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话是软的,可心底却未必如此,不过,这与她慕挽卿有什么关系,夏侯家越乱,她就越开心。夏侯洺带慕挽卿来到人间看灯会,由于来的比较早,这会儿街上还没什么人,夏侯洺定了个画舫,舫上除了些侍奉的随从,无其他客人。慕挽卿披着披风站在船边看风景,夏侯洺则坐在船头焚香弹琴。桥上走过的路人见到这副场景都忍不住停下观望上一番,偶尔还能听到几句议论声。“这对小夫妻真恩爱,简直是羡煞旁人。”
“是啊是啊,你看那小相公的眼睛都快粘在人家姑娘身上了,果真是个痴情种。”
“这小公子真俊朗,不像我家那位,长得不好看就认了,简直就是榆木脑袋,丝毫不解风情。”
慕挽卿听的耳朵都起茧了,背靠在栏杆上,“你是故意的吧?知不知道在我们那儿,你这种行为叫做装逼,会被骂的。”
“以前听你提起过。”
夏侯洺弹得越发来劲,开始飙起自己高超的琴艺,慕挽卿看不懂,但看他那翻了花似的摆弄古琴,也猜到这家伙在炫技。被人盯的有些难受,慕挽卿朝舫内走去,路过夏侯洺身边,丢下句,“你这种行为倒是孔雀开屏没什么两样。”
便离开。慕挽卿肚子有些饿,自己也不打算跟人客气,拿起筷子盛了碗饭就开始吃,等菜吃了三分之一时,夏侯洺走了过来,坐在她对面,拿起侍从给他准备的酒一杯又一杯的倒进肚子里。起初,慕挽卿也没太注意,只是觉得夏侯洺可能是小酌几杯,谁料他越喝越快,菜都不吃一口,整个人看起来很丧。慕挽卿抓住夏侯洺的手腕,夺过酒壶,“别喝了。”
“你,是在关心我吗?”
夏侯洺另一只手搭在慕挽卿那只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上。呵,呵呵……慕挽卿都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是怕夏侯洺喝醉后对她用强,到时候她可就麻烦了。就算她母单二十多年,可让她被不喜欢的人强上,她丫的想想都恶心的要吐。当然,这种话,她是绝对不能说出口,万一激怒了人家,变得更疯狂怎么办?慕挽卿抽回手,低下头假装自己不善于表达,“喝酒,对身体不好,况且你是修仙人士,万一因此心魔趁机而入,那可得不偿失。”
“既是你劝我,我自是不喝。”
夏侯洺看慕挽卿的眼神越发炙热,仿佛下一秒要把她吞入腹中。“喝点鱼汤,很鲜的,还有营养。”
慕挽卿顶着被夏侯洺视线烤焦的压力,端起他的碗给他盛了碗鱼汤。夏侯洺接过慕挽卿给他盛的鱼汤,两只眼睛都在闪闪发光,刚刚还丧丧的气场,顿时消失不见,就连喝鱼汤都小口小口的喝,仿佛自己喝的不是鱼汤,而是难得的琼浆玉露,生怕多喝几口,就再也没了。慕挽卿忍不住吐槽,手里的筷子戳着碗里的饭菜,“你在缥缈宗到底是过的有多惨?连鱼汤都没喝过?不应该啊?夏侯家不是钱多的花不完吗?难不成宗门管的太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