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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死了!回了?(1 / 1)

霎时,颜夕瑶用小短腿一跃而起,光脚奔向窗边,蹑手蹑脚打开窗子,迎着沉闷的热风,她又见到了快遗忘的场景和走街串巷的吆喝声。“糍粑,又香又糯的糍粑。”

有人将看似铁桶抱在胸前,嘴里断断续续喊着。也有“磨剪子咧——戗菜刀!”

夹杂在其中。还有能看见一根扁担挑着两只木桶,一只桶里装着豆腐脑,桶面盖着木盖;另一只桶里装着豆浆,并大声吆喝着,“热豆腐脑、热豆浆哟,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滴滴滴,注意了,注意了,不要挡路……”窗外熟悉且喧嚣的市集,狭小、坑洼的双向单车道上,几乎被人群、三轮车所占据,其他车辆却寥寥无几。颜夕瑶探出头去,远处还有那争分夺秒2000、宁可血流成河,不准超生一个等醒目的标语。“夕瑶,搞莫子咧,赶快进去。”

对面楼下开面店的赵婆婆高声呵斥道。颜夕瑶楼下开小卖部的王姨,闻声抬头仰望,“你个娃娃哟,真是不听话,等下摔下来了,该怎么办。”

其他街坊邻居也七嘴八舌起来。“是啊,太危险了。”

“我刚看小芬去买菜了,估计是把2个小的单独放屋头,还是不靠谱啊。”

“我去菜场找找小芬,还是让她早点回来。”

听着你一言我一语的责备,颜夕瑶跳下板凳,呆若木鸡的背靠在窗边,微微一笑。此情此景,颜夕瑶回首起往昔,她在这个既亲切又陌生的地方,度过了人生最开心的青春时代,对的,就是颜夕瑶出生成长的崖州北县,上大学后甚少回来的家乡。床上的小孩儿,被颜夕瑶这般模样,逗的咯咯直笑。颜夕瑶骤然转头,冲到床边小孩儿的面前,双脚跪地对其端详许久,继而,蹦出如同废话的言语,“果真,同你小子小时候一模一样,姐姐竟然还没认出来。”

并将其紧紧抱住,感受着弟弟真真切切的体温,“这次,姐姐再也不对你发那么多脾气,一定好好爱你。”

“哇喔,这是在表演姐弟情深的戏码?”

颜夕瑶的深情被打断,吓得一激灵,立即放开弟弟。蓦然回头,不知何时,妈妈竟笑眯眯的,躲在门口看戏。“看着笑靥如花的妈妈,颜夕瑶感觉恍如隔世,大学毕业后,似乎没有见到过妈妈如此的笑容,反而总是恶语相向,“你看哪个屋头的女孩子像你这样,啥子本事没得,还好高骛远,逗起别人笑。”

、“自己这副模样,还好意思挑别个,能有个男人要你就赶紧嫁……不然都成老姑娘了。”

当时,颜夕瑶仅仅把这,归咎于妈妈更年期,至此,为了避免见面就是无休止的争吵,就以各种理由鲜少回家,几乎已经忘记,妈妈还有如今的模样。“一大早上,你抽什么风,刚我回来的路上,好几个街坊邻居说你爬窗子,还差点摔下去,你知不知道多危险,还爬那么高。”

颜夕瑶捂着被妈妈打疼的手臂,“完全确认,这才我妈,说不了几句,就开始动手解决。”

“是他们看错了,我是怕风太大,冷风吹着弟弟,关个窗子而已。”

“你怕不是睡糊涂了吧,这几月份的天气,还冷风,我还怕你中暑哟,神头神脑的。”

摸着满头大汗的自己,看着窗外炽热的太阳即将高照,颜夕瑶假意揉了揉眼睛,“嘿嘿,有点没睡醒。”

颜夕瑶妈妈着急做午饭,看孩子们都没事,也懒得再说了。颜夕瑶仔细打量着正在厨房忙碌的妈妈,渐渐湿润了眼眶,随即屈身而起,用短小的双臂,抱着妈妈的双腿,细声细语的说道:“小丁同志,虽然有时你很讨厌,但我爱你!妈妈,希望这句话来得不是太迟。”

“你这孩子,很能来事儿嘛,下午不想带弟弟啊?”

颜夕瑶反常的举动,让妈妈狐疑她的目的不纯。“嘿嘿嘿……”颜夕瑶忽然想起,当初每到寒暑假带弟弟的毁容苦命日子,还得再经历一次。“不要啊,救命啊!”

颜夕瑶无声的呐喊着,小手把妈妈抱的更紧了。整日,颜夕瑶抱着弟弟,像跟屁虫一样,围绕在妈妈身边,直至夜幕降临,爸爸磁性的嗓音,在楼下响起。颜夕瑶急忙把弟弟,放在妈妈腿上,一路小跑下楼,迎面冲进正要爬楼梯的爸爸怀里,“爸爸,我好想你。”

“夕瑶,先下来,爸爸身上全是灰,不要把你弄脏了。”

颜夕瑶撒着娇,“不要嘛,就要爸爸抱。”

颜夕瑶爸爸无奈一笑,一把抱起颜夕瑶往家走去,“真拿你这个小家伙没办法,不过有人昨天晚上不听爸爸讲题,还说不想看到我,今天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真是女孩的心思难猜啊,老实交代,是不是要买什么啊?”

颜夕瑶额头边三根竖线,心中泛起嘀咕:“颜夕瑶啊,颜夕瑶,原来你是无事,不爸妈啊!人品堪忧啊!”

“不过先说好哈,垃圾食品不行,特别是那些辣的东西,对你身体不好。”

颜夕瑶靠在爸爸肩上细声低语,“傻子才吃那些激素,害得我长那么多明显的小胡子,还被人嘲笑。”

“嘀了咕了干啥呢?”

颜夕瑶爸爸见女儿吧唧着嘴,好奇的问道。颜夕瑶眨巴着眼睛望着爸爸,“我只要我们一家人永远开心快乐的在一起。”

“你这孩子,黑灯瞎火的也不怕摔着,就3层楼,还怕你爸爸跑了所,果然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哟。”

由于颜夕瑶妈妈站在门口,看到两父女的身影,就带着酸味的嚷嚷道,颜夕瑶爸爸没听到颜夕瑶的那句话。颜夕瑶爸爸一进家门,颜夕瑶妈妈赶紧让颜夕瑶下来,“哎哟,你看你爸一身的灰,还要他抱,你自己看看,你的白衣服成啥样了,都去换了,夕瑶,下次不许这样了。”

“我爸爸啥都好,就算身上有伙,都是最干净,最香的。”

颜夕瑶叉着腰,大声的对妈妈说道,还不忘向她吐着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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