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君兮听着脸都黑的堪比包拯,眼眶湿润,仿佛陆君影再说半句,下一秒就能滴落下来。慕挽卿见状不妙,拿出包糖果哄道:“别哭,师姐买的糖果是水果味的,可好吃了,尝尝。”
“我也要。”
陆君影嚷着。慕挽卿甩了记刀眼给陆君影,戏过了啊!陆君影这才恢复正常,变成往日里温润如玉的大师兄,不过是装出来的。吃完面,三人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放起烟花,看着地上的烟花“咻”的冲上天,又“砰”的在高空炸开,久违的年味从声声爆竹声中飘了出来。“我送你们个东西,站在这儿看好了。”
慕挽卿拔腿就跑远。陆君影同蓝君兮等了快一炷香的时间,等的都有些不耐烦,正打算去寻找慕挽卿的时候,俩人发现周围光秃秃的树枝开始冒出绿叶,枯萎的花草也重新从泥土里长出嫩芽。转身之间,整个寒冬笼罩的京都春意盎然百花盛开。本在游玩闲逛的路人陆续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纷纷驻足观望,拉着同行的伙伴拍手叫好。“春意驱寒冬,大吉啊大吉,当真是我朝之大幸,百姓之大幸。”
“神仙显灵,神仙显灵,我大泽国得神灵庇佑,国运昌盛。”
“天佑大泽,天佑万民。”
人群中议论纷纷,无不对此神迹夸赞,有的甚至激动得对着周围复苏得树木磕头许愿,祈求神灵庇佑。慕挽卿站在不容易被人注意的屋顶上,一手掐诀,另一手紧捏符纸,头上的汗水,顺着发丝滴落在手背上,在符纸得加持下催生树木对她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但在这儿催生整个京都的木植,倒是有些费力。本来她是只想令陆君影和蓝君兮周围的植被复苏,可瞧见周围人眼里那种欣喜之色,便决定令整个京都春意笼罩。只是力量很快就不够,正当她想放弃之时,身后传来几股温暖的灵力替她解疲。“怎么做好事也不叫上我们。”
林铃那铜铃般的笑声传入慕挽卿耳中。“是啊是啊!下山了也不叫上我们,真不够义气。”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方牧,那还有位,应该是楚瑜,这三人小分队,可是形影不离。在三人的帮助下,很快京都的所有地方,都被春色覆盖。“你们怎么在这儿?”
慕挽卿疲惫的坐在屋顶上,双臂撑在身后,抬头仰视天空绽放的烟火。林铃跟着坐下,嘿嘿地笑了起来,“自然是同慕师姐一样的理由。”
“慕师妹,陆兄身边的男子是谁,怎么没见过,看样子关系好像不太妙。”
方牧紧挨林铃坐下,楚瑜则抱剑立于其侧,目光停留在方牧提到的陆君影身上,若是不知道的人看,定会觉得楚瑜是这几人中看起来最得体最端庄的弟子。“我家师弟,长得活泼灵动,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让你们见笑了。”
慕挽卿说到后面,还将手指弯曲放在鼻尖,假装不好意思。方牧笑出声,“看起来不像啊。”
看了眼左侧的楚瑜,补充道:“瞧上去比呆子楚瑜要聪慧许多。”
楚瑜听到自己的名字身子明显一愣,过了几秒反应过来,这才对着方牧说:“你骂我。”
“没有,只是做个比较,我总不能贬低别人不是?客套场面话而已。”
方牧解释完,楚瑜“哦”了声,也便不再追究。慕挽卿偷偷对方牧竖了大拇指,不愧是你。方牧挺起胸膛很是得意,林铃瞧见忍不住掐了他腰间,“瞧你这模样,真欠打。”
几人回到沧澜剑宗都是四更天,幸运地是今天没什么人守禁,他们溜出去玩的事没有人知道,不知道是掌门知道林铃会溜出去玩故意让巡视的人放松,还是巡视的人自己也在偷懒摸鱼。慕挽卿和林铃回住所的路上遇到在悬崖边练剑的弃雪师姐,这人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当卷王?林铃拉着慕挽卿躲在灌木丛后,低声说:“弃雪师姐每次心情不佳,都会整夜不眠出来舞剑。”
心情不好?弃雪女神是个修仙天才,还是元婴大佬,剑宗的宝贝徒弟,还有啥能让她心情不好的?别告诉我她暗恋谁……这狗血的剧情她慕挽卿不接受。林铃大脑运转思索,“可能是想家了吧。”
“想家?沧澜剑宗不是她家吗?”
话说出口慕挽卿仔细想了想,剑宗那么多弟子又是除了掌门不准成婚,是不可能凭空多出那么多弟子来。“当然不是,剑宗弟子大多是父母病故的孤儿,又或是被家人视为不详赶出家门的可怜人,弃雪师姐就是后者。”
林铃接着说道:“弃雪弃雪,正是被弃于大雪天而得名。”
这就是传说中的美强惨?“什么人?”
弃雪师姐的呵斥声传来,林铃害怕的赶紧使了个传送法器把自己和慕师姐传送回屋。“哎呦我去,你们两这是做什么呢?吓死人了!”
慕挽卿和林铃刚到屋子里,就看到陆君影和方牧围坐在桌子旁等她们两。陆君影咳嗽了下,“是这样的,我与方牧回去后左右睡不着,便想着来找你们玩。”
“大半夜的能玩什么啊?”
慕挽卿啊哈连天,都想睡觉。“三个四三个五带八九两对。”
慕挽卿挥动手里的仅剩的五张牌,“就五张咯。”
“四个十,你走不了的,慕师姐。”
林铃抱着手里的牌仅剩的四张牌咬牙切齿。慕挽卿问了一圈,没人要后,立马摊牌,“五个二,哈哈哈……我赢了,给钱给钱。”
陆君影藏好手里的六个四,一把混进丢弃的牌堆里,笑着感叹,“唉,运气真差!”
林铃摇着陆君影手臂,“陆师兄,你前几把不是说过自己会算牌吗?怎么这把没算出来?是不是故意放水?”
“这也不是每把都能算对啊,再说了,我也不是守门的,怎么放水?”
陆君影别有深意地看向守门的方牧。方牧无辜地摇头,他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