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婆子也没想到姜海棠脸皮这么厚,她都喝不上牛奶,凭什么便宜了姜海棠?本想继续理论,李芝没好气的说道:“你够了没?还想闹下去,让别人来看笑话?”
于婆子瘪嘴,见威胁不了姜海棠,见李芝居然都站在姜海棠那边,心里更不舒服了。“我是你大姨,我还能害了你?你现在就是想要一床被褥,到时候就不用麻烦你了。”
于婆子说。姜海棠冷笑,“还一床被褥呢,你看村上这么多人,谁愿意搭理你了?”
想到这件事,于婆子不由想到了周海娟和顾芳枝给姜小鱼做被子的事,立刻把这件事拉扯出来说。她挑拨离间道:“我是你大姨,代表的就是你,但是你看看,你那两个妯娌,明明有针线布料,却不愿意给我,不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吗?”
“还把那么珍贵的东西拿去给一个捡来的娃娃做被子,不觉得浪费了?”
不曾想这些话恰巧被周海娟听见。周海娟和顾芳枝不同,顾芳枝对家里人外人都和和气气的,周海娟却只对自家人客气,对外人嘴巴可厉害得很。一听于婆子不仅住家里还在这里挑拨妯娌关系,立刻叉腰怒怼,“你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一个孩子抢东西,你要脸吗?住在姜家不念着姜家好,反而躲在这里说姜家是非,难怪你儿子儿媳要跟你分家。”
“我可不得不庆幸没你这种婆婆,不然的话我都得少活两年。”
于婆子被周海娟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姜海棠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旁边污蔑于婆子偷东西。周海娟眼神一冷,看着李芝,“李芝,于婆子之所以会住到家里来,是因为你是她侄女,她跟我们可没关系,难道你不知道让她手脚放干净点?”
李芝以为刚才姜海棠是污蔑于婆子,听见周海娟居然伙同姜海棠说自己的不是,梗着脖子让她随便搜。“二嫂,你不听自家人说的话,非得去听姜海棠说的话?你真觉得我大姨偷了东西,那你就搜,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找出来什么!”
于婆子站在旁边腔都不敢开,眼看着李芝居然让周海娟搜,她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和慌张,想要阻拦,却被李芝甩开。李芝瞪着她说道:“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和事佬?没偷过东西你怕什么?”
于婆子更心虚了,又不得不扯着嘴角解释,“我这不是怕你们妯娌不和吗?别为了我的事情伤和气。”
周海娟本来还不想搜,免得闹得太难看,怎知于婆子居然有脸说这种话。那她还不得不搜了,不然怎么对得起于婆子在这里挑拨离间?周海娟开始在于婆子住的房间搜,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并没有看见于婆子藏起来的东西。李芝得意,“你也搜了,什么都没搜到吧,我看你还怎么说!”
周海娟觉得姜海棠说得确实不像是假的,但是确实什么都没搜到。难道她冤枉于婆子了?院子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姜老太太不可能没听见。家里其他人都下地干活去了,姜老太太在屋里看孩子,本想着外面的动静一会子就没了,没想到居然闹腾了这么久。眼看着李芝就要说周海娟的不是了,她不得不抱着姜小鱼出去。姜小鱼趴在姜老太太怀里看热闹,瞪着漂亮的圆眼睛,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于婆子现在硬气了,因为周海娟没搜到什么,就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说周海娟冤枉她。李芝在旁边煽风点火,周海娟面色铁青,却无可奈何。姜海棠一直没走,在旁边看热闹,实际上重点也不在热闹上,而是准备浑水摸鱼偷东西。她惦记姜家的鸡好久了。谁家不是自己都吃不上饭了,偏偏姜家把鸡养得膘肥体壮,她看着都馋。不过想要从这家人眼皮子底下偷鸡是不可能了,但她惦记上了鸡窝里的鸡蛋。姜海棠以为没人注意到自己,偷摸着靠近鸡窝。姜小鱼小鹿般的眼睛瞬间阴沉,眼神冰冷的瞪了姜海棠一眼,怒吼一声。“嚯!”
鸡笼里的鸡瞬间扑腾翅膀,把盖子掀开了飞出来,直奔姜海棠身边,飞起来就要啄她。姜海棠被吓得脸色苍白,在院子里乱跑,甚至还准备离开。于婆子不乐意了,生怕被姜海棠占了便宜,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一个箭步过去把人摁住。“我刚才看见姜海棠想要偷牛奶,你们自己都舍不得喝,千万不能便宜了这个外人。”
于婆子把姜海棠推出去,不忘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住你们家,已经觉得不好意思了,可不敢乱拿东西。”
姜老太太皱眉看着姜海棠,目光移到了李芝身上,李芝被盯得一个激灵,把姜海棠偷鸡蛋的碗端过来,里面果然有大半碗。“娘,这事必须要查清楚,不然以后他们都觉得我们家好欺负,都跑来打秋风怎么办?”
周海娟提议。李芝撇嘴,“二嫂,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别人都知道解决问题,怎么就你在这里拱火?你生怕这件事闹不起来?”
周海娟才不搭理李芝,一心等待着婆婆说话。姜小鱼就喜欢周海娟,觉得她遇到这种事情拎的清,不像是李芝,只知道当搅屎棍。“喔~咦~”姜小鱼一边咿呀说话一边点头,明显是同意周海娟说的。姜老太太哭笑不得,也做主把姜海棠和于婆子送去村长孟守业那边,孰是孰非孟守业肯定能给个交代。“那我们去找村长,让村长为我们做主。”
姜老太太说。于婆子一听要去孟守业那里,立刻不干了,“你这不是让老婆子我难做人吗?分明就是姜海棠污蔑我,她偷东西都被抓住了,你应该把她带去找村长,而不是把我也带去。”
姜海棠也叫唤起来,“我亲眼看见她偷粮食。”
院子里几人闹得不可开交,姜大虎和姜大牛捧着野果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