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到这间屋子的女人,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一点,婉心就比你强。她知道我会不停地换女人,从来不要求我负责。”
姚浅语忽然觉得一阵恶心,胃里翻腾起来。“你要是识趣,我会让你在这里多住两天。要是不识趣,现在就给我滚。”
薛渊渟的语气,像是在跟家里的保姆说话。让姚浅语的心瞬时就冷到了底:她还留在这里受这种屈辱干什么?姚浅语咬住了嘴唇,看了看门。“姐姐,放心,我不会赶你走的。”
姚婉心浅浅一笑。就连她都懒得装出那副姐妹情深的模样了。她不能轻易就这么放弃,毕竟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还愣着干什么,去给我们倒两杯蜜糖水来醒酒。”
薛渊渟揉着美心不耐烦地说。姚浅语摸了一下肚子,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转身去倒了两杯蜜糖水来放在桌上。姚婉心伸手去接杯子,却假装被烫到,手一松,杯子落在地上,洒了一地,还夸张地惊叫了一声:“哎呀,好烫。”
她明明用温水泡的,怎么会烫到手?姚婉心绝对是故意的!姚浅语气得眼睛要喷火了。“姐姐不要干看着了,蜜糖水干了就会黏糊糊地很难清理的。”
姚婉心笑了笑,‘好心’提醒姚浅语。姚浅语嘲讽地看向薛渊渟。薛渊渟却像是没看见,喝完了水,站起来,搂着姚婉心就往主卧走。“求你不要把她带上我睡过的床。”
姚浅语低下头,在他身后低声哀求。薛渊渟头也不回地说:“从今天,我和婉心睡主卧。你去客房睡。”
愤怒和羞辱像是一把怒火一样烧得姚婉心脑子嗡嗡响。她想要转身就走,可是隐约觉得肚子里的小东西好像动了一下。狂喜和哀伤纠结在一起,让她强忍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现在出去,没有地方住。如果回姚家,说不定又会被她的继父姚旭东捉住一顿打。她不敢冒险,再生气再屈辱,也只能忍着。他们两个进了房间,门也不关,姚婉心就转身攀上了薛渊渟的脖子,仰头吻着他的下巴。姚浅语被这一幕刺得眼睛发痛,垂下眼,僵硬地起身走到了客房,反手关上门。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切力气,她背靠着门,慢慢滑落到了地上。隔壁忽然传来似有若无的声音打断了姚浅语的思绪。她脑海里不可遏制地浮现出,在薛渊渟霸道下姚婉心媚眼如丝的画面。“让姐姐听见了不好吧?”
姚婉心的说话声断断续续传过来。“我就是要让她听见。”
薛渊渟的这句回答格外清晰和刺耳,“她跟我上床的时候,总是好像我在强迫她一样,满脸痛苦和不情愿,一点意思都没有。”
姚浅语最后的一丝幻想被薛渊渟冰冷的声音狠狠碾碎了。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她捂着嘴不让自己的呜咽声被人听见,可是泪水还是落了下来。眼泪分明滚烫得仿佛会灼伤她的脸,落在手背上时却冰冷得像寒冬的湖水。到底是为什么,薛渊渟!你既然这么快就跟姚婉心在一起,为什么开始又要拒绝姚婉心,为什么又要灌醉我强要了我,还跟我说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