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还没听见姜长墨的呼喊,当他再次听见身后有人叫他时,觉得声音有些耳熟,扭头看过去,就看见了姜长墨。老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姜长墨。姜长墨同样震惊的盯着老头。“村长!”
姜长墨惊讶的呼喊。孟守业怔怔地盯着姜长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是姜长墨?”
“村长,还真的是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眼前的孟守业和之前完全不同,以前虽说是个古板的老头,但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白发苍苍。只见孟守业不仅头发花白,背都挺不直了,走路的时候颤颤巍巍哆嗦,最重要的是他腿瘸了。姜长墨半天后才回过神来,“村长,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腿……”提起腿伤,孟守业什么都不肯说,看见姜长墨抓住他的手,哽咽落泪。明明已是年过半百的老头了,如今抱着姜长墨的手痛哭流涕,哭得像个孩子。姜长墨机敏,在附近遇到了孟百嘉,孟百嘉投靠了北蛮人,日子过得逍遥自在,身上穿金戴银。反观孟守业,整个人尽显老态不说,衣裳也破破烂烂,四处缝补过。两人形成鲜明对比,让他觉得孟守业腿瘸一事必定和孟百嘉有关。没有直接开口询问,而是故意提起了孟百嘉。“刚才我们路过柴村时,看见了一个人,那人看上去倒像是孟百嘉,不知村长可知他就在附近?”
姜长墨故意询问。本来已经哭过一阵的孟守业听见他说的话后,更加伤心,哭得也更加难过,似乎是有痛苦的回忆。小鱼等人过去,将孟守业的一切表情尽收眼底,笃定这一切肯定和孟百嘉有关。孟守业是孟百嘉的哥哥啊!孟百嘉居然把自己哥哥害成了这样,想想就觉得可恶至极。小鱼握起了小拳头,恨死了孟百嘉。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法术用不了,肯定要好好的给孟百嘉一些苦头吃!孟守业没有一直哭泣,冷静下来后擦干眼泪,邀请小鱼等人进屋去。进到农户之中几人,才发现农户破败,四处漏风漏雨,家徒四壁。“也没有什么能够款待你们,但是填饱肚子还是可以的。”
孟守业弯腰驼背忙碌,姜长墨有些看不下去,过去帮忙。孟守业笑着摆手,“我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是从别处来到这里吧,那就赶紧坐下休息一下,这些事情我还是忙得了。”
家里没什么可吃的东西,是一些糠皮窝窝头,吃在嘴里味同嚼蜡,根本就咽不下去。还有一些孟守业从附近挖来的树根,他已经将树根处理过,磨成了粉末,只是石磨有些艰难,磨出的粉并不细腻,闻着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但眼下乃是旱灾之际,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挑剔,孟守业之所以能够活下去,便是依靠着这些东西存活。他有些拘谨的将东西拿出来递给小鱼等人,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些东西看上去确实有些寒碜,你们不要在意。”
姜长墨连忙摆手,“村长莫要说这种话,你愿意款待我们,我们已经十分开心,怎么可能会挑三拣四呢?”
为了打消孟守业心中的顾虑,他拿起一个窝窝头塞进嘴里。窝窝头的气味不好闻,胜在能够填饱肚子。小鱼有些看不下去了,望着孟守业含笑看着他们的模样,心里有些酸楚。之前意气风发的孟守业,如今居然落得这般下场。让人忍不住叹息。晚些时候小鱼的法术恢复了一些,虽然做不了太多事,但是施法帮孟守业引来一些山鸡野兔不在话下。不多时,院子里面传来了喧哗的声音,孟守业好奇的过去查看,只见那些野兔和山鸡仿佛疯了一样,全部跑进了院子里。“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孟守业忍不住惊呼。姜长墨听见动静出去,一眼看见了山鸡野兔,招呼着宋彦韬帮忙抓。不多时几人就抓了一箩筐的山鸡野兔进屋,孟守业笑得合不拢嘴,目光落在了小鱼身上。他爱怜的看着小鱼,“小鱼还真是福星,一见小鱼就有好事发生。”
小鱼抿嘴笑起来,扑进孟守业怀里要他抱。然而孟守业不肯,“村长伯伯身上太脏了,就不抱你了。”
小鱼听见孟守业说的话,鼻子有些发酸,以往众人还没有分开时,孟守业最喜欢抱着她。可现在因为这段时间的遭遇,担心会将她吓到。姜长墨看不下去了,亲自把小鱼递给了孟守业,“农村人哪里有那么多讲究,更何况小鱼喜欢你,才愿意让你抱她。”
孟守业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抱着小鱼。姜长墨和顾芳枝互看一眼,两人都能看出孟守业这段时间必定经历了些什么,奈何他一直都不肯说。“我们必须得问清楚,不然此事压在心里,难受的很。”
姜长墨说道。“可村长并没有要说的意思,那我们要怎样才能让他说出来?”
顾芳枝困惑询问。“有了肉菜,是不是得准备一些酒来?将村长灌醉,不怕问不出他什么。”
姜长墨眼前一亮道。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可眼下重要的便是他们寻不到酒。“我们再想想办法,或者一会儿我问问村长,看他能不能寻到酒。”
姜长墨叹口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正在孟守业怀里玩耍的小鱼听见两人对话,决定帮忙分担一下。“呀~喔~”“叽叽叽。”
恩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悦儿很快出现在了窗棂上,歪着脑袋盯着小鱼询问。“你赶紧去找一些酒来,我们这边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用到酒。”
小鱼提醒。悦儿耷拉着脑袋,就算是丰年,农户家里面也未必能够找出酒,更别说现在是旱灾时期。可小鱼要的匆忙,悦儿不好多说,只能扑腾的翅膀离开,四处去寻找酒的踪迹。小鱼完全相信悦儿,好整以暇等待着悦儿带会好消息。