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来了，她才是娱乐方面的负责人。恰好她跟徐清也在一次广告拍摄过程中碰过，就一起约在一家会所里碰面。郁博斌去寻找公分司的地址了，按陆长军的意思，就在五道口就行了。要能买栋楼就买，不能买就建，不能建才租。贷款到手的三个亿，总要用到实处才是。“陆总好年轻啊。”
徐清如今也三十多了，可笑起来依旧迷死人不偿命。陆长军要刻意打扮的话，也绝看不出二十多岁，说三四十也有人信。“跟徐大明星相比，那可差远了。我可是看徐姐的电视长大的。”
“是吗？”
徐清咯咯地笑着。笑得陆长军一阵汗毛倒竖。顾春虹说她跟海东的一位集团老板确定了男女关系，还随便放电？“不说闲话了，徐姐对江北这个人怎么看？”
“江北嘛，他个人啊，很要面子，也很死板。他老婆也是明星啊。”
陆长军也是早上才知道，那位江北的夫人曾在某部电视剧中出演重要角色，名扬海内。十几年前也曾得上美少女，如今倒不好说了，嫁给江北后，息影多年了。“那他有什么爱好吗？”
“爱好？他爱好玩钱币。”
钱币？陆长军愣道：“哪一类的？铜钱还是银币？”
“这我可不懂了。”
徐清将腿一抬，笑眯眯地说。这人坐正对面，穿的又是旗袍，陆长军又不是瞎子，抬腿太快，他连回避都来不及。好在也没看到什么，就白花花一条腿罢了。搁猪肉摊上就15一斤的夹心五花肉。“除了钱币，他还爱钱，你们要找他办事，最好得给他使劲塞钱，塞到他满意为止。”
顾春虹、梁小敏都不会跟她说具体的事，她也就以为是想帮人约歌吧。按市场行情嘛，词曲编全包，一首歌最多百万。还得是当红知名的创作人，要不然二十万就到顶了。“我先陪徐清去做个面膜吧。”
梁小敏带着临走前还朝陆长军一笑的徐清进房间去了。顾春虹就说：“要不问问行情？看这事情塞钱管不管用？”
要说送钱，陆长军比她要经验丰富，但考虑到十几年后的反腐风暴，这种事，得小心谨慎。“音协里江北说了能算？他是副主任，那主任呢？”
“音协是属于专业协会，半官方组织，主任不大管事，江北主管著作权部门。”
顾春虹指着资料上那一排名字。就是陆长军对于音乐家不大了解，也可说那一排副主任的名字都如雷贯耳了。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有全国人民会唱的代表作。江北也是一样。“爱钱这事情不好办，”陆长军还是否决了塞钱的做法，“再查查，他喜欢哪一种钱币。”
顾春虹嘟囔道：“送钱币也是送钱吧？”
“同行交流不行吗？我也爱收藏钱币。”
这下顾春虹没话说了。陆长军也不能在会所里坐着干等，很容易让人误会。把他跟一楼大堂那些在等妻子或女友做保养的男人划为一类。他打算去潘家园走一圈。年还没过完，潘家园应该还挺热闹。03年，假货是很多，但不代表没有真货。古玩这行，今年流行这个，明年流行那个。赶着还没流行的东西，利润不高，也没人愿意卖假货。到文玩上，那就更是了。什么金刚菩提、星月、凤眼菩提，文玩核桃。贵的时候，一串108的星月菩提敢喊十几万，便宜的时候，几百块钱烂大街。就拿钱币来说。每年都会发行的生肖贺岁纪念币，02年上市的羊年纪念币，面值是1元，发行量是1000万套。最高峰的时候能卖180，上涨180倍，最低也有120倍。但到第二轮的时候，发行量变成了8000万套，面值是10元，最高冲到140，最低40。就算是140，也只涨了14倍。邮币卡期货盘上市后，钱币邮票就成了跟股票一样的东西，暴涨暴跌。在市场上逛了半小时，就收到了顾春虹的消息，江北喜欢玩银元。陆长军在地上蹲着，拿着几枚宋钱在看，把手机一放，扭头就抓住一条胳膊。“你干什么，放开？”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在那喊着。陆长军一脚将他身旁的男人踹倒，俯身拾起地上的钱包：“偷钱包还有理了？还想转交给同伙？当我眼瞎了吗？”
“弄他！”
三个人手拿尖刀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