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页，找到第三条下面写明的房租缴清的地方，就沉声对雷大宝说：“你看看，人家租约都拿出来了，你还在这胡搞？”
“租约？我看看。”
雷大宝一把抢过来，就直接撕了，得意地说：“哪里的租约？我没看见！”
谭警官脸都青了，好小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这套？可这没了租约，死无对证，也不好办啊。陆长军冷冷地说：“那是复印件，正本在公司里，我这还有一堆的复印件，你想撕是吧？”
他从邹清莲背着的包里一抓，朝着雷大宝的脸就砸过去。雷大宝闪避不及，倒没砸伤，这都是些纸，也伤不了人，可这让他很没面子啊。“你敢动手，谭哥，你看他打我，这事怎么说？”
谭警官哼道：“你撕人家的租约，人家打你，是你活该。”
“谭哥，你不能拉偏架吧？我也是混口饭吃的。”
谭警官也烦陆长军的作派，本来可以淡化的冲突，被他一砸，这就又要升级。“你们自己解决还是去派出所调解？”
“谭哥，我们自己解决就行了，多大点事，你是大忙人，还能一直耽搁你的正事？”
谭警官问陆长军：“你的意思呢？要不要去派出所？”
去派出所？最多也就是陆长军和雷大宝过去，那雷大宝手下的人呢？这不成了调虎离山了？就那辆广本也装不下这么多人吧？“要调解就一起去派出所，他们这些混混、工人都要一起过去。”
“那不行。”
谭警官摇头。这都没打上，就把人都带走，过去了怎么说？留一帮人吃午饭吗？“那就不用调解了。”
“你考虑清楚了？”
谭警官的意思很明显了。他要一走，出什么事情，那他一概不负责。雷大宝就在那乐呵呵地笑。他还不知道这套流程吗？没见血，出警过来，也就最多走调解。他也早就猜到陆长军这边会报警，也就等警察把流程走过了，他再动手。对面那辆跑车里的章海亚，手里搂着个洋妞，嘴里嚼着口香糖，一脸笑意地看着这边。“你昨晚表现很好，回头你看上的那件衣服我给你买了。”
“唔，我还没真正表现呢。”
洋妞说着手就在章海亚的胸口上轻轻抚摸着。“我最后问一次，你们需不需要警方介入进行调解？”
“不用。”
雷大宝笑吟吟地说道。“你呢？”
谭警官已经不能算是暗示了，眼神中的含义很明白。“我也不用，但我要问一问谭sir。”
“问什么？”
“我们要站在门口不动，他们要硬闯，动上手了，那我们还手，应该算自卫吧？”
谭警官沉吟不语。这自卫的界限要看情况来说。“算，当然算，我们都是守法公民，怎么会动手呢？”
雷大宝笑嘻嘻地说。谭警官就重重地哼了声。“如果有生命危险，你们拥有无限防卫权。”
说完，他就掉头带着辅警上车走了。章海亚顿时来了精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车窗外：“打起来，赶紧打起来。”
雷大宝招手让工人拿过来一把铁锤，扛在肩上，就一副讨打的样子：“话都说得明明白白了，今天不管你站不站在这里，这店我都要收回来。你们要不让开，我就连人带店一起砸了。”
邹清莲急道：“你敢？！警察才刚走！”
“我不敢？你雷爷爷我干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就怕伤到你，那多可惜啊。”
邹清莲还想说话，陆长军就一拉她胳膊，和程江火走到一边。“砸吧。”
“这就认怂了？刚才还叫什么警察？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