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看到刘妈端着鸡汤站在她的床头。“夫人,你喝点鸡汤吧!你这样不吃不喝是不行的。”
刘妈只是个家里微小的存在,可是对于潇潇而言,那是她温暖的臂弯。不只是梦里还是现实中,潇潇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了。“刘妈,你帮帮我,我要带着我的儿子离开,我不要在这里了,这里太冷了。”
她死死的拽着刘妈,似乎是她唯一的寄托。口腔滑入汤水,难道真的是刘妈么?潇潇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半夜,难道自己梦魇了。窗户没有关,丝丝凉风吹过,带动着窗帘,浮动。月光洒在被子上,而她盖着被子蜷缩在里面,全身的束缚已经一天,没人能帮她,那只是个梦。刘妈疼惜的眼神也不能帮她一丝一毫,思远在这个家就是天,是主宰,谁敢违背他?一个黑影在椅子上一明一暗的闪动着,那是一双夹着香烟的手。“思远……是你吗?”
“嗯。”
从酒吧回来,思远就一直坐在黑暗里看着而这个让他纠结的女人,思桥的话在他的心里起了作用,再一次,他把潇潇和杜敏做了比较。走进潇潇,他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眼神定格在她的前胸:“怎么?思桥没有给你这里纹上玫瑰?你说是纹红玫瑰呢还是黑玫瑰呢?”
他的眼前,闪烁着杜敏身上的玫瑰,曾几何时他有问过杜敏,这个玫瑰的含义,杜敏含情脉脉的对他说,她找纹身师给她纹上去了,她就是他的红玫瑰。眼前,潇潇哪里是没有玫瑰的。“我不要我不喜欢,当年……”她说了一半突然闭嘴,说那么多干什么呢?当年思桥学了纹身杜敏央求他帮忙纹了玫瑰上去。“当年什么?说出来。”
思远激动的拉住潇潇,拽着她那没有玫瑰的部位,生疼。她忍着,低头。“当年有人建议我纹,其实也是很漂亮的,但是我怕疼。”
她摇头,当年建议的那个人是思桥,可是她是羞涩的,因为要纹那个部位她不愿意。“有人?说!谁?”
他又一次压了过来,捏住了她的下巴,她只能看着他的眼睛。思桥,他当年学了纹身。她终于说出,不管怎样,最坏也不过如此了吧!“他有没动你这里?难怪他要把你整成杜敏的模样,可惜你身上没有玫瑰。”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抖动,而她闭着眼睛承受着这一切。“思远,我是你的妻子。”
没有以前的疼痛,甚至还有一种渴望,与内心的爱恨无关。“你的肩膀有痣吗?”
这是他唯一一次仔细的看着她的身体,和杜敏的不同。脑子里面,一晚上响着思桥说的话,她肩膀上有颗痣,他的脸在邪恶的笑着。潇潇觉得思远今晚很奇怪,的确闻到他有喝酒,但是他是清醒的,可是,他似乎在压抑着一种愤怒,她不敢挑战他的愤怒,她害怕夜里把她撕碎。他从床头柜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到了两颗药丸。塞进了潇潇的嘴里面:“吃了它!”
潇潇迷惑的看着他,吃了会死么?她咬碎,一嘴的油滑。“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它知道它要什么。”
本能的放松,一切不再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