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志涛是魂门门主的独子,自幼聪慧过人,在炼魂一道有着极高的天赋,连门内的部分长辈都自叹不如。他今年刚满二十三岁,修为就已经达到了练气境后期。这等资质在整个修士界中都是属于最顶尖的那一类!他性格沉稳内敛,是魂门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更是未来门主的继承人。他的父亲和长辈们,都对他寄予厚望!为了锻炼他,龚承恩决定让他随三弟龚承明出山,去见一见世面。龚志涛从小只顾着修炼,很少过问门内的事情。所以当他得知父亲把诡门秘宝的消息,透露给隐门和邵家感到很是不解。他身为魂门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自然清楚一件诡门秘宝,对于魂门而言有多么重要。换做是他,定会派门内的弟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把秘宝寻来,绝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敌人。“呼……”龚承明有些懒散地靠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斗,吐出一口浓浓的白烟,缓缓开口道:“记载着诡门秘宝的地图,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落到我们魂门的手中。八年前,我们先后派出两波人去大坪山寻找秘宝。结果去的人全都死了,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我们魂门一下子丧失了六名筑基境的修士!后来这事儿,惊动了老祖们。他们商议过后,由龚庆福也就是我的父亲,你的亲爷爷亲自带队,又去了一趟大坪山。结果,秘宝还是没有寻到,反而又折损了两名筑基境的修士。就连老爷子也受了很严重的伤,要不是医治的及时,恐怕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
听到这里,龚志涛简直是惊讶到了极点,心里也想通了许多。爷爷可是拥有金丹境前期的修为,居然差点陨落在那里,看来大坪山中隐藏着什么极为恐怖的存在!我明白了!父亲把诡门秘宝的消息散布出去,就是想引邵家、隐门,甚至是其他三派,派人来寻找秘宝。然后借助大坪山内那位恐怖的存在,削弱其他五派的势力。可是,万一真让他们寻到了秘宝,对魂门非常不利啊!龚志涛不由得生起了一丝顾虑。见他若有所思,龚承明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老爷子伤势痊愈之后,告诉我们,打伤他的人,是一名金丹境前期、神智不清的疯子,不过对方也受了很重的伤。得知这个消息时,我们打算趁这个疯子伤势未愈,再派人去大坪山寻找秘宝。可是老爷子制止了我们,他很严肃的对我们说:“大坪山内,恐怕不止这一位金丹修士,切莫轻举妄动!”
我们听完后,当时就惊了!这一座小小的大坪山,怎么会藏着那么多金丹修士?老爷子也不知道原因,不过他告诉我们,大坪山内有一座阵法,把这群修士全都禁锢在其中。”
龚志涛消化完这些信息,顿时疑惑道:“那爷爷是怎么出来的?”
龚承明抽着烟,神色忽然一凛:“不知道!老爷子没有说。他告诉完我们这些事情之后,便闭关修炼去了。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派人进入大坪山。经过这三次寻宝,魂门损失惨重,势力也不如从前,许多丹药、法器的生意被其他五派趁机抢去了。我们咽不下这口恶气,才把诡门秘宝的消息散布出去,引来天组的人,偷取地图,然后再借此事,将消息扩大。人呐,都充满着欲望与贪婪!一件极品法器,对于任何修士而言,都有着巨大的诱。惑力!等隐门、灵门、冥门、幽门、阴门得到消息之后,定会派人来都江市确认真假。就在五个月前,隐门不知通过什么手段拿到地图的复印件,派人去大坪山查看情况。结果,自然是全军覆没了。这让他们更加确信大坪山确实有极大的可能藏着诡门秘宝,开始集结人手。经过这几个月的准备,其他五派已经在蜀都和都江市内集结了近七十名修士,修为最低的人,也有半步筑基的修为。哈哈哈哈……这一次,我们也会参与其中,但是我们只负责看戏。”
说到后面,龚承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仿佛已经猜到了这群修士的结局。魂门这次是下了一盘大棋,准备狠狠地报复其他五派!可见这些鬼派弟子,没有一个是善茬的。就连龚志涛这位魂门门主的亲儿子,在听完龚承明的话之后,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毕竟当初死在赵公山的龚承安,是他的亲四叔,竟被自己的父亲和叔叔们,当做棋子一般使用。他会有这种感受,只是因为他还涉世未深,不懂得人心险恶的道理。不过他很快就会明白这个道理了。毕竟他身边都是一群心狠手辣之辈!龚志涛脸上流露出一丝悲伤之色:“四叔他们到底是被谁害死的?”
他的话,勾起了龚承明心中的恨意,恶狠狠地说道:“暂时还没有查到!但我猜想,定是其他五派的人干得!这次我定要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其实,害死四叔的人不止他们,还有你们!三叔,你有句话说的很对,人呐,都充满着欲望与贪婪!为了一件几乎不可能得到的诡门秘宝,不知还要死多少人啊?!唉!一场大戏还未开始,龚志涛就看到了许多以前没有看过的东西,不禁心生感慨。等此事过后,他若能活下来,心性定会有所改变。……时光匆匆,转眼间,已到世家排位战的最后一日。今天又轮到薛睿智值班,他起了一个大早,吃过饭后,便带着安琪上山。半道上,他们碰巧又遇见了邓俊良,还有周耀等人。薛睿智略微有些惊讶和好奇,把邓俊良拉到一旁,轻声问道:“良子,你怎么又和他们几个混在一起?你该不会是回心转意,跟童思怡复合了吧?”
邓俊良低声回道:“没有!他们想看排位战的总决赛,但是上官安不愿再带他们进去。他们就提议童思怡来找我帮忙,希望我带他们进入赛场。我当场就拒绝了她!谁知她不死心,居然求童伯父亲自打电话给我,谈这事儿。童伯父对我还不错,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就答应下来了。唉!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jiàn的女人!”
最后一句话,邓俊良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