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象疏狂看来,现在绝对是最完美的机会,只要不出现意外和纰漏,他十有八九能收拾了灵鹿族,在他眼里,灵鹿族不为所动,十有八九是因为明白纯靠自身的力量无法扭转现状,所以刻意摆烂,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世子三思呐,灵鹿族早就已经今非昔比,轻视他们会付出代价的,况且我们的兵士现在已经劳累到难堪大用,若贸然出兵定然会深受影响,而且你瞧这灵鹿族领地,地势逼仄,不适合咱们巨象族在其中作战,不如以逸待劳,坚壁清野,将他们逼迫出来。”
这人思虑的相当超前。但有些人存在的价值就是衬托别人。象疏狂冷哼一声质问:“你是统帅还是我是统帅?”
“别跟我说什么他们刻意为之,灵鹿族要是有这脑子何必在这极北之地?我看是你太谨小慎微,战局稍纵即逝,他们若发现我们,便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到时候延误战机,你罪大恶极,可甘愿认罪伏诛?”
狗头军师正待开口。象疏狂就风风火火地说:“我就知道你不敢承担代价,既然如此,那就别再叽叽喳喳唠叨个不停,记住,我们是巨象族,北方的王族,收拾个灵鹿族,根本无需什么所谓的权谋和策略,他们就算用尽全力,同我们也有几乎无法弥补之差距。”
“你若再执意折损战意,我现在便杀了你就地正法。”
狗头军师面色一垮:“世子,就算你不听我的,也得让咱们的士兵好好休息几个时辰,数日急行,他们都太累太累了,若不能让他们得到有效的休息,恐怕会反噬呀。”
象疏狂大手轻挥:“将此人给我缉拿起来,待我旗开得胜再释放。”
他早就对这来自父亲身边的狗头军师忍耐多时,这段时间,不管象疏狂想做什么,此人定然会跳出来多加干涉。往昔,他看在此人是父亲身边人的面子上也就得过且过能忍就忍。但此时,他明明就已经要旗开得胜。此人竟然还敢大放厥词,象疏狂如何能忍?很快象疏狂的直系亲兵便一窝蜂地涌出来,直接将那明智的狗头军师给彻底缉拿。哪怕是到这危急关头,他口中仍旧呼喊不断:“世子,可千万不要上了灵鹿族的当!”
“我们现在据守不进足以让他们土崩瓦解!”
随着声音越来越远,他的世界终究还是归于安静。“总算是消停了,我们灵鹿族就是因为这群昏臣,才变成现在这样的,我要是做了族长,就先斩了这群无能的人。”
象疏狂临了仍旧不忘吐槽吐槽,可见他对所谓的智囊有多厌恶。“世子,咱们现在怎么办?”
象疏狂的亲兵护卫凑近问道。象疏狂冷哼一声:“这还用问?当然是大军压境,打灵鹿族一个措手不及,若是你们下手能重些,我们说不定几日以后,就能在巨象城吃香的喝辣的!”
此言一出。亲兵自然欢欣雀跃,他们虽然是跟着象疏狂行军,但以他们的身份,能够骑乘坐骑,只有地位最低下的大头兵才会徒步赶路。他们是不累的。累的都是那些普通兵士。象疏狂只看得到亲兵的悠然自得。全然不知,剩下的那七千多人,此时已经快要到油尽灯枯的地步,战斗力还不如往昔的十之一二。饶是如此。他依旧充满信心,大喝一声:“所有人向灵鹿族进发,争取仅用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将灵鹿族全歼,弑杀灵鹿族族人最多的人,回到巨象城以后立刻加官进爵!”
在他看来,自己所带的七千铁甲兵团,收拾个灵鹿族还不是轻轻松松简简单单。一个上午的时间足够了。根本不用过多担心。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灵鹿族对巨象族的一切行径,都看在眼里,他们巴不得象疏狂能够快点攻来。他们以逸待劳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随着象疏狂的一声令下,本就已经累到快要昏厥的巨象族士兵只能硬着头皮向灵鹿族领地猛冲。迫使他们如此的唯一信念,就是坚信灵鹿族还是原来的灵鹿族。收拾起他们来,根本不用费吹灰之力。若是灵鹿族变得更加强韧,他们则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会对他们的信心构成毁灭性的打击。俄顷。巨象族大军便就已经抵达灵鹿族所在之地。他们的信念在此刻燃烧到了顶峰。似是回光返照,至少每个巨象族兵士,都跟寻常的状态别无二致。象疏狂对此相当满意。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他们巨象族就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北方霸主。但这种情况。在巨象族冲入以后,却发现灵鹿族内空空如也以后戛然而止。“世子,整个灵鹿族都人去楼空!”
“他们不会是跑了吧?”
“世子咱们现在怎么办?”
实话实说,象疏狂此时总算是感觉到了一丝不测,他固然是蠢的,但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的程度。但对巨象族士兵的信任令他选择无视了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担忧。象疏狂阴沉沉说道:“灵鹿族这群窝囊废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遇到事情只会逃跑!”
“极北之地被冰雪覆盖,几乎无人能够生还,他们坚持不了多久的,咱们立刻追上去!”
他认为,灵鹿族肯定是逃了。听闻巨象族抵近的消息以后,立刻抱头鼠窜的灵鹿族能有什么大的作为?他们还是原来的灵鹿族,没有一点点改变。“可是世子...”终于有兵士开口希望象疏狂能够三思。他们要的不多。能够彻底休息上一整天,就足够他们蕴养足够的精力去追杀灵鹿族。可,那士兵的结果却是被象疏狂亲自了结了性命。“若有人再敢胡说八道,代价跟此人一样!”
象疏狂此举总算是让抱怨不断的士兵们消停了一阵。归根结底。在遇到彻底的危险以前,还是强力更好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