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波人了。每个人名头都很响亮,目的且都一样,那就是陈松。穆琛借府中不便相见的说辞赶走了十五波人,而这鹰山四怪,却是不敢再用原本的说辞。这年头,跟九司还有仙门都有牵扯和联系的人,简直就是金疙瘩,谁敢得罪?“四位前辈跟我来,陈松正好就在我府上。”
穆琛恭恭敬敬,那还有一丁点亲王的桀骜。“嗯。”
似竹竿的矍铄老人答应一声,四人跟着他向里走。未走多远,穆琛便主动攀谈起来:“四位前辈特意来寻陈松是为了什么?”
矍铄老人:“那三诗一词都是精品,我等定要见见这个作诗人如何。”
穆琛撇嘴果然又是诗。他虽然经过专业的培养,但对诗词歌赋实在不够敏感,瞧不出陈松所做的诗词有多惊艳,只是觉得朗朗上口而已。“那四位前辈可能要失望了,这陈松稍显桀骜,也不好打交道,仗着自己会做几首诗便自视甚高,实在难堪大用。”
穆琛竭尽所能的玷污陈松形象。“嗯?”
那阴沉着脸的老人大笑:“就该如此,我要是有他那诗才,皇帝跪着求我作诗,也得看老子心情怎么样。”
矍铄老人点头:“循规蹈矩是做不出来那四首诗的,他要是太过完美,我们反而不信,只当是皇帝的造势而已,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是该对对诗,听说李慕白那小子也败给了他。”
“别跟我提他,那李慕白贪图荣华富贵,早就不是诗坛中人。”
“的确,不贪图荣华富贵的诗人,都该像我们一样因为穷困潦倒被迫待在鹰山上。”
穆琛:“?”
他本来是想拉低一波陈松的形象,怎么感觉好像自己变相的帮了陈松一把。这么认真的回应,是真实的吗?其实这也就是穆琛不懂诗词。不明白陈松的诗才在这几人心目中是多恐怖的存在。“诸位前辈,陈松就在里面。”
穆琛指着面前的房间说道。矍铄老人笑道:“你将他唤出来吧,我们这些老家伙突然造访,难免僭越,你帮我们通知一声才好。”
穆琛再度惊骇,这彬彬有礼的态度,真的是人见人怕的鹰山四怪吗?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陈松,陈松。”
穆琛轻叩两下门,呼唤道。“怎么了?”
陈松慵懒地回应。燕郡距离京城有点近,故而穆琛他们不敢动手,更没有什么诡谲阴谋,这就导致陈松倍感无趣,每日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鹰山四位前辈想要见你。”
穆琛道。陈松听后,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鹰山来的前辈?恍然间,他已经猜到来的人是谁。最近在燕郡的风言风语他也听了不少,据说有不少大诗人特来燕郡求见,都被穆琛给赶走。陈松不仅觉得穆琛做得对,还想给他再点个赞。每个诗人最终的目的都是见自己。寻常情况倒还好说。每个人要是都见一遍,他还不如直接去世。穆琛这倒是替陈松免去了很多的麻烦。至于这鹰山四怪,想来就算是以穆琛的身份跟地位,也不敢贸然拒绝接待。“来了。”
陈松回了一声,打开了门,除了穆琛以外,门外还有四张陌生的容颜,每一张都比周兴邦跟孔钧垂老许多。据周兴邦自己说,所谓的鹰山四怪,是他曾经的偶像,毕生追求的方向。奈何,他没有那么好的天赋和运气会被仙门看重,最后只能是走了仕途。“晚辈见过四位前辈。”
陈松拱手行礼,不算太正式,却也给了所谓的鹰山四怪该有的尊重。“四位前辈都是九司中比你高两个,甚至更大辈分的前辈,你就只行拱手礼?”
穆琛想着如法炮制地戏弄戏弄陈松。奈何他话音刚落,矍铄老人就春光满面地摇头:“哎,该是我们向你行礼,你无需如此。”
“我们几个就是年纪稍长些,多比你虚度了几年光阴而已。”
“没错,达者为先,陈公请受我一拜。”
穆琛的下巴掉在了地上。所谓的鹰山四怪竟然真的按个向陈松行礼请安,就好像陈松才是长辈一般。这鹰山四怪好像不似传言中那么奇怪。倒是有点意思。陈松一边承着他们行的礼,一边笑容可掬,按个扶起所谓的鹰山四怪。待众人站定以后。陈松笑着问:“不知四位前辈突然造访有何贵干?”
矍铄老人开口前瞥了穆琛一眼:“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