,就在他身后两米处,那枪口,离他的后脑勺,也就是十余厘米而已。他的额头上,慢慢的就有豆大的汗珠,缓缓地渗了出来。就在这时,门口处脚步响动,周博书的身后,跟着周浩亲和护卫队长周宏。周浩新如同看到救星,大叫一声,道:“爸!快救我!”
周浩新冷眼扫向还安坐着的郑昊,手中的枪,依然对准彼得郑,沉声道:“你还真是淡定!我爸来了,你们死期就到了。在天南国内,敢于拿枪对准我,你们必须付出代······”“浩新!把枪放下!”
周博书快步冲进来,一声暴喝,打断了周浩新的话,吼道:“你怎么敢于用枪对着先生的人?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周浩新一愣,周博书已经送到面前来,一把夺过周浩新手中的枪,啪的一声,一巴掌把周浩新打得懵了。周博书哪里理会他,小跑着来到郑昊面前,深深一个鞠躬,道:“帝侍先生,他是大儿子周浩新,不懂事,冒犯了先生,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周浩新一只手捂住脸,眼神就更为惊愕了。郑昊摇了摇头,道:“贵公子的戾气,好重啊!”
周博书转头对着周浩新吼道:“还不滚过来,跪在地上,向帝侍先生道歉?”
帝侍先生?周浩新总算是听清楚了周博书所说的名字,迟疑了一下,眼睛顿时就瞪大了,呆呆地看着郑昊。随之,他扭头看向跟着进来的周浩亲。周浩亲极力掩盖住心头的欢喜。只要周浩新惹怒了郑昊,郑昊向周博书一开口,周浩新的继承人之位,便会立刻不保,以后,只怕也不可能再成为天南国的继承人。就算是他再笨,也看出来了。从周博书对郑昊的恭敬程度,郑昊对天南国的影响力,绝对超乎他的想象。周浩亲露出一副歉然之色,微微地点了点头。周浩新顿时就是一个激灵,径直就扑到郑昊面前,对着郑昊就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周浩新!向帝侍先生赔罪。帝侍先生是我最景仰的人,对于战乱地区的贡献,无人能及。治病救人的同时,还带来和平和经济,天南国便是多得帝侍先生的帮助,才有今日的局面。我实在不该,如此对待于天南国有再造之恩的英雄。我心中实在有愧,愿意断我一臂,向帝侍先生赔罪。”
言罢,手中已然出现一把短刃,就要向左臂划去。众皆大惊,只是,他的短刃,并没有落下去,因为,他只觉得旁边有风吹过,短刃已经被彼得郑夺去了。郑昊饶有趣味地道:“你提前预判了,我会制止你的,是吗?”
周浩新一惊,脸刷的便红了,赶紧垂下头去,没敢辩解。郑昊呵呵一笑,道:“你也不需要觉得难堪。至少,你的反应很快,预判也非常的准确,下手还够果断,而且,也有这份勇气和胆色。这些特点,值得肯定。”
周浩亲闻言,就像是淋了一盘冷水,将他来了一记透心凉。什么鬼?他拿枪指你的人,你还给他说好话?脑袋还正常吗?周浩新喜出望外,道:“谢谢帝侍先生的夸奖!”
周博书见状,躬身道:“实在是对不起帝侍先生。”
“不知者不罪!起来吧!”
“谢谢帝侍先生!”
郑昊站起来,看向周博书,道:“你的事情,解决了?”
周博书自然明白,郑昊说的是花雨石和花唐石之事。他稍稍露出惭愧之色,咬牙道:“是的!花唐石另有名字。有劳先生费心了,那个女人,会活到孩子出生!”
郑昊点头,没有再就这件事情发问,因为,戴绿帽子,被女人欺骗,这是男人之痛,没有必要揭他的伤疤,郑昊对这方面,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他看到墙上有一个大钟,时间不早了,还得赶去同拿堪聚上一聚,便道:“你让我留下来,不是有事请教吗?我时间不多,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