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吧。”
陆长军需要帮宏图拿下轮胎厂的地块造势。要把宏图塑造成悲天悯人，造福国民的良心企业，在道德上占到制高点。从办公楼出来，陆长军瞧着刚换好的车灯，想到那天晚上张红宾拿钱过来。他还说不要让张遇锌知道。钱还硬塞下了，还红着脸问了上课的时间。“想什么呢？长军。”
张秀梅跑过来喝着水说。“哎，梅姐，你说我做这些事做错了吗？”
“哪来的错？你帮着大家找工作，这谁不歌功颂德的？”
陆长军笑道：“真的吗？”
“也有说闲话的，都是些不长进的，就那批培训刷下来的话最多，说你看不起他们，有偏见。”
偏见？连流水线的考核都过不了，也就是些废物了。“先回去了，梅姐，晚上来家里吃饭吧。”
“好嘞。”
除非有事不在，张秀梅基本上都在陆家蹭吃的。把车开到大学城网吧街的总店楼下，陆长军才要上楼看看，两个人就拦住了他。“等你好几天了，陆总。”
“怎么？梅照洛不敢自己来找我？”
那两人就一愣。这才一句话，就被猜中了来历？陆长军是从两人口音猜出来的，很重的香普。“三少没空，我们是代表栋梁地产，想跟陆总谈谈投标的事。”
“哦？你们想把我劝退？”
“我们于总会跟你谈。”
栋梁地产的总裁？梁家的集团是事业部的架构，下面分公司又各有总裁。梁嘉成是集团董事局主席，又兼任地产事业部总监。梁照洛挂的是地产事业部副总监和几家分公司总裁的头衔，但不包括栋梁地产。栋梁地产的总裁是梁家的老人，跟梁家上一辈一起打拼出来的。在整个梁家里，也算是位高权重，说话很有份量。“那走吧。”
于总就在几步外的一间老字号甜品店等着。他要了一碗红薯糖水，在那慢慢地喝着。陆长军前生倒没跟他打过交道，但在媒体上见过他的形象。是个满头灰发，西装革履，做事稳重的中老年人。“喝点什么？”
“来碗西米露。”
陆长军招招手，就问：“于总想聊什么？”
“轮胎厂的地，你们能不能让？”
“不能。”
于总微微点头：“情理之中，那你们安置职工所开出的条件能不能酌情削减？”
陆长军笑了。同等面积置换新房，再补偿每户10万元，对栋梁地产来说非常难受。至于拿地的价格，倒不算什么了。起拍价是在1000元一平，最多能涨到3000就上天了。宏图说要把开发利润都让给省府，省府想要一次性拿到钱。利润就要算在地价里了。但恐怕算来算去，省里还要吃点亏了。宏图拿不出钱来推高地价，栋梁地产也不会把价格推到太高。要是开发利润都算进去，地价要在4000以上。“我知道陆总父母生前都是轮胎厂的职工，想要照顾厂里的工人，但你这一闹，大家都没好处。”
于总拿捏得很准：“对于宏图的资金压力也很大吧？”
“钱的事，于总不用替我担心，我有办法能解决。”
于总抽出一张纸巾擦了下嘴说：“两败俱伤不是做生意的方法，你跟虎亮结成联盟，计洋鹰也拿不出多少资金帮你。”
身为地产界的前辈，于总的消息自然很灵通。陆长军和计洋鹰一组建合资公司，他就收到风了。“招拍挂也不光看拍卖价格，整体方案省府也会通盘考虑。”
“我们栋梁地产的开发经验也在考虑之中吧？”
于总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陆总要想未来还在地产界发展，得罪栋梁，不如交个朋友？”
“哈哈，梅老三会让我们交朋友？”
“商场上的事归商场，他也不能说什么。”
陆长军沉吟几秒还是摇了摇头：“我还是希望能自己拿下这块地，由我来做开发。”
“那陆总好自为之吧。”
一场交谈，不欢而散，于总的脸冷了下来。一出甜品店，于总就吩咐身边的人：“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