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不过我估计这诗词试炼只是附加,陈松在前一项表现很好,应该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若是能做出那就更好了。”
周兴邦撇嘴嘲讽:“说的简单,让你来做你能做出来吗?”
孔钧如实摇头:“若给我个三日五日应该可以,就是时间太短,根本想不出来。”
二人正说着,众臣的议论声又传了过来:“陈松开始沾墨动笔了。”
嗯?两位祭酒共同扭身,紧盯着虚影。陈松想也不想,提笔就写:“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岸上踏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简单绝句写罢。陈松不动如山地放下笔假寐。文抄公buff叠满,在作诗这方面,他又怕过谁?真是老太太上炕头,给爷整乐了。衍天司又巨震起来。“这诗看似短小,但其中蕴藏的意境却似无穷极般影响着我,太美了。”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岸上踏歌声……这踏字用的太好,陈松的诗词造诣已经登峰造极,或许只有孔大人可以比拟。”
“只有出尘的想象力加上以微知著的观察力,才能做的如此精妙的小诗,今日这趟衍天司来的值得呀!”
诗词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能让刚才还恨不得陈松立刻去死的朱紫大臣们现在都做起了他的舔狗。而且表情享受,一点刻意之感都没有。孔钧难耐颤抖的手,拍拍周兴邦的肩:“把他让给我,那副前朝古画我白送你。”
周兴邦吐出两个字:“做梦。”
“外加二十个点了星的秀才?”
周兴邦吐出一个字:“滚。”
孔钧咬牙切齿:“周兴邦你当我不敢抢吗?”
周兴邦撸起袖子:“在我衍天司的地盘上那轮得着你造作嚣张,不服打一场啊。”
孔钧抽出腰间的笔:“来啊,谁怕谁?”
两大祭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竟然就要大打出手,而且看那架势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穆青璇气极反笑:“周祭酒,孔祭酒此事待点星仪式结束以后再说也不迟,你们如此这般,让朕还怎么瞧那陈松通过点星台?”
周兴邦冲着孔钧冷哼一声,在穆青璇面前拱手道:“是臣唐突了。”
孔钧也收起笔,跟周兴邦行同样的事,却不与他并肩而立。穆青璇摆手:“无妨,点星台试炼尚未结束,继续瞧着吧,但愿这陈松能给我大乾创造更大的奇迹。”
穆青璇说完,虚影里出现第三道题目。【诵反,以反贼做视角做诗。】陈松:“?”
衍天司所有人:“?”
这题真的是随机的吗?陈松刚才才做了反贼,现在就要用反贼做诗,而且这不是让他一黑黑到底吗?“你们说这诗陈松敢不敢去做?”
“他连反贼都敢做,怎会怕提反诗?”
“我看他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就挺不错。”
“说不定他心中早就已经打好腹稿。”
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周兴邦侧目瞧了穆青璇一眼,见她仍旧神色淡淡,便放了心,只要陛下不怒就好。先是做反贼,又是提反诗,周兴邦也怕穆青璇会胡思乱想。虚影里,陈松已经开始动笔。群臣疑惑:“他都不需要思虑的吗?”
“我自诩尚还有点诗才,每次作诗前需得提前四五日做准备,不然作出来的诗,定然是一派胡言,难以入目。”
“所以你没有三圣灌顶。”
“也没有圣言问世。”
这位大臣很受伤,人跟人真的没有可比性吗?还是孔钧比较心善,提点一句:“诗词讲工整,也讲率性而为,陈松做的诗,意境颇深,工整略差,故不需太长时间思虑。”
宰相文煜可算是逮到机会,笑眯眯地阴阳怪气:“孔祭酒所言极是,想来这反诗陈松肚内早就构思出过十七八首。”
他言外之意是陈松早就想反了。刻意的揶揄,也是说给穆青璇听。“肃静。”
穆青璇喝一声,眼望虚影:“陈松的诗已经作完了。”
众人目光立刻收拢。见虚影呈现四行诗:“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若我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孔钧面露呆滞,连反诗都做的这么有意境吗?此子简直就是为我儒天司量身缔造的!孔钧噗通一声跪在穆青璇面前:“陛下,陈松的文采绝非衍天司可以驾驭,只有入我儒天司才能将他的才气尽数培养出来。”
周兴邦一听就炸了:“放你娘的屁。”
能逼当代祭酒出口成脏的人恐怕也只有陈松了。穆青璇面露难色,她何尝不知儒天司才是陈松最好的归宿,可他毕竟出自衍天司,而且点星仪式也是在衍天司进行的。童生转司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她一句话的事。可经过点星仪式以后,陈松就算跟衍天司绑定了,乾国从来没有过点星以后还转司的案例。“这……”穆青璇斟酌以后说道:“还是等陈松从点星台中出来以后再说吧。”
周兴邦不依不饶:“陛下莫要听他胡说,陈松是我衍天司分司培养出来的,岂有现在转司的道理?”
“此事我一千一万个不从。”
孔钧道:“若陈松也想入儒天司呢?”
周兴邦相信陈松的人品,冷笑说道:“他若愿意让给你又有何妨?”
“好!这可是你说的。”
周遭又响起议论声:“点星好像已经结束。”
“陈松睁眼了!”
周兴邦跨出一步,迅速来到陈松面前,不无期待的瞧着他。陈松一睁眼就看到祭酒的脸盘,霎时清醒。“你摘得几品星辰?”
周兴邦匆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