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疏的夜晚,万家灯火已然熄灭,包括云浅浅身后的别墅。她和陆御珩结婚几年,把这里当成了家,可她却没有找到归属感,因为陆御珩,没有认可她这个妻子。如果不是七岁那年丢走,她云浅浅也是天之娇女,父母亲的掌上明珠。而云渺渺,不过是父母收养的女儿,却顶替了她的身份活得风生水起,享受着公主一般的待遇,她云浅浅指腹为婚的男人都差点成为云渺渺的新郎!云浅浅不明白,她不过是迟了十年,整个云家却似彻底忘记了她的存在,陆御珩更是将她视为洪水猛兽。她到底应该怎样才好?大门忽然被人从里头打开,云浅浅扭过头,就见身材高挑丰满的女人故意在她面前整理凌乱的头发和衣襟,身上的吻痕若隐若现,眼神挑衅而嘲讽地看着她,“天快亮了,陆总让你回去,要是被别人看到嚼了舌根,他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云浅浅冷笑一声,抬起头道,“我劝你最好遮着脸出去,要是让人拍到了脸,以后你在海城只怕会过不下去。”
女人艳丽的脸色变了变,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跺着脚走了。云浅浅脸上却丝毫没有胜利者的骄傲,扶着门,一点一点地站起来,迈着蹒跚的脚步走进别墅。陆御珩迎面走来,她垂着眼不看他一眼往房间的方向走去,陆御珩冷漠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我让你走了么?”
云浅浅脚步一顿,陆御珩走过来一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以为今晚的事就这么算了?”
云浅浅抬头看他一眼,他眼底的阴冷带着一股狠劲,一如他那日醒来发现躺在身边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云渺渺时的嗜血残暴,云浅浅心里一痛,忍不住仰起头挑衅地对上他,冷讽一笑,“陆总要是泄欲不满,大可以一个电话,有的是女人排队抢着上你的床,就看你做不做得来而已。”
陆御珩脸色一沉,猛地冲过来攥上她的双手往床上一推,云浅浅的头膨的一声撞到墙上,疼得她眼冒金星,眼前一黑,他高大的身躯突然压了下来。云浅浅震惊地睁大了眼。浓烈的酒味随之钻入她的鼻尖。陆御珩就这样吻住了她。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在吻她,而是再一次无情地践踏她的自尊,云浅浅心一横,狠狠的合上牙齿,他发出了一声闷哼。唇齿间的血腥让陆御珩瞬间清醒,他面色铁青,突然冷笑一声,脸色讥诮如冰,顿时伸手掐住她细嫩的脖子。“装得跟贞洁烈妇似的,你既然有胆子在我房间的酒里下药,不就是为了让我上你?云浅浅,你真他妈贱,就不怕伤到孩子?”
他的目光冷冷地睨向她微隆的肚皮,只要一想到她先后两次给自己下药逼他要她,他气得恨不得杀了她,这个狠毒下贱的女人!“什么酒?我从来没进过你房间!”
“你还装什么装?云浅浅,你是怎么嫁进陆家的,你自己忘了?”
感觉到他手掌的力度正渐渐收紧,心里最后一丝防御奔溃,嘴角一勾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极其嘲讽。“你是我的丈夫,我们发生亲密的关系,有错吗!”
陆御珩黑眸中闪过一抹幽冷,勃然大怒,“云浅浅,是我太纵容你了。”
陆御珩死死瞪着她,猛地蹲下来扯住她的长发往地上一拽,俯身把她压在身下,张嘴对准她的唇瓣用力一咬,血腥味在唇齿之间蔓延。“滚开!”
云浅浅快速偏过头,用力挣扎,陆御珩将她的发丝揪得更紧,逼迫她转过头来,大手轻易将她的衣裙撕得粉碎。撕心裂肺的痛袭来,云浅浅脸色一白,声嘶力竭地喊出声,“陆御珩你疯了?我怀孕了!”
疼痛让她全身颤抖,她死死咬住嘴唇,血腥的滋味溢进嘴里,她强撑着最后的力气瞪着身上的男人,脸上充满恨意,苍白的脸上尽是冷漠,“云渺渺要是这时候出现,你说她会怎么样?”
陆御珩的脸顿时灰败,抬起头来愣愣地盯着她,压抑的怒气彻底爆发,一手蛮横地掐住她的下颚,咬着牙一字一句,“云浅浅,你给我闭嘴!”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女人在自己面前提起渺渺的名字,就因为她下药陷害自己,他原本打算求婚渺渺的计划灰飞烟灭,在老爷子的威逼利诱下娶了她,她一而再再而三使出这些卑鄙手段触及自己的逆鳞,简直不想活了!下巴被他差点捏断,云浅浅咬牙吐出一口血沫,嘴角讥讽地勾起一个弧度,“你对云渺渺真是情深似海,和我结婚后还不是夜夜带女人回来过夜,陆御珩,就因为你得不到,你就这样折磨我,就能满足你变态的兽欲了?”
“云浅浅!”
陆御珩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在故意激怒他,语气顿时阴鸷,神色越发嫌恶,“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你不配在我面前提起渺渺,你不过就是仗着你怀了我的种么。等你把孩子生出来,你就把离婚协议给我签了,滚出我们的视线!”
他松开她,用力一甩,冷冷地丢开她甩门而去。云浅浅立即筋疲力竭地倒了下去,抱着身子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