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直勾勾的看着宋夫人,越看越觉得眼熟,那种熟悉的感觉很快就开始汇聚成了实物。周海娟!像!简直太像了!宋夫人的长相像极了周海娟和姜长海,只看模样就觉得他们肯定有牵扯,她内心一阵激动,怀疑宋夫人与姜家有关系。如果真是这样,她必须得想办法接触一下宋夫人了。倘若猜测没有错,她是不是就能够借宋夫人之手,回到姜家人身边?小鱼内心激动,恨不得赶紧扑过去。不过她很快忍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扑过去不就暴露了?听了宋夫人和宋祯说的话,她明白宋祯偏向于柳溪,如果现在她不顾一切跑过去,肯定会让宋祯不满,到时候平白无故害了柳溪。算了,反正有的是时间,不需要执着于这一刻。在她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程文鼎已经抱着她悄无声息离开。两人回去的时候恰好看见柳溪的脸色缓和不少,兰淇还在旁边说着什么话。柳溪看见程文鼎后咬咬牙过去道歉,“之前是我不对,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程文鼎爽朗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开了就好,接下来不要动怒,那些旁支说什么就尽管让他们去说,反正左右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要招惹他们的道。”
刚才柳溪已经被兰淇说过了,回想之前开堂说过的话,她确实觉得有些不妥。现在需要解决的是袁家和袁家旁支的事情,她应该去相信青天大老爷。重新开堂,柳溪和袁氏旁支再次站在正中央。此番,袁氏旁支明显没之前的底气足了,还聚在一起议论为什么宋祯不肯见他们。和宋祯沾亲带故的旁支不愿意被人看不起,梗着脖子反驳,“你们知道什么?他再怎么说也是一方知府,难道非得见我吗?见了我们不就被人议论了吗?他这样做肯定是为了避嫌。”
其他旁支只能寄希望于此,看了眼旁边的柳溪,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宋祯坐在明镜下,目光淡淡的落在柳溪身上,“刚才柳氏咆哮公堂,咆哮公堂乃是大罪,按照律法应当重责二十大板。”
旁支听见宋祯说的话激动起来,悬着的心落到肚子里。柳溪本来还想着按耐住情绪,可以听见宋祯说的话后,以为要挨打,怒不可遏,认定是旁支收买了宋祯,准备开骂。程文鼎和兰淇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一看见她皱眉叉腰的样子,就知道她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很有默契的冲了过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唔!”
“但念在柳氏情有可原的份上,本官不予计较。”
宋祯话锋一转,语气随和淡然,这次变成袁氏旁支不乐意了,“大人,你怎么能够这样做呢?不能因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她藐视公堂,应该重罚!”
宋祯皱眉,“自古便有相似的事情发生,之前……”宋祯不疾不徐引经据典,举出了很多先例,认为柳溪的情况确实情有可原。眼看着袁氏旁支还准备拿这件事做文章,他冷嘲热讽道:“若真的要怪罪,也应该将你们一起怪罪,方才你们在公堂之上口出狂言,找来作证的证人是真是假,本官还未曾查明清楚,倘若查出他所说的话没有一句真的,按照律法,你们都得失了项上人头。”
此话一出,袁氏旁支噤若寒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压制住了旁支,宋祯这才提到了这次的重点。“至于袁家的那些财产,本来就应该由柳氏拥有,柳氏嫁入袁家,乃是在袁老爷神志清楚之时,之后又将家中丈母交由她来处理,便说明袁老爷对她极其信任。”
“袁老爷袁夫人相继离世,膝下并无儿女,府内也不曾有其他女眷,财产理应由柳氏拥有,至于其他人,拿不到任何东西。”
宋祯一锤定音,把袁家的财产全部判给了柳溪。柳溪等人震惊,外面围观的百姓也纷纷大喊。“宋大人不愧是清官,这么棘手的案子也能处理的这么好看。”
“宋大人威武,水月城能有宋大人操持,乃是我们水月城百姓的福气!”
有开心的人,自然也有气急败坏的人。只见袁氏旁支一个个脸色都成了猪肝色,恶狠狠地瞪着宋祯,才不管这人是什么身份。“肯定是这个贱人贿赂了你!你既然是知府,怎么能够收她的银子?”
旁支开始造谣,一口咬定宋祯收了柳溪的贿赂,并杜撰出柳溪和宋祯有不正当关系。那些旁支说的话十分难听,百姓们不满,“你们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本来就是你们打人家财产的主意,宋大人明察秋毫没有让你们得逞,你们居然敢在这里造谣?”
“我并没有造谣,我刚才明明就看见柳氏这个贱人给他送银子去了。”
旁支张口就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兰淇没想到这群人脸皮这么厚,说起谎来草稿都不打。她站出来维护柳溪,呵斥道:“你们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刚才休庭时,我和柳氏就在这里,她难不成有分身术,一面与我讲话,一面就去寻找宋大人了?”
百姓们也有人看见了柳溪从未离开,对袁氏旁支更加不屑一顾,满脸都是嫌弃。“宋大人,我觉得真正应该教训的就是这种人,他们居然敢在这里生事,要不然你直接把他们痛打二十大板吧!”
百姓们支持宋祯教训旁支,认为应该给他们点教训。旁支脸色微微有了些许变化,担心宋祯真的会不顾情面动手。然而宋祯面不改色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的闹剧,在旁支叫嚣时眼底晦暗不清。“大家都安静一点。”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的看向宋祯。宋祯来到了袁氏旁支面前,“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敢如此嚣张,不就是因为我吗?”
小鱼诧异的看向宋祯,隐隐猜到他准备干什么。旁支听见他说的话都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