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宋长青果然安安稳稳,为了证明这一点,他甚至都不再去管宗门琐事,而是将自己锁在府邸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俨然一副中老年宅男的模样。陈松倍感失望的同时。却隐约觉得他正在酝酿件大事。距离同江焕之的赌约还有四天。他需得加足马力才行。傍晚,无云。陈松瞧着面前的穆笙,无奈地问:“他到现在都还没出来吗?”
“没有。”
穆笙回答的干净利落:“我派很多人去问,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宋长青今天绝对没有离开过府邸。”
“那有人进去过吗?”
“也没有。”
陈松大惊:“也没有?!”
没人进去,宋长青也不出来,那他在里面干嘛?真打算从良做好人?“继续盯着吧,我总感觉他在酝酿某件大事。”
陈松的小心让穆笙非常满意。但其实陈松并非小心,而是不想浪费时间,而且心急地想要知道宋长青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做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陈松不要百战不殆,他就只希望自己能败这一次就行。“那江焕之呢?”
“他也从未离开过洞府?”
陈松又问。穆笙继续颔首:“没错,就连宗内各大事务都交给几位峰主。”
“不过这也不奇怪,江掌教经常如此,闭死关时,数个月不曾出现的例子都有过。”
陈松倒是也不担心江焕之。故,闲扯闲聊:“当初咱们招惹的那几位峰主没找你的麻烦吧?”
穆笙笑道:“我现在是掌教钦定的核心弟子,他们同我地位相当,凭什么敢找我的麻烦?”
行吧。君澜宗突然变得死寂,还让他有点不太适应。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而事实情况也确实如此。在宋长青的府邸里,簇拥着不少他豢养在君澜宗只对他忠心的走狗,俱是天赋很不错的修炼者。如果江焕之在此地的话,恐怕会惊掉大牙,因为这人数不比君澜宗的修炼者总数少,甚至还犹有过之。原来这所谓的长老府邸内部空间极大。地下更是横贯而出,足以容纳这么多的人,做君澜宗的吸血蛀虫。如果有在君澜宗很多年的人可能还会发现些不同。这些人里,有不少都是曾经在君澜宗,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突然消失的人。原来他们都没死,而是被宋长青豢养在此地,充当自己的内部势力。这么多的人混迹在君澜宗里。江焕之都没有发现,可想而知他对宋长青有多信任了。“掌教,信已经送到大乾。”
“掌教,我已经派人时刻盯着陈松跟江焕之。”
“掌教,两个人今日都按兵不动,唯独那穆笙来了很多遍府邸,还去了几次江焕之的洞府。”
“掌教,穆琛那里传来回信向我们要人,并自称已经控制住穆青璇。”
“其中还附带一枚金簪,说是佐证。”
宋长青的视线环顾过四周,颇具威严地点头:“知道了,你现在便派人驰援穆琛。”
“去大乾京城的人,从今往后便听从穆琛的指挥,他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是!”
“明白!”
相比起君澜宗的弟子,这些人更加听从宋长青的指令,也更加的龙精虎壮,看起来颇为非凡。“掌教,咱们究竟要做什么?”
“何必如此大张旗鼓,如果只是杀一个人的话,根本没必要这样吧,你让我去就行,哪怕是我自己的命不要,也会帮您杀掉那个人的!”
他们的忠诚如果让江焕之看到估计会大为震撼。这些人根本不像是宋长青的弟子。更像是他饲养的一条条忠犬,都听话到无可附加的程度。“住口。”
宋长青凛冽说道:“若只是为了杀人,确实不需要大动干戈,但此人意义不凡,杀了他我们可能会成为大乾跟君澜宗的敌人,所以必须要小心谨慎,避免一切有可能发生的意外以后再动手。”
“如果被逼无奈的话,我们可能要提早跟君澜宗决战!”
宋长青说完。满堂皆静。这样子的情况只持续了数秒以后。便响起稀稀拉拉却又颇为振奋的声音。“太好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我早就想把君澜宗的那群废物赶出仙山。”
“那里本该是我们的地盘,却被他们强占这么多年!”
“我提议咱们现在就开战,把江焕之的头砍下来当掌教的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