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突然的安静,使得钟员有些不适应,开口道:“爸!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钟会像是突然的哆嗦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道:“儿子,告诉我,他······他有没有说,他是干什么的?”
钟员想了一下,笑道:“他说,他的工作,是什么研究世界经济的走向了,布局天鼎的商业计划和策略。还将天鼎带到世界上偏僻混乱的地方,建立天鼎在当地的无可撼动的地位。他还说,他是一个医生,游走各方,也会治病救人。”
咣当!那头的电话,似乎是掉在了地上,赶紧地捡起,声音都颤抖了,道:“儿······儿子,不要让他听到我们的通话······你······你给我听清楚了。现在,立刻,马上,跪在他面前,不管他在你的酒店里,犯下什么样的过错。跪下去,求饶认错就对了,其它的,什么别说!”
全场安静。钟员的脸上,现出一副见鬼的表情,极其惊愕地看着郑昊。他的手下们,也是一样的表情。怎么可能?钟员急道:“爸!怎么回事?他是什么人?你为何会如此惧怕于他?我正准备将他投去海里喂鲨鱼呢?”
“混账的东西!”
钟会在那头,直接就咆哮起来,道:“我就不说,你能不能做得到。你就算是做到了,下一刻,你、我还有我们钟家的人,都有灭顶之灾。跪下!我已经叫了直升机,现在就过去,到的时候,你还是站着的,我就把你投海里喂鲨鱼。”
什么?钟会再次震怒,吼道:“你还没跪下,是不是?跪下!”
钟会的声音,震得钟员一个哆嗦,腿下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钟会似乎听到了钟员跪下的声音,道:“向郑先生认错,你最好没有严重冒犯他,否则,我救不了你!等着!”
钟会啪的一声,似乎是将电话给砸碎,使得钟员,又是一个哆嗦。他的手下们,嘴巴都张大着,一脸的难以置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钟员虽是跪下的,但是,他还茫然了。郑昊嘴角扯过一抹微笑,道:“钟员,如何?我没有说错吧?你现在就跪在我面前!”
“我······”钟员浑身微颤,就算是在此刻,他都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跪在这里干什么?随即,他想到了,父亲可是元老,是天鼎十大总裁助理下面的人,就算是天鼎十大总裁助理,都不会让他惊惧到这种程度。那是什么人,才会让父亲怕成这样子?他突然想起,刚刚给钟会复述的,郑昊是干什么的!他所说的前面,不就是说,天鼎是他带领的吗?没错!他的意思,是天鼎就是他领导的。接着,他又想起,听到父亲说过,天鼎的神秘总裁,一年只会回来天鼎总部一两次,每一次的时间都不长。如同被一道闪电给劈中一样,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呆住了。不会吧?他极其惊骇地看着面前的郑昊,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名字,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天鼎总裁!他猛地一头扑到地上,道:“郑先生,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利令智昏!我错了。求你,放过我一次吧!”
郑昊饶有趣味地看着他,道:“哦!你哪里错了?只是盘查我的身份,这不算是什么大错。你没必要跪在我面前的。说来听听,你哪里错了?”
钟员知道,此刻隐瞒,已经没有意义,因为,作为天鼎的总裁,是天鼎的重中之重,他必定是听到什么传言,亲自来查探,自己还傻啦巴叽地跑过来,盘查他的身份,甚至还说出了,他将监察人员喂鲨鱼之类的话,简直就是作死。天鼎总裁,就像是神一样的存在,整个天鼎岛,无不顶礼膜拜。钟员将他在酒吧中的所作所为,有保留地坦白了出来。当然,必定是避重就轻的。郑昊有些不满意,道:“你不是喜欢丢人去喂鲨鱼吗?丢了多少?”
钟员一个哆嗦,道:“郑先生,实在是对不起,那就是为了吓唬你,而说的谎言,事实上,没有那一回事。我爸是天鼎的高层,我也不过是想着,为了赚多一点钱而已。那种极端的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是真的没做啊!”
郑昊摇了摇头,道:“你现在,不要动,叫人去关掉信号屏蔽器,我要叫人来,彻底清查你的地方,敢不敢?”
钟员嘴巴张大了。要是彻底清查的话,他的罪责,只怕就算是不死,也得把牢底坐穿,辛苦经营的一切,都会付诸流水。他突然看到,郑昊就只有两个人而已。他身后站着的洋人,看起来,身形都没有他身后带来的大汉强壮。这让他生起了某种希冀。他的父亲正在赶过来,但是,他知道,只要在父亲到来之前,解决掉了,父亲是不可能将他杀了,然后向天鼎总部汇报他大义灭亲的情况。因为,即使是那样,天鼎总部那些人,也就是十大总裁助理,依然不会放过他们钟家。那天鼎的总裁,实在是太重要了。一不做,二不休!他腾地站起来,咬牙切齿,道:“郑先生,我知道,你是天鼎总裁!”
他身后的大汉,一个哆嗦,差点就跪了。他们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这竟是那个传说中的天鼎总裁。钟员大喝一声,道:“兄弟们,我们所做之事,按照天鼎的规定,实属十恶不赦。我们没有退路了,一旦同意,被他们进来彻查,我们轻的,会被逐出天鼎岛,永世不得再回来。重的,不用说,那一定是死。富贵险中求,他们现在只有两个人······”他的话音未落,身后,突然就噗通噗通地响,大汉们悉数地跪倒在地上,异口同声道:“总裁,饶命啊!我们只是跟班打杂的,我们不是主犯啊!”
钟员顿时就呆住了,一脸茫然地看着,在地上不住求饶的大汉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