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昊站在龙小甜的房间门口,尝试着拧一下门把手,门真的开了。龙小甜说过,她为他留着门,竟是真的。他正要推开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龙小甜发现是郑昊,先是愣了一下,突然就张开双臂,扑了过来。“小心伤口!”
眼看着,就要撞上她的胸口,郑昊一个侧身,然后一个弯腰,以公主抱的方式,将她抱了起来,嗔怪道:“你这样扑过来,一旦撞到伤口,可是要疼哭了!”
龙小甜脸上的笑容,极其的甜美,道:“我顾不上了!我以为,不可能是你。一看到你,我太兴奋了,一时之间,没有把持住。”
郑昊摇了摇头,随后看到她脸上,似乎有着泪痕,眼眶也是红红的,便道:“哭了?”
龙小甜老实地点头,道:“突然想家了!”
郑昊将龙小甜轻轻地抱到床上,正要转身,手却是被龙小甜拉住了,可怜兮兮地道:“你就走了吗?”
郑昊笑了,道:“我去拿毛巾给你擦干净脸,放心吧,今天晚上,我陪你!”
龙小甜眼睛瞪大了,看到郑昊并没有走出去,而是进了房间带有的洗手间,突然回过神来,脸上的笑容,像花一样,忍不住地绽放开来。她双手握拳,无声地喊叫了两声,努力地平复心情,郑昊拿着湿毛巾走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控制住波涛汹涌的内心,只是静静地看着郑昊。郑昊很轻柔地用湿毛巾拭尽她脸上的泪痕,再将湿毛巾拿回去,再回来,坐到床边上,静静地看着龙小甜,道:“小甜,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龙小甜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道:“我愿意的,若是你死了,我觉得,我会失去活下去的力量!”
郑昊心头莫名地揪了一下,轻轻地躺在龙小甜的身边,将他的手伸过去,抬起龙小甜的小脑袋,让得龙小甜枕在他的胳膊上。龙小甜的脸,刷的红了起来。这使得她有些不适应。她曾经很主动地向郑昊投怀送抱,以为,她是不可能会脸红的了。但是,当郑昊主动抱她的时候,她还是脸红了。为了缓解这种感觉,她主动地伸手解开胸口的钮扣,小手却是被郑昊一把抓住了,道:“你要干嘛?”
龙小甜意外,随即咽了一口口水,故作大大咧咧地道:“脱衣服啊!难得你来一次,机会难得,我自然要满足你的。”
郑昊脸色有难看,道:“你觉得,我像是那种饿鬼吗?你这样子,我能下了手?”
龙小甜莫名地有些失望了。郑昊察觉到龙小甜突然就低落的情绪,低声道:“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晚上,知道你疼,来陪你的。”
龙小甜一愣,道:“你是说,以后,我······我们还有机会?”
郑昊闭上眼睛,道:“不要说话,静静的睡觉,睡着了,就不疼了!”
“怎么还睡得着!”
龙小甜的唇,猛地按到郑昊的唇上。与此同时,别墅外面一处树林之中,突然人影一晃,阴暗处便多了两道树后的身影。其中一道身影,低声开口,道:“那姓司的女人,说的晋城之绝色,就住在二楼那个房间。就是,此刻,可能,同她的男人睡在一起。彼安,你怕吗?”
彼安嘿嘿地笑两声,道:“怕什么?要是他男人在的话,那就当着他男人的面,不是更有意思?台,别说蠢话,我自打出生以来,都还没有试过怕什么的。”
台的笑容更加盎然了,道:“那就对了。那个姓司的女人,竟是觉得,我们不可能把司晓雾给带回去,还说,在她的身边,尤其是她丈夫的身边,有着一群鬼神莫测的护卫。切,我们都近在咫尺了,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彼安也是极其的不屑,道:“这个国家的人,最喜欢吹牛了。刚才确实看到几个保安,虽是在站岗,却像是睡着一样,咱们从他们鼻子前走过,都没被发现。就这等素质,我也是醉了。”
台直接就站了起来,冷哼一声,道:“咱们的实力,岂是这个国家蠢货一样的保镖能相提并论的?咱们就算是大白天来,也不可能有人发现得了我们,何况是晚上。走吧,咱们进去,先快活完了,再带回去,打那姓司的女人的脸。”
他们正要行动,却是突然的,都齐齐地停止了动作。他们的身后,有一个声音,道:“你们两个蠢货,在两公里外,我就发现了你们,从你们靠近别墅,我就在你们的身后,还在那里大言不惭,你们这等素质,我是真的醉了。”
彼安和台,猛地回过头来,便看到一个鸭舌帽男,不知何时,像只蝙蝠一样,倒挂在他们身后的一棵树上,不屑地看着他们,道:“你们洋人,才是最喜欢吹牛的。”
彼安和台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道:“你是这个别墅的护卫?”
鸭舌帽点头,道:“没错!”
彼安和台眼神同时一凛,道:“就你一个人,就算是发现我们了,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要是加多一个呢?”
又有一个声音,从他们的右侧传来,带着一抹戏谑,道:“两个对你两个,够了吗?”
“要是不够!”
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声音响起,道:“再加一个!”
彼安和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原来,他们刚进来,就已经落入了埋伏中。亏得他们,方才还大言不惭,嘲笑了这里的护卫。在说这些嘲笑的话时,他们一定在旁边,强行忍住不笑吧?彼安和台,竟是有些脸面发烫之感。“我想,你们还是觉得,三个不够吧?”
其中一个鸭舌帽男道:“那么,就再来一些!”
他的话音刚落,有着远射探照灯,嘭的亮起,光束射身树林中,使得原先昏暗的树林,瞬间明亮起来。随着树林的明亮,有着数十道身影,或是从树上,或是从树后,缓缓地现出身来,每个人,手上都握着一把手枪,子弹已经上膛。彼安和台的惊愕之状,愈加明显。因为,这些人,一直就在那里,而他们,从这些人的眼前走过,竟是完全没有发现他们。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