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直面三名修士,内心惊讶到无以复加。他实在没有想到,灵气如此匮乏的凡间,居然还存在着修士,而且修为还不低。老道士察觉到有人进来,于是微微偏过头,往身后瞥了一眼,原本平淡的目光不由得闪过一丝诧异:“小兄弟,你是谁?”
话音刚落,屋内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转向门口。高文茵忙介绍道:“他是徐少的朋友,医术很高,是来给妹妹治病的。”
这时候,床边一个长得颇为艳丽、身材火辣、穿着黑色道袍的女人,看到薛睿智这副穷酸样,忍不住嗤笑道:“堂堂高家大小姐,居然相信一个穷雕丝懂治病,真是笑死人了!”
这个女人一点礼貌都没有!在高家的地盘上,把高文茵和薛睿智全都讽刺了一遍。实在令人不爽!就连高文茵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面色也不禁变得阴沉起来。高文茵很想将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赶出去,但是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能这么做,因为对方的背景非常硬,即便是高家也不好得罪。同样,薛睿智对这仨人心存忌惮,知道他们不好惹。所以他暂时压下了不爽的情绪,没有跟这个女人一般见识。“不得无礼,快跟高小姐道歉!”
云义长得颇为俊逸,穿着灰色道袍,年纪和高文茵差不多大,此刻正一脸严肃的训斥着师妹。碍于师兄的威严,云霞不情不愿的向高文茵道歉:“对不起!”
啥意思?给高大小姐道歉,却把劳资忽视了。你们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薛睿智见状,心里更加不痛快了。高文茵面色逐渐恢复如常,淡淡的回了一声:“算了”。“小兄弟!”
这时候,老道士忽然走过来,两眼泛着精光的打量着薛睿智,面目慈祥,笑了笑:“你也是修行中人吧?不知师从何门何派?”
薛睿智对老道士的印象还不错,而且对方的修为显然比自己精深许多,所以不敢失礼,语气温和的回答道:“我无门无派,我所修行的吐纳法是一个道士传授的。”
他没有撒谎,只是隐瞒了部分事实。“哦”老道士微微点头,眼角余光瞥了眼躺在床上的高文慧:“你即是修行中人,想来应该看出她是中了邪术。不知道,你有法子彻底破解吗?”
我靠!这老道士还真不简单,居然一下子就看出高文慧是中了邪术。薛睿智有点吃惊。但随即一想,老道士修行数十年,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见识自然不会太差,能一眼看出房间内的问题,似乎没啥好奇怪的。可是,他为什么要问我有没有法子,破除邪术?难道他自己没办法?薛睿智提出疑问。老道士两眼一眯,正色道:“以贫道的道行,祛除她体内的邪气很容易。但是,她的身体已经被邪气侵蚀得非常严重,日后若是再遇到什么脏东西,或是中邪,恐怕又会有性命之忧。因此,最好的办法有两种。第一种,贫道收她为徒,传她修行之法。待她达到引气入体的阶段,就能彻底杜绝邪气侵体。但是这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她的身体恐怕等不了那么久。第二种,就简单多了,找一件法器,让她随身携带。只要法器的威能还在,就能庇护她一时。贫道这次出来的太急,并没有带驱邪避凶的法器。不过,从你一进门,贫道就在你身上感应到道门法器的气息,想来你已经找到破解之法了。”
话说到这儿,薛睿智不好再藏着掖着,掏出口袋里的“低阶驱邪玉佩”。只是薛睿智刚一拿出来,便有一只枯槁的手掌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从他手里抢走玉佩。老道士瞳孔一缩,脸上的震惊之色愈发浓郁。随后他用枯槁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玉佩上面晦涩难懂的古老符文,就好像在摸二八年华少女的肌肤,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怎么可能?!这些符文居然跟天师府古籍上面记载的一模一样!还有这股浩瀚的气息……我为何会觉得如此熟悉?对了!祖师传下来的天师玉碟,上面残留的气息跟这极为相似。难道……这件法器是祖师在凡间时炼制成功后,流传下来的?苍天呐!没想到,贫道有生之年,还能再次亲眼见到、摸到祖师留下来的法器,真是三生有幸啊!老道士越想越激动,整张脸都变得通红。薛睿智一头雾水地挠了挠脑袋,纳闷的想着,不就是一块玉佩吗?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老道士突然抬起头,看薛睿智的眼神愈发“慈祥”:“你这枚玉佩是从何处得来的?”
慈祥的让薛睿智感觉心里有点发毛,就好像自己是个漂亮的小媳妇,被一个色眯眯的糟老头子给盯上了一样。薛睿智如实回答道:“是一个姓张的道长送我的。”
姓张的道长?想来是我天师府在世俗界修行的前辈!老道士认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随即陷入了沉思,祖师留下的法器,不能流落在世俗界,必须送回天师府供奉起来。但这件法器是有主之物,贫道若是强行抢夺,有损天师府的名声。这该怎么办?有了!如果小兄弟拜入正一派门下,这枚玉佩自然就成为天师府的东西。老道士想到一个绝妙的法子,对薛睿智发出邀请:“不知小兄弟是否愿意拜入我正一派门下?成为内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